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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十年代,林娟这个名字非常出名,几乎是人尽皆知。

她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也是第一批个体户,从捡垃圾起家,凭着敏锐的洞察力走在最前面,之后资金突然充裕之后便开始大展拳脚。

短短十年的时间,新建工场十几个,开的店铺几十家,手段凌厉,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弄虚作假,被称为铁娘子,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女企业家。

在报纸上看过关于她的新闻,她才三十几岁却穿的特别成熟,干练的短发,一直未婚,她自述她有一个终身的愧疚,愧对于爹娘没有照顾好弟弟林宏瑞。

当时更新换代,摩托车出现,先一批的人走在最前面,把自行车换成了摩托车,摩托车速度太快,因为习惯了自行车的速度,结果在试骑摩托车的时候撞在树上撞死了。

如果让她重来一次,她宁愿不赚钱,一辈子平庸也不会做生意给林宏瑞买摩托车,这样他就不会死。

大概是为了弥补,她一直在做慈善,资助了很多所孤儿院,赚的钱几乎全都捐出去。

云浅月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因为林娟的情况跟她很相似。

当时的林娟面容沧桑,明明三十几岁,穿的老成看上去像四五十岁的人,云浅月很难把她跟眼前这稚嫩无比,生活凄惨的人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了?”小娟见云浅月突然发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云浅月突然问,“你想不想做生意?”

提到做生意,小娟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爷爷还在时,就一直教她做生意的窍门,说共产行不通,以后这是她的立身之本。

想到爷爷,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低着头缓冲了一下情绪,把纸塞给云浅月就离开。

走了两步又停下,声音真切又认真,“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浅月听明白,小娟这是对她撤出了警戒。

一阵冷风吹过,云浅月瑟缩一下,搓了搓双臂,凝望了任家大门一会儿。

也不知道任大娘的鬼魂消失了没有,如果还在,说不定还能再见一面。

门被锁着,估计是被社区收走了,云浅月手脚灵活直接翻墙进去。

刚跳下去,就对上任大娘的一双眼睛,相隔不到一厘米,吓得云浅月不停后退,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墙上,捂着胸口,“大娘,你怎么不出声,我的魂都被你吓飞了。”

任大娘目光灼灼,“小月,我就知道是你!”

“什么是我?”

“那封信是你放在桌子上的,你见到了向东,并且帮助了他。”任大娘忽然一笑,“其实那字迹跟向东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可是有一点错了,向东不是学习的料,他写字的时候容易走神,一走神就写错字,抄写一篇文章,写错的字只要有一小半,那张纸太干净了!”

云浅月:“……”

万万没想到,记忆力太好,太专注,写的字太干净是个破绽。

是她疏忽了。

“那你当时怎么没拆穿我?”

“因为我不敢确定。明明你没见过向东,却能写出他的字迹,这一切太匪夷所思,在看完信之后,我一直观察着你,发现你一直朝屋里看,我才确定了五分,至于什么时候全信的,是在我死之后,我发现世上真的有鬼。”

任大娘看向云浅月,“小月,你真的见到了向东对不对?”

“对。”云浅月毫不隐瞒,“在你带我看向东的房间的时候,我发现他藏在柜子和墙角之间的阴暗角落里,也就是你跟我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讲述了他死亡之前的事情。”

她满怀歉意道:“大娘,对不起,我骗了你。”

“道什么歉,应该是大娘谢谢你才对,是你帮助了向东,在我和他只见充当了桥梁,让我们可以对话,让我知道他死了的事实。”任大娘笑得很洒脱,就像一阵暖风打在脸上。

人死之后,之所以会变成鬼魂是因为有执念,那任大娘为什么变成了鬼魂?

云浅月不由的认真起来,“大娘,你有什么执念吗?”

“执念?”任大娘有些不理解。

“就是未完成的心愿。”

任大娘恍然大悟,“我的心愿就是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

云浅月诧异,“啊?”

“见到你了,我的心愿也算了了,小月,我给你留了一件东西,写在信里我怕被人看,就想着当面告诉你。”任大娘转过身,“跟我来。”

云浅月一脸懵的跟上去,什么东西不能写在信里?

一路跟着任大娘来到墙角处,这里长着几棵大白菜。

任大娘指着地面,“把这里挖开,里面藏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一些老物件,还有一些金子和珠宝,这是向东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怕被人发现这些破四旧,我就把它藏在地底下。”

她望着院子,“我死后,这院子估计要被社区的收走分给别的人,这些东西我不想便宜别人,我想了想,觉得应该交给你。”

大概是心愿完成了,她微微一笑,魂魄便消失不见。

云浅月能看到她的嘴型,说两个字,“谢谢。”

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云浅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一场。

“再见。”轻轻的说了一句,云浅月便把地底下的箱子挖出来。

箱子没有上锁,打开之后,差点亮瞎了她的眼睛。

上面铺了一层黄金,估计有五六十块!

把黄金拿开,黄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无论在什么年代,黄金都是流通货币,这些黄金足够任家母子俩衣食无忧,不用再奔波劳累,可情况所迫,在这个时代金条就是催命符,只要拿出来母子俩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才藏起来。

金条下面是一层翡翠项链和各种手镯,上辈子她虽然一直醉心于医术,不缺钱,却没买过首饰,不懂这些,可这些翡翠太过于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瞧成色,说不定有些年头了,也算是古董。

记得九十年代,跟着差不多的玉镯都卖到几万块,甚至十几万,还有甚者。

让云浅月想不到的是最下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箱子,打开一看大跌眼界,足足十几幅画,展开其中一幅,下面落款居然是齐白石的。

她又展开几幅,发现都是一些书画大家,也有一些她没听过名字的落款。

如果这些都是真迹,那么价值简直不可估量,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是无价之宝。

拥有这些,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云浅月压抑着震惊,连忙把箱子收进空间,刚喘了口气,就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伴随着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确定任家藏着东西?”

“我也不确定,刚才我查看了一些任家的资料,发现任向东的爷爷以前走过镖局,我依稀记得以前我奶奶跟我说过,任家以前搬回来一个大箱子,很沉!”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万一呢,上次在陈家树底下,二队挖出了十几块金条呢,这任家以前过得不错,家里肯定藏了些东西,我们俩偷偷过来找一下,如果找到了咱俩平分,找不到也就费点力气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听到开锁的声音,云浅月连忙翻墙出去。

人下一秒进来。

云浅月趴在门口偷看。

是两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肩膀上戴着红袖章。

进来后,二人就四处翻找,把房间翻了个顶朝天都没找出什么之前的东西。

其中一个人在院子里发现一个坑,指着坑说:“这里有箱子的痕迹,而且泥土很新鲜,箱子肯定刚被抬走,说不准有人抢先一步把东西拿走了!”

另一个人一听气坏了,“可恶,到底是谁干的!”

拿走就拿走了,最可恶的是就抢先了他们一步!

“这锁还好好地,人是怎么进来把箱子抬走的?”

“肯定是有钥匙的人!”

“会不会是二队的人?毕竟除我们之外,也只有二队有任家的钥匙。”

“肯定是他们!”

“不能再让二队再抢先了,我们必须想个办法,不然以后啥都捞不到。”

“你是说……”

二队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云浅月:……

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