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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涟漪蹙眉,一个箭步上前把两个孩子抱起跃到了一侧。

马车呼啸而过,骆涟漪看着马车帘子被吹起,露出一个白衣女子来。

女子容颜妖媚,虽然是匆匆一瞥,但骆涟漪好似看到了她面上的不屑。

骆涟漪挑眉,手腕翻转,手中的栗子打中马屁股。

马儿吃痛,翘起马蹄,原地嘶鸣起来。

马车急停下,险些翻倒。

而那车夫更是直接被甩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翻坐起来,警惕看向四周冷喝了一声。

“谁干的。”

应变能力这么强,显然是有些功夫在身。

骆涟漪也不理会,只是敲了一下两个皮猴子的头。

“你们两个,以后不要在大道上玩,去吧。”

两个孩子被吓得不轻,闻言连忙跑开,刚跑了两步就哭着喊母亲去了。

骆涟漪抬步准备离开,身后一阵破空声袭来。

骆涟漪敏锐躲过,一根带着尖刺的长鞭挥打而来。

执鞭的正是方才马车中的白衣女子,此刻她戴上了面纱,遮去了美貌。

只是浑身的肃杀之气,让骆涟漪不敢小瞧。

长鞭一击不中,又朝着骆涟漪横扫而来。鞭上的尖刺泛着寒光,这若是被打中,怎么着也要刮下一层皮肉。

骆涟漪拔出风岚抵挡,也不想恋战,用真气把女子逼退。

女子退后数步才稳住身子,有些诧异地看着骆涟漪。

“内功倒是不错,你叫什么?”

骆涟漪挑眉,反问:“你叫什么。”

女子掩唇笑了笑,嗓音娇媚起来,“奴家晶晶,敢问姑娘名讳?”

骆涟漪收起风岚,拱了拱手,“骆三娘。”

女子黛眉轻挑,轻笑起来,“骆姑娘,方才奴家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勿怪,这个就权当给姑娘的赔礼。”

说着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朝着骆涟漪抛来,美眸底却是泛着寒光。

骆涟漪伸手接过,盒子里面装着一朵梅花,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物。

疑惑看去,女子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这姑娘招式狠辣,为人倒是客套,还送朵梅花道歉。

骆涟漪打量手中的盒子,忽的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发黑。

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肤色,让骆涟漪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女子,当真古怪。

骆涟漪蹙眉,拿着盒子回了客栈。

客房内,饭菜已经摆了一桌子,只是颜梦和却一筷子都没动。

“怎么不吃啊,说了不用等我。”

骆涟漪语气无奈,坐下来伸出了手。

“梦欢,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颜梦欢清冷的面容有些浅笑,看也不看就给出了判断,“涟漪不会中毒。”

骆涟漪虽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但还是开口道:“方才有一位好看的姑娘给了我这么一个盒子,我接了后,手就有些发黑,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不知是何故。”

“发黑?”

颜梦欢蹙眉,伸手探上骆涟漪的手腕。

半晌才松了口气,伸手要去拿盒子。

“梦欢,小心些。”

骆涟漪担忧嘱咐,后者给了她一安心的眼神。

颜梦欢碰上后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面色却慎重看向骆涟漪询问。

“涟漪,那女子是什么模样?”

骆涟漪虽然疑惑颜梦欢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开口,“那女子长相妖媚惑人,但却穿着一袭白色衣裙。不过她的武器十分特殊,一根长鞭,鞭子上带着尖刺,那若是打在人身上,怕是要带下一片皮肉,实在有些过于阴毒了。”

颜梦欢面容一寸寸沉下,又问道:“涟漪,我猜你应当是与她起来了争执。”

骆涟漪一愣,语气诧异,“梦欢,你如何得知的?那女子的马车险些伤了两个猴孩子,我就小小地教训了一下。”

颜梦欢把盒子放到了一旁,柔声道:“这盒子上被下了毒,这毒也阴毒,接触此毒的部位皆会化为脓水。”

骆涟漪听得心惊,又有些疑惑,“那为何我没事?”

她现在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

颜梦欢看向骆涟漪,异眸间有些歉意。

“涟漪,其实有一事我未曾向你说明。我自幼生的怪病其实并非是病,而是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中了奇毒,所以我在生下时身体孱弱。若非神医,我怕是早就没了命。”

“我虽被此毒百般折磨,但也有一益处,此毒过于霸道,因此我也百毒不侵。上次你中毒,我就给你服用了用我的血特制的药丸,所以一般的毒现在也奈何不了你。”

“我竟也百毒不侵了?”

骆涟漪惊奇看着自己的手,这才回味过来,上次中毒后他让自己服用了一个月的药丸,当时就觉得药丸带着腥气,只是信任他才没有多想。

颜梦欢点头,又不放心地嘱咐,“不过涟漪,天下奇毒众多,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些。”

骆涟漪拿起筷子,笑着保证,“梦欢放心,我以后会多加小心,吃饭吧,晚上我还要去街尾的客栈看戏。”

“涟漪是要去看那死者的家眷吧?”

颜梦欢说出她的意图,又问:“涟漪可是在尸体上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骆涟漪撕下一个鸡腿啃了一口,这才解释,“那死者看似是中毒而亡,但是心脉尽碎。试问一个人已经投了毒,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我猜想,应当是有两个凶手。我方才又从店小二那里是听说那死者的哥哥与他的未婚妻关系不一般,所以今晚我想去探探。”

颜梦欢点头,嘱咐一声,“万事小心。”

“好。”

骆涟漪笑着点头,又把一个鸡腿放在他碗里。

如今江湖上她打不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哪里有这么容易遇上高手。

是夜,骆涟漪换了一身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客栈。

到了街尾的客栈后,骆涟漪跃上房顶蹲下,悄悄移开了瓦片。

她运气倒好,两人此刻正在房间里,只是好似在争吵。

那秀丽女子嗓音柔和,字字却是锋利,“官府明明说是毒杀了,为何不能将白术定罪?”

壮汉挠了挠头,语气无奈,“芸娘,官府说白术不可能下毒,我这也是没办法。”

女子咬了咬下唇,沉声道:“欢哥的仇不能不报,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让他伏法。”

壮汉看向女子,面容复杂地询问了一句,“芸娘,药是你端给小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