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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给他回了稍安勿躁的手势。

告诉他这里一切有李莲花。

“抗金幡。”

果然,被二人寄托众望的李莲花眉目扬起,与刚才那副闲散怠惰的模样不同,神色冷静自持的面对众人。

一时间,无人言语。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在李莲花身上,各怀心思。

“十三年前京南皇陵,名楼前留过四个字。”

李莲花迎着那些探究的眼神,神情自若,像是在说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

一行人终是收了视线,朝着李莲花拱手拜见,随后自我介绍起来。

身侧的玉琼琚和方多病也是一同进来的,大家又互相看了看,还是由着那刚才挑起话头的八字胡问:“不知这二位是。”

玉琼琚本在神游,见话题又移到自己的身上,刚要开口,便听李莲花说:“乃是在下的夫人,前几日被山上的毒虫蛰了脸,不愿摘下蒙面见人,见谅。”

身高180.21cm·玉琼琚·夫人,嘴角猛抽,最后只能捏着嗓子柔柔的应了声:“夫君~”

方多病掐着衣袖,强忍住不笑,见众人的视线渐渐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心中一紧,如他预料般耳边传来恶魔的低语:“不成器的犬子,今日带他出来也算见见世面。”

不成器·方多病·犬子,一再张口闭口,最后选择低头不语。

他无法出卖自己的自尊,但自己的自尊现在也不值几个银子。

李莲花冷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斥责:“哼,就这点出息,在外以后也别说是我……”

“夫君呐~小宝还是个孩子,你可莫要苛责他。”

玉琼琚的这一声“夫君呐”,尾调拐了十八个弯。

在场的人皆是心头一酥,那千娇百媚的声音着实撩人心弦。

李莲花的心尖一颤,下意识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并用力捏了捏那人的手腕。

唯有方多病一人觉得惊恐,险些受惊过度一下子昏厥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身边有个极好的兄弟,但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好兄弟穿上罗裙,挽起长发,从一个潇洒俊美的男子变成了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娘子。

但是小娘子脱下裙子里面还是长着那根东西的。

众人也不管“素手书生”一家三口亲亲爱爱的内事,各自回到了席间。

夜幕降临,如今已是秋夏,傍晚时分下过一场雨,这山中的白雾渐起,月色朦胧寡淡。

卫庄的大席开始,这家的主人公才悠然现身。

“承蒙诸位抬爱,相聚卫庄,卫某不胜感激。”

卫庄主也不藏着掖着,直奔主题,让下人抬上来一件宝贝上来。

小厮捧着玉瓶而来,搁置在了桌面上。

“蓬莱玉山瓶?”

“这可是芳玑王的陪葬品之一啊!”

众人的目光被瞬间集中在那件宝物上。

卫庄主点头说:“想必各位也该知道,我请你们来吃的是什么席了吧?”

其中两人相貌相同,一黑一白的男人,他们狂喜道:“看来卫庄主果然要开一品坟!”

玉琼琚这会来了精神,听着这群人介绍起那芳玑王。

随着卫庄主拿出一品坟的舆图,肉眼可见这人群躁动起来,其中有人提出质疑,那七具无头尸为何入坟却身死坟外,卫庄主加以自身的见解得出结论。

席上,玉琼琚带着蒙面吃也吃不好,看也看不清,只出个耳朵听自是没有意思。

索性便揪了果盘中的葡萄,约莫着在自己身旁不远的方多病,一个接一个朝他头上砸去。

“biu!biu!biu!”

“你管管他!”

方多病低声喊着李莲花,并用手指了指玉琼琚和自己头上挂着的葡萄粒。

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如此幼稚吗?

这时屋檐上飞来一位戴着面具的小孩,那小孩身后背着一柄比他人还高的大刀。

李莲花本想阻止一下玉琼琚的恶行,忽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眸去看,正对上小孩那双冷厉的黑眸。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武器,眸光闪动,微笑不语。

方多病见李莲花根本不管这家务事,心中一气,耳边那“biubiubiu”的噪音仍是不停,一怒之下攥着果盘中的一个果子朝玉琼琚砸去。

“碰!”

玉琼琚的帷帽被砸在地上,众人的视线一再移到这处。

气氛突然开始诡异起来。

玉琼琚见无人说话,欲要将帷帽捡起重新戴上。

反正大家都不说话,那就当谁也没看到,很合理吧。

“呵呵,玉神医,您是怎么进来的?”

卫庄主看清那人是玉琼琚脸皮子抖了抖,自从玉城出事后,他们这几处的人都格外注意琼琚楼的情报,担心某一天自己的地盘被这人光临。

大家都不是什么合法买卖,犯不着往枪口去撞。

合着自己派人出去打听半天,人家已经进到自己大本营了。

“走进来的啊!”

玉琼琚指了指门口,理所当然的回答。

被认出来了也就不装了,玉琼琚今日戴帷帽本意也不是遮盖脸上的牙印,他心态可好得很,现在要是有人问他脸上的是什么,他指定会很骄傲的说,我家花花对我爱的证明……

只是前几日在玉城的动作太大,开一品坟的这种勾当上不得台面,他要是以真容出现估计是没办法在这吃席了。

“这种入墓的事情实在危险,玉神医乃是当今圣手,天下还有万千百姓等着您去救,您就别冒这个险了,待一会我差下人送您离开。”

卫庄主强撑着笑意,心中问候那门口的侍卫八辈祖宗。

“你是要赶我走吗?”

玉琼琚侧着脑袋,礼貌询问。

卫庄主被问得冷汗琳琳,这问题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他既不想留下玉琼琚这个不定性因素,也不想因此得罪那人。

“卫庄主,我们也是刚好游经此处,从街上知了这事,便来凑个热闹,并无别的意思,且与江湖和庙堂的哪一方都无瓜葛,。”

李莲花拱了拱手替玉琼琚开口。

卫庄主咽了好几次口水,才挥手说:“玉神医愿意留下是我庄内的荣幸,在下刚才那番言论,不过是担心无人关照到时他的安危”

“带侍卫了,手脚挺快的。”

玉琼琚指向方多病。

从不成器的犬子转变成侍卫的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