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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李莲花放到凳子上,还不等那人开口,玉琼琚已经直接跪下认错。

“花花~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李莲花呆住了,随即被气的一笑,这人如今可耻到连撒娇卖萌求心软的招数都用上了。

“抱抱好嘛。”

刚要板起脸训斥这人几句,却见他温顺的像只可怜的大狗狗,撒娇求抱抱,目光带着闪闪希翼。

这么可爱,直接击中了李莲花的心脏。

“先记上,回头再找你算账。”

可爱归可爱,但是犯了错也是要罚的。

“我就知道花花跟我最好了。”

玉琼琚的手臂环过李莲花的腰身,头也搭在他的腿上,李莲花身体僵直不敢动。

这人离得又近,呼吸很热,喷在那处有些烫感。

“我帮花花换衣服。”

“出去!”

玉琼琚一个大屁蹲从帘子里滚出来,他也不尴尬,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喊:“咱俩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看————”

“哇——杀人了——”

“别咬——别咬——谋杀亲夫了——”

“我需要法律的援助——”

“help me~”

惨绝人寰的叫声将方多病惊醒。

方多病揉了揉眼睛,擦掉嘴角的口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李莲花正俯身骑在玉琼琚的身上不知道做什么,玉琼琚在下面手腿乱蹬剧烈挣扎,李莲花扬起手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玉琼琚“呱”了一声嗷嗷嚎了起来。

这动作跟打狗似的。

方多病咂了咂嘴,继续安心睡觉。

李莲花那么一个温温和和的人,怎么可能骑在别人身上打人,都是做梦。

第二日,方多病从摇椅上醒来,看着那两人坐在桌前嘀咕着什么。

“啊啊啊~昨天晚上睡得真香。”

方多病伸了伸腰,这一觉睡得充足,早上的精神头也好很多。

走到两人身边,就见玉琼琚垂着头将脑袋埋在胳膊下,李莲花拽着那人的胳膊安慰他。

“真的,真没有破相。”

“无论如何我们家阿玉都是天下最帅的。”

“阿玉~”

见那人不为所动,李莲花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再不抬头我就跟别人跑喽~有人要没……”

没等他话完全说完,玉琼琚猛地抬头,揪住他的衣袖,顶着泪汪汪的眼睛,哭着摇头道:“不要走,我不要花花走,呜呜呜……”

“噗嗤,哈哈哈……额。”

方多病见玉琼琚的左腮上顶着个很清晰的紫色大牙印,无情笑着,但很快察觉到那人杀人的视线便笑不出来了,最后讪讪道:“那个,咱李兄牙口挺好,很整齐。”

“我去做饭了。”

玉琼琚站起身,边擦着脸上的泪水边走向灶台。

“我说李兄,这个,他……”

方多病为难的指了指两人,这玉琼琚今日还怎么顶着这张脸出门。

李莲花咳了咳,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但那人昨夜又皮实的要命,便想着给一点教训。

咬下去那会确实心疼,可这人挣扎的时候又照着他的屁股上使劲拍了几巴掌,虽说不太疼,但是特别羞人,一狠心就用力咬了下去,然后就是今早这个局面了。

不好评价。

只能说某人又菜又爱玩。

“等会!李兄,你看他往锅里倒了些粉末……”

方多病一惊,忙小心翼翼拉着李莲花到一边,伸手偷偷指着玉琼琚。

这人神医的名号乃是世人所知,但他毒医的绰号也绝不小众。

专爱研究各类古怪药粉,可参考沈确打群架对人扬强烈春药这一点。

(其实主要是玉琼琚内力不通,给自己留点防身的东西,至于沈确本人神经与玉琼琚无关。)

一个瞬间方多病已经想到了十多种毒粉的名称。

玉琼琚往瘦肉粥里倒了些鸡粉,想着能提提鲜,就忽然觉得心里毛飕飕的,向李莲花和方多病那里看去,那两人同时避开自己的视线。

怪事。

不会是被压迫久了,唱起反抗的歌了吧?

得防着点。

方多病头脑简单不足为惧,至于他的小花花,全世界的心眼都长在他一个人身了上,防不胜防啊!

“吃饭,一会吃完我们去卫庄。”

玉琼琚将粥和小菜端到桌上看着两人。

一时间竟谁都没落座也没动筷。

玉琼琚:“……”

李莲花:“……”

方多病:“……”

玉琼琚迅速弯腰检查凳子和桌子,方多病一个闪身将银针插进瘦肉粥里,李莲花伸手一人给了一巴掌。

“呱!”

“哇!”

两个人同时抱头看向李莲花,李莲花坐下,端起碗,问他们:“有意见?”

两人又同时晃头,默默坐下吃饭。

吃过饭,李莲花给玉琼琚半扎了发,又找了个帷帽戴上,三人便去了卫庄。

刚到门口便被侍卫拦下:“私家宅院,闲人免进。”

玉琼琚看了眼方多病和李莲花二人,从怀里掏出银票,侍卫接过那银票,立即弯腰请三人进府。

这里头是古玩黑市,不少宝贝在此拍卖,玉琼琚刚开始很新奇,后来看了几眼也便觉得无趣。

到了月洞门,李莲花掏出一块镶着银边的玉质令牌,门口两人忙弯腰恭请道:“贵客们请。”

方多病跟在两人身旁也不作声,只是四下打量着这群人。

玉琼琚说了,在不熟悉的地方要先观察他人的言语和习惯,再决定所要的行话。

“呦,这三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呢。”

一黑衣男人走了过来,目光扫动,上下打量着三人。

李莲花解释他们三个也只是无名之辈,自是不出彩。

“那不知几位小兄弟,可是几更动身,走的哪条路?”

越来越多的视线聚集在三人身上。

李莲花甩了甩衣袖,面色平淡道:“二十更动身,走的吧…”

他话锋一转,直视众人,开口:“独户道。”

“原来是老手啊?”

一八字胡男人怪声怪气的应了声,又问:“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几个字啊?”

方多病用剑顶了顶玉琼琚,玉琼琚隔着蒙面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也知他想问这群人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