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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个?”

丁秀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们要是能全接下来,那怎么也得赚五百多块钱啊!

这就是实在人做生意的后果,质量保证,交货时间准时,窑厂在合作了几次过后,终于认可了年文景做瓦托的质量。

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把八百个瓦托交给他做。

年文景说:“不过,交货期紧,我们一个人吞不下,还得找老赵。”

丁秀急忙接下年文景手里的包,脸色因为激动有些发红,她略显激动的说:“文景你快坐下歇会儿,中午咱们喝骨头汤!”

八百个就算分出去一半,他们也是赚的!

村长娘跟姚老太在墙角下唠嗑,忍不住感慨:“年糕儿还是懂事的,自打丁秀伤了手,每天都帮丁秀做事,不吵不闹的,我现在就觉得,村里头传的那些都是瞎话,没几句真的。”

姚老太撇了下嘴,“她亲奶奶说的,还能有假?听说那丫头叫朱家的那几个小子糟蹋了……”

话没说完,村长娘就赶紧说:“呸呸呸,这话可不兴说。我老儿子回来之后,一个字都没提过,这事儿不可能是真的。”

要是真的,村长以及去帮忙解救的村民那边,不可能一个字都没泄露,这种话反而是年奶奶传出来的,年老太太又没到现场去过,她哪来的消息?

“你现在也晓得了,那老太太满嘴胡话,心都偏到了屁眼去了,她的话哪能信?”

姚老太压根不在乎消息的真假,她就想嚼舌根而已。

“再说了,那公安都查清楚了,他们是因为搞小团伙欺压村民才被抓的,真要有那事,听说定罪更狠!”

年奶奶传别的那些事,村长娘不知真假,但有关这事村长娘是不信的。

那一家三口在屋子里喜气洋洋的声音传出来,倒是叫村长娘有些羡慕。

这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她儿子是村长,其实村长这位置也坐不稳当啊,每年都要选一次,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挤下去了。

听说今年村头丁家那小子也要参与进去呢,丁家在本村也是大族,到时候是个什么结果暂时还不知道呢。

再一个,她小儿媳妇不是个安分的,老儿子一回来,就跟老儿子吵架,她也头疼啊。

看看丁秀跟年文景,穷是穷了点,但是人家小夫妻感情好啊,哪怕没儿子,那人家一家三口也是乐乐呵呵的,从来没见他们红过脸。

正想着,就看到年文景走过来,“大娘,你先前说也想做瓦托是吗?现在有活你做吗?自备木材,六毛钱一个,要求质量保证,你这边能接五十个吗?”

做五十个瓦托,那能赚三十块钱啊!

村长娘立刻说:“文景有好事儿还真想着你成大娘了,我哪能不做呢?做呀!”

现在那些人正经上班的,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钱,她做五十个瓦托就三十,为啥不做啊?

年糕儿一家吃午饭的时候,凌寄突然又冒了出来,“叔、婶,我是不是嘴巧,赶上饭点了。”

年糕儿的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你来干啥呀?”

年糕儿怒气冲冲的问。

凌寄从口袋掏出八十块钱,“我来送钱。”

年糕儿:“!!!”

年文景和丁秀:“???”

年糕儿吃了一半的面条,就被提溜到墙角站着了。

她低着头,两只手被别在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凌寄坐在她刚刚坐的凳子上,正在吸溜面条。

年糕儿心里恨死了,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偷电铃?”

“啪!”

年糕儿抱腿,“哎呀!”

“站好!逼耀林和凌寄帮你偷东西?”

“我没……”

“啪!”

“哎呀!”

“拉你幺爹下水,让他帮你做机关?你还抓贼?”

“啪!”

年糕儿缩腿,“哎呀!”

“我让你站好,听到没?!”

年糕儿:妈妈,我错了!

丁秀手里拿着小棍子,说一句抽一下。

这孩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跟她爸,那些人是什么人?那些人是谁啊?是扒手啊,是贼啊!

他们每次出来都是成群结队,有同伴掩护的团伙,做事缜密,行动隐蔽,连公安都拿他们没办法,她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呀?

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丁秀不敢想,又用手里的小棍子抽了年糕儿几下,年糕儿终于被打哭了,“哇哇哇……”

“哭,你还敢哭?该哭的是我跟你爸!”

以前年文景看到丁秀打年糕儿,都会拦着,但是这次他没拦。

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别说她一个孩子,就是连他这个大人,都不敢干这种事!

她怎么就想出来这些事的?也没人教她呀!

年糕儿抽噎着,指着年老爹给她的书,“幺、幺爹给的书……”

年文景拿过来一翻,这是初中才学到物理。

丁秀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们穷,如果不是年糕儿太懂事,知道那钱对他们家来说有多重要,也不会这么干。

说到底还是他们大人没用,连累了孩子。

年糕儿眼泪汪汪,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告密者正在啃骨头。

她气死了,他来她家告密,她挨她爸妈打,他竟然在吃她家的骨头汤面条!

凭啥?

丁秀原本都打算放下手里的小棍子了,结果一抬头,看到年糕,瞪着凌寄,一头火又冒了出来。

“你瞪人家凌寄干什么?他要是帮你瞒着不说,他才有错!他改正了,认错了就是好孩子,你呢?到现在还瞒着我跟你爸!”

年糕儿一下耷拉下脑袋,焉呆呆地不敢瞪人了。

凌寄笑眯眯地吸溜面条,年糕儿罚站。

最后还是年文景说:“罚站归罚站,那总得让她吃饭,等吃完饭了,再让她继续站。“

年糕儿偷眼看丁秀,“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丁秀是被气坏了,孩子都无法无天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那么野呢?

上回她带人挖了凌家的祖坟,这回偷了学校的电铃,下回她还想干啥?

丁秀看看年糕儿眼泪啪塔的脸,再看看她被抽出一条条红印子的小腿,也心疼了。

她把小木棍搁下,没好气的说了句:“吃饭!”

年糕儿赶紧去饭桌边,家里就一个小椅子,每次都是年糕儿坐的,年文景是坐在砖头摞起来的凳子上。

现在,年糕儿的小椅子被凌寄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