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思想转变的十分之快，快到助理话都没说完，他就明白了一切。
不是因为艺术，是为了酬劳和违约金。
接下来的拍摄顺利了很多，费尔南没有再强求他的艺术，只是说好了位置和姿势，让两人自由发挥。
毕竟裴青空平白长了那张应该冷艳的脸，拍摄时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赔钱，根本表达不出费尔南想要的感觉。
“这样就很好。”裴青空终于愿意给费尔南一点好脸色了：“那我们争取尽快拍完，可以吗？”
尽快拍完，嘉平就能早一些脱掉那件束腰的婚纱，少受些累。
“没问题。”费尔南笑着应道。
拍摄进度一提速，不需要多长时间，就拍完了嘉平和裴青空想要的照片。
他们准备的套系有很多，一个套系只需要拍上二三十张就可以了。
“oK，今天就到这里吧，收工。”裴青空率先喊停了拍摄。
再拍下去不一定能有惊艳别人的照片，但一定会让嘉平更加不舒服。
对于结束拍摄的事，嘉平表示赞同，在停下的第一时间，她的手已经去摸腰后的缎带。
裴青空连忙走到嘉平身边，迅速解开缎带，初步阶段地让嘉平能松一口气。
其余的东西需要到更衣室里去拆卸。
“好了，我去更衣室。”嘉平拍拍裴青空的手，拎起裙摆走向更衣室。
裴青空没有停下，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嘉平，生怕她踩到什么，在草地上没有走稳，摔倒在地。
好在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嘉平换衣服的时候，裴青空掏出手机，查看下一套童话系列的衣服里，有没有带着束腰的公主裙。
看到有公主裙，他果断发消息让人撤下这一套衣服。
吃了一次亏，绝对不能吃第二次！
发着消息，推送突然弹出了一条提示，他特别关注的博主更新了动态。
裴青空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进去。
他特别关注的那些博主，全部都是嘉平的粉丝，有的是嘉平的站姐，有的是产同人粮很厉害的人。
更新的博主，是嘉平的站姐，以产出嘉平各种综艺美图出的圈。
这一次她更新的内容，依旧是嘉平的美图。
准确些来说，还有裴青空的份。
【苏姐就是最美的！：
家人们，我拍到了绝美的照片，你们绝对想不到，苏姐和姐夫开始拍婚纱照啦！
摄影师你们知道是谁吗，费尔南啊，我的偶像，呜呜呜我的偶像在为我的偶像拍婚纱照，而我像个小丑一般在几百米外偷拍我的偶像。
不过我的图可以先发出来哈哈，无修，有滤镜。家人们，嗑真夫妻简直太美好了！】
博主附的图，是裴青空和嘉平之间的互动。
第一张是裴青空拦在嘉平身前，嘉平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着无限的崇拜与爱意。
第二张是裴青空跟在嘉平的身后，帮她拎着长长的拖尾，宛若骑士在保护自己的公主。
第三张则是嘉平把剩下的面包片递给裴青空，两人的神情都很温和，即便是照片，也能感受到两人间的脉脉温情。
看到这三张图，裴青空沉默着长按屏幕，然后保存了图片。
下一秒，屏幕保护被换成了第二张图片。
他切换大号私聊博主，想要买下这三张照片的原图。
“你要买什么图？”走出来的嘉平只看到了聊天记录。
她站在裴青空的身后，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仔细地看着屏幕上的内容。
看清楚对方的名字，嘉平若有所思的说：“这个昵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经常追你的行程，为你拍照片。”裴青空解释道。
那些对外的行程，有心的粉丝很容易就能查到。
要是说他们的行为到底怎样，只能说游离在公序良俗的边缘，算不上正当，但也没法说是好事。
也许对于需要热度和曝光度的艺人来说，有站姐是好事。
对于嘉平来说，有不如没有。
“想起来了，之前给过她两个to签，她还送了我一束花。”嘉平想到了这个粉丝的样子。
只不过她在意的是别的事。
“拍婚纱照的事没有公开，酒店也不对外，她是怎么找上来的？”嘉平好奇的问。
正巧对方回了裴青空的私聊。
【苏姐就是最美的！：姐夫你要原图吗，不用钱，你贴个邮箱我发给你。】
【苏姐就是最美的！：看在我们粉丝这么懂事，不干扰你和苏姐生活的份上，姐夫你和苏姐一定要幸福啊！】
【苏姐就是最美的！：要是不幸福，我会去婚礼现场抢婚的！】
裴青空回了一串省略号。
要个原图，结果要出了个情敌。
真无语。
嘉平戳戳他的脸，伸长胳膊又在屏幕上戳了戳。
【裴青空：你怎么知道我们行程的？】
【苏姐就是最美的！：我看广场上有人说，裴氏集团包了这个酒店，我想姐夫你应该是有什么活动，就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苏姐。】
【苏姐就是最美的！：上次姐夫你公关直播那次，还特意带上了苏姐，我觉得姐夫你真参加活动，八成是要带上苏姐的。】
【苏姐就是最美的！：没想到啊，竟然是拍婚纱照！太！太好了！】
【苏姐就是最美的！：话说我干扰到你们了吗，如果干扰到了，我这就把动态删了，省得别人猜出来你们在哪里。】
嘉平拿出手机，搜索对方说的那条动态。
动态是酒店员工发的，原本是庆祝，因为裴氏集团包了酒店，又不需要太多的酒店人员，所以得到了一天的带薪假。
就是这条动态，让人发现裴青空有可能到这家酒店。
“……粉丝收集信息的能力真强。”嘉平不由得感慨道。
如果这份能力不是用到她的身上就更好了。
“没关系。”裴青空笑着说：“保镖都在，下次也不在这里拍了，知道是这样被发现的，之后换个方法好了。”
不用集团的名义来定，可以用私人的名义来定。
裴青空这么多特助，随便谁出面，都可以把地方定下来。
“好了，我们回家吃饭吧。”裴青空伸出手。
嘉平把手放在裴青空的手心，跟着他走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