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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

鹤山山顶,金武大殿中,以年过八十的盖老先生目光空洞,对于听到的消息十分惊讶。

“魔教浮屠老魔之女闯入元师伯所掌的山峰,欲找元师伯报仇,却不敌,反被元师伯刺伤,不想那女子居然挟持夏侯公子为人质,师祖您也知道元师伯的性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追至天谷,一剑将二人震下山谷。”半跪在金武大殿中央的一名昆仑弟子说。

夏侯举乃是夏侯褚的独子,天谷有多深盖老先生十分清楚,若是坠谷,就算是元世先这样的高手,都是九死一生。

坐在旁边的大将军夏侯褚心如死灰,仅仅一会的功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他又不能真的杀了元世先。

盖老先生抚了抚他的胡须,说:“罚世先到寒潭中思过十年,改改他这急性子。还有,派人沿着绳索进入天谷,寻找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盖老先生的命令一下来,昆仑派的弟子三成都进入了天谷中寻找夏侯举二人。

不过,谷底河流湍急,乱石林立,沿着悬崖峭壁,很难看得清楚谷底。

就这样,找了近半月之久,却无功而返,就连大将军都有些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举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大将军心中涌起断断波澜,五味杂陈。

平日里,大将军都不让夏侯举涉世江湖,只因为曾经他也仗剑江湖,知江湖险恶,何人知父?严厉的外表下,也会哭的像个泪人。

……

………

夏侯举并没有死,在坠谷之后两日,他就醒了过来。

“这谷底还有这么一块‘净土’。还好…”夏侯举望着湍流的河水,一望不到头,也没有陆地,两边皆是悬崖,而此刻,他和白衣女正处于一块不大的石头上。

“应该是被河水冲上来的。好虚弱,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夏侯举身体的剑已经被拔出,应该是碰撞到了哪块石头而掉了出来。

右肩已经血肉模糊,铠甲和血肉融为一体,看着都觉得疼。

夏侯举从腹中盔甲取出干粮,这是大将军发明的,可以防水,非常适合急行军和长途奔袭的军队,方便。

吃了两块干粮,夏侯举看了一下身旁的白衣女,伸手去触摸了一下。

“还没死,伤得这么重都没死,不过现在要死了。”夏侯举露出杀机,他也上过一两次战场了,对于杀人已经司空见惯。

拿起与他们一起被冲到石头上的剑,便刺向白衣女,猛然间,白衣女睁开双眼,迅速退后。

“你干什么?!”白衣女哧呵。

夏侯举说:“干什么?要不是你拿我当人质,我会中元世先的这一剑?我会落到这个鬼地方?既然你先前要杀我,那我现在,就要杀你!”

夏侯举在战场上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小屁孩。”白衣女不屑,夏侯举也不过十一,确实就是一个小孩。

“受了重伤还这么猖狂!”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小屁孩。”

没错,此刻二人的伤势的确是半斤八两。

夏侯举说:“我有吃的,不过你得带我出去。”

白衣女看到夏侯举手中的干粮就要过去抢,夏侯举一挥剑,震退了白衣女。

“好,你给我吃的,我带你离开。”白衣女相信自己的‘飞鸿逐日’可以回到天谷顶部,不过现在,她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那我总得知道你叫什么吧?对不对,姐姐。”夏侯举说道。

“还算懂事,知道叫姐姐。听好了,姐姐叫做——寒霜。”

“司徒浮屠之女为什么姓寒?”夏侯举疑惑。

听到父亲的名字,司徒寒霜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道:“你管我姓什么,好了,给我吃的。”

夏侯举递给司徒寒霜一块干粮,司徒寒霜懵了一下,道:“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挺深的啊!”

“那没办法,要是没点心思,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以为做南境大将军之子很轻松吗?”

司徒寒霜看了一眼身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夏侯举,心中也不少有些触动,即便是在训练严格的万劫花岛,如夏侯举这般的同龄人,也没有人有夏侯举这般样子。

此刻,她倒是有些对夏侯举另眼相看了。

吃了干粮,司徒寒霜恢复了些许体力,便开始运功疗伤,虽然元世先的剑是穿过了夏侯举才刺到了她,不过却也伤的不轻。

约莫过了一天左右,司徒寒霜又与夏侯举分了一些干粮,此刻她自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过内力原本就薄弱的夏侯举却依旧是重伤。

“你不会是伤好了,要杀了我吧?”夏侯举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确,若是此女有杀心,他是毫无反抗的能力。

“不会。”

“为什么?江湖中不都传你们万劫花谷为魔教,用人祭祀,杀人如麻吗?”

“胡说八道,耳听为虚。我司徒寒霜是个守承诺的人,而且你算是救了我两次,怎么说都会带你上去的。”说罢,她就抓起夏侯举的一支胳膊,施展‘飞鸿逐日’。沿着悬崖峭壁,登上了涯顶。

“好了,就此别过,我们互不相欠了。”司徒寒霜将夏侯举扔在崖边,就转身离去。

夏侯举已无力致谢,只待恢复些体力,回到鹤山。

让夏侯举诧异的是,刚刚离去不久的司徒寒霜又折返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瞒你,这里…好像不是昆仑山。”

“什么!?”夏侯举猛然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瞬间传来剧痛。

司徒寒霜道:“此处并不是我们坠落下去的地方,对面才是。”

夏侯举随着司徒寒霜手指着的方向望去,的确,那边才是昆仑山。

“那就好…”

“好?我刚刚又下去了一次,那块石头自己被潮水淹没。两涯相隔几百米。怎么回去?”

夏侯举虽是重伤,却也不傻,想想也是,谷中河流湍急,渡河九死一生。

“做筏子,从湖上走啊。”夏侯举道。

司徒寒霜摇了摇头,说:“此处似乎是一处异地,其他三面邻湖的地方的水,滚烫得很,莫说木头,就算是钢铁,也可融化。”

“昆仑灼海,此为禁地?”夏侯举想起了曾经母亲跟自己说过,昆仑山中,有一片湖似海,灼烫翻涌,为昆仑派禁地,无人可入。

“你说什么呢?”

“我们现在在昆仑山的禁地里。出不去了,不可入,入者百年出!!要是母亲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老死都出不去?”夏侯举有些焦急了,他才十一岁,还没开始璀璨的人生,怎么能够在这里死呢?

司徒寒霜听了夏侯举所言,半信半疑,外界可没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他的父亲可是昆仑派盖老先生的得意门徒,或许真如夏侯举所言。

“也未必,看见那块石碑了吗?”司徒寒霜指着不远处的一块被爬山虎挡住部分的石碑。

她扯去爬山虎,石碑显露出了两行字,“若有昆仑子弟致此,山中寻吾习剑——剑魔万平之。”

夏侯举知道,父亲已经多年没有来到昆仑派,此次,必定会逗留很多日。

他并没有听大将军的话,乖乖地留在房间里,一到西涯,他就跑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江湖第一大派,怎么可能乖乖地待着?

除了主峰鹤山,昆仑山中还有很多的山峦,每一座山峦中,都似有府邸,这些二等、三等弟子与一些杂役的居住之所。

“凝神静气,入火如水,入水如火,一剑迸出,必当封喉。”

‘唰唰唰’

一道道似有似无的剑气飞出,斩断不远处的竹子。

“隔空斩物,没想到元师伯的《混沌剑法》已经练到了这等境界,不愧是昆仑派‘五圣子’之一。”

“是啊,据说,前不久,元师伯更是斩了魔教的‘浮屠’老魔。”

距离鹤山最近的一座山中,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负剑而立,长发飘扬,如一代剑圣。

此人,就是‘元师伯’——元世先。是当今在江湖中有些名气的剑者。

先前元世先施展的剑法,夏侯举自然也看在眼中,不得不说,这昆仑派的顶级剑法《混沌剑法》很是精妙,似有似无,如火如水,可攻可守,更如元世先者,百步杀人于无形,妙不可言。

“好好好!不愧是昆仑派五圣子之一的元世先,今天,我便取你狗命!”

嘹亮的声音响彻这座山,山中竹无意飘摇,这定是某种厉害的‘传音功’。

元世先不慌不乱,说道:“阁下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处,何不现身一见?”

元世先话音刚落,一段白绫飞来,看似无力,却暗藏杀机。

见如剑一般的白绫飞来,元世先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