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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倒让谢玉衡感觉到一丝后世的气息,并算不上讨厌。

毕竟,生活总不会停滞在原处,一动不动。

历史的河流滚滚向前,不进则退,落后就要挨打。

比起自个挨打,谢玉衡还是更喜欢打别人,哦不,是劫富济贫!

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她真是心地善良!

就在谢玉衡等人不时换乘,离江陵越来越近时。

大梁之北,并州。

谢明诚,带兵刚和东匈奴干完一战。

虽算不上压倒性胜利,但也是胜嘛!

第一次做主将,带领将士们打胜仗,谢明诚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一直以来,大哥比他优秀,妹妹也比优秀。

他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大蠢蛋了。

现在,他也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可细细分析下来,大梁能胜倒也不足为奇。

首先,其盟友兼主子的乌孙已败。

西贤王那边亦能抽身,给予东匈奴麻烦。

加之,因为打仗,东匈奴人整个夏天都没怎么好好放牧。

眼下秋天已至,马上就是凛冬,底下百姓吃啥啊?

越急便越容易出纰漏,尤其是大梁有神鸟的消息,亦传至东匈奴地界。

而此次主将谢明诚,那可是江陵侯的二哥啊,怎么说也沾点子神性吧?

东匈奴士兵害怕,非常害怕!

年轻的小将军,打马而过。

引得城中早就等候多时的大婶子小姑娘,纷纷洒落手中花瓣。

浓郁的花香,挑逗着谢明诚的感官。

迫使他从懵圈中回过神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啊嚏——”

此番囧样,正好落入临街茶舍二楼,几位姑娘眼中。

其中一位姑娘,打扮最是简单。

穿一身玄色劲装,墨发亦只用同色布条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旁边还放着一杆银枪,锃光瓦亮。

此人,正是季青临之长女——季流筝。

虽季大将军支援青州去了,但以前常年驻守并州,是以,家属仍在此处。

目睹谢明诚被花瓣糊脸,喷嚏不断。

季流筝噗呲一乐,眼睛笑成两个月牙儿。

“这谢将军,倒与他的两位兄弟,不太一样。”

其堂弟江陵侯,最负盛名,文武双全。

其兄亦是京中有名的才子,温文尔雅。

独独这谢老二,看着不太灵光的样子,打仗嘛,也是各种奇怪招数。

听季流筝这么一说,其他几位姑娘,也认真打量起谢明诚来。

站在她右手边的姑娘,是寄居季府的表小姐,名唤曲心柔,自江南而来。

曲心柔身着素净,面上未施粉黛,生得是淡雅可人。

只是其柳眉微蹙,声音也甚是柔弱。

“他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听说,世家门阀,惯爱养门客……”

“莫不是此次战役,实则乃他人之策,其不过依葫芦画瓢?”

此言一出,众人皆静。

季流筝皱着眉,回眸看了她一眼。

“历来大军出征,皆有督军御史随行,莫要瞎讲,坏人声誉。”

“你寄宿于季家,出门在外,便代表我季家一言一行。”

“若再如此口无遮拦,不必母亲出面,我自让人将你遣送回乡。”

曲心柔垂下眼睫,纤手盈白,摆弄着湖色绸绣鸢尾花纹手帕。

“我,我只是担心表姐……”

“表姐乃女中豪杰,颖悟绝伦,当配得上更好的男子。”

季流筝闻言,不怒反笑,英气一挑眉,“哦?”

“要按你如此说,心中是有合适的人了,不若你推荐推荐?”

曲心柔一怔。

季夫人一直催表姐成婚来着,但催也无用,如今表姐是想通了?

就在她纠结之时,余光见楼梯处来人。

曲心柔轻咬下唇,眼中亦有莹莹泪光。

“婚配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柔不敢乱给表姐推荐。”

旁边的姑娘们,听得莫名其妙。

对于男女之事不敢多言,军事就能随便说了?什么脑子……

正觉得奇怪呢,一道兴奋的声音,从茶舍内传来。

“哇,姐你终于想开了啊!”

“我就知道,上次陪娘去庙里求姻缘是有用的。”

季流筝回他一个白眼,懒得搭理蠢弟弟,“滚。”

季流云顿时收了嬉皮笑脸,哀嚎一声,“别啊,姐——”

“今儿大捷,军中定会庆祝。”

“我跟你说,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谢将军自个有带厨子来的。”

“江陵的厨子诶,姐,你不心动吗?”

心动,那确实是心动的。

姐弟俩每年清明,回交州扫墓,途经江陵。

都要大吃特吃一顿,吃完还要兜着走。

可惜,谢氏书院的厨子,太抢手了。

不是入光禄寺当厨子,就是早早就被各有钱人家,以高价定下,又或酒楼招揽。

以他们姐弟二人的月钱加起来,请个厨子到并州,基本就没啥剩了。

季流筝还是摇头,“你自个去吧,父亲不在,我到底是女子入军营不方便。”

季流云虽觉遗憾,但谁让并州没有正规的女军呢。

他咧嘴,露出大白牙,像条乖狗狗。

“那我想办法,给你带些回来,姐你晚上少吃点。”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季流筝一挥手,季流云转身就走,全程没有看旁边的曲心柔一眼。

另一名姑娘,冲季流筝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问道:

“诶,流云年底及冠,你娘打算定哪家姑娘啊?”

季流筝抄起银枪,想了想,“我娘有几个看好的姑娘,倒是还没定下。”

“害,反正你也知道的,我娘嘴上催得厉害。”

“实际上,只要我俩不喜欢,她就又继续头疼,翻名册去了。”

一番话,既未损任何姑娘的名声。

又巧妙的言明,季夫人有多看重这双儿女,顺道还膈应了某人一下。

一行女子从茶舍离开后,便与曲心柔分道而行。

廛市,一家鞍店,季流筝正为其中一位好友挑选马鞍。

那姑娘站在她身旁,低声道:“流筝,我瞧着你家那个表妹,似乎对你弟有意思。”

另一名圆脸姑娘,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我也觉得,而且她说话,我听着怪觉得不舒畅!”

季流筝笑了笑,“没办法,都是人情世故,总不能把她赶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