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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请李叔,诊金我来付。”好歹是她爷爷,如果姜令夜真出了事,周槐花不知在外怎么编排她们一家。

她倒是不在乎,可父亲母亲还要在村里做人的。她不能太自私,得为他们着想。周槐花喜滋滋地去了,躺在床上的姜令夜睁着眼,看向姜沐夏眼神中尽是厌恶。

他恨姜沐夏如骨,原以为让齐氏跟着她去了城里过几天日子后,他亲自出面说上几句好话,再把齐氏哄回来。到时候,齐氏肯定会带回来不少县里的好东西。

那两个小畜生还有些良心的话,兴许还会多给齐氏些银钱。

到时候这些东西还不都是自己的吗?

万万没想到,过了年开了春,他去渡口找人,连齐氏的影子也没看到,还被酒馆里的臭小子赶了出去。放话给他,齐氏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没了齐氏伺候的日子,他过得连猪狗都不如,衣物没人洗,饭食清汤寡水,饿得他腿脚虚软,日日待在家中,晒谷场处处都是奚落看他笑话的,他也没脸再踏入一步。

他恨得牙根痒,都是这个贱丫头做下的好事。

那两个小畜生也没有人性,过年都未到家看他这个亲爹一眼。

此时看到姜沐夏,恨不能下地剥了她的皮泄愤。

她冷冷地看了姜令夜一眼,这个老头一点救也没了,这让他守着心爱的大儿子好好过完余生吧!

她受不了屋里的臭味,便退出了里间,从屋里捞出一张凳子,坐到堂屋门口,全然不顾东厢房门口坐着的大房几口要吃了她的目光。

李忠挎着药箱来到院中,他身后还跟着小女儿丁香。

丁香冲她眨了眨眼,俏声声地唤她,“姜姐姐,桃儿在别院吗?”

姜沐夏笑着点头,“在的。”

“好,我去找她了。爹,您跟娘说一声。”说着,人便跑出院子,没了踪影。

李忠到里间为姜令夜诊了脉,开了药方。

她笑着迎上去,“李叔,这次的药费诊费我来出。他到底是怎么了?”

李忠收拾好药箱,挎到肩头,笑道:“没有大碍,受了凉得了风寒而已,两副药下去便没事了。”

“噢。”姜沐夏瞪了周槐花一眼,她说得如此严重,既然他都病了好几天了,生生挨着,就等着她过来为他请郎中,平日口口声声孝顺之人就是这般孝顺的?

送走李忠,姜沐夏把大房的人都叫到堂屋,当着姜令夜的面,说出自己的打算。

“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由我家和二大爷给爷爷六十斤口粮,其他的一文没有。你们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就这么定了。闹到县衙我们也不怕。”姜沐夏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你别走,菜呢?肉呢?你们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就让爷爷吃糠咽菜吗?你们就是这样孝顺爷爷的?”姜千山指着姜沐夏,瞪着眼态度嚣张,趾高气扬地质问她。

他的话把姜沐夏气笑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的意思是,我家和二大爷把爷爷所有的吃穿用度包圆,你们家坐享其成?”姜沐夏上前一步,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子,恨恨地骂道:“姜千山,你能说出这种话来,还能算是个人?”

姜千河不设防她竟敢动手,一下子被她打得踉跄了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周槐花两口子见儿子被打,一个冲上前护住儿子,一个伸出手就要回击回去。

姜沐夏一把抓住姜玉常的手肘,冷笑连连,“好一个孝顺的大儿子,又懒又无能,日日想着从弟弟们身上扒皮削骨来满足自己。口口声声别人不孝顺,我请问你们一家,何为孝顺?”她一个用力把姜玉常甩了出去,姜玉常重重坐到地上,发出一声痛呼。“你们口中的孝顺就是把老人扔到屋里,生了病也给请郎中,任由他自生自灭?还是借着老人之名,向其他兄弟姐妹要钱要物来供养自己?不然,便是让老人用血汗换来的十几亩田地自由生长,靠天吃饭?”

她的几句话怼得大房几口哑口无言,周槐花眼神闪躲,脑子一转,想出了别的给她定罪的法子。

周槐花放开儿子,上前扶起姜玉常,大声骂道:“你个贱丫头,竟敢殴打长辈?别以为攀上县里的当官的,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长辈?你们也配?说你们是吸人血的恶鬼,倒是有几分相像。”她走出几步,回过头警告大房几口人,“还有,以后少拿孝道来说事。你们倒是孝顺,任由家里生病的老人躺在床上几天,不给请郎中,也不好好伺候。让她屋子里脏乱不堪,气味呛人。你们一家连人都配当,以后少来惹我。”

说完,她抬脚便走,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脏。此时的她恨不能脚下生风,快快离开这个让人压抑的方寸之地。

终于来到了街上,她停下脚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定睛一瞅,发现对面军大娘家的侧门,不知何时封上了,大门改到正对春大娘家大门。

唉,周槐花可真行,让人厌恶到了如此程度,宁愿重新扒屋改门,都不愿意同她家对着大门。

春大娘家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春大娘手里牵着孙子平安的手走了出来。

“姑姑好。”小平安比阳阳年纪小两岁,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

“小平安好。”姜沐夏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小脸。

“果然是你,我听到声音了,就怕你跟他们吵起来。怎么样?他们没有欺负你吧?”春大娘一脸担心地道。

“春大娘,您又小瞧我不是,我能被他们欺负了?”她在春大娘面前如同一个小女孩,嗔笑道。

“那天在柳村发生的事,你和喜哥回家都告诉我了。好孩子,别听别人胡说,那些人分明就是见不得你好。”

“我明白。”

同春大娘闲聊几句后,她便回了别院。

已是巳时末了,她早饭还没吃呢,早已饥肠辘辘的了。

离别院丈余远时,她就听到了别院里有欢呼声传出。

她心头一动,一丝喜悦跃上眉头,看来,水井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