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不懂这种感情。
她语气淡淡的说：“要是有男人这么缠着我，我只会觉得男人很烦。”
这种看法，是她生活中感受到的，无论是姜勇，或者是其他的人，都让她心中感觉不耐烦。
“那些廉价的男人，我看他们一眼就能招过来。那些手段高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狡猾，那些恋爱脑的男人……啧，只能说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这个顺序，分别说的是苏嘉宝，季夏和裴青空。
嘉平微微一笑：“烦人的人，是不分性别的。”
“但是经常往我身边凑的人是有性别的。”
嘉平无话可说，只有沉默。
今天不是节假日，步行街客人不是很多，所以姜兰可以慢慢试慢慢买。
两人时不时聊两句，看上去倒是和谐友好。
但这份和谐，很快被附近店铺的音乐声打破。
暴躁的鼓点让附近的人纷纷捂住耳朵，口头骂上两句然后离开。
等了两分钟音乐才结束，服装店的老板娘忍不住叹了口气：“隔壁再这么搞下去，我家这营业额都要减半。”
“放音乐的那家店是不想做生意吗？”姜兰笑着说：“放这么难听的歌，是不是有人得罪了店家，然后店家故意赶客啊？”
“不是，那家店老板是什么独立音乐人，网上粉丝还挺多的，粉丝说这是个性。”老板娘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抱怨。
“她家主要是网上业务，那个人不是本地的，租个店是想找什么小女孩，在同城搞得可热闹了！”
姜兰喜欢看热闹。
然后她在老板娘的指导下，找到了那位独立音乐人的账号，打开了她的寻人视频。
“九年前在这家店门口相遇的小妹妹，你还好吗？你还记得你给我改过一首歌吗，这首歌之前很火，现在又翻火了！”
“托你的福，我现在过的很好，所以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感谢你，我是那个写歌很难听的烟熏妆姐姐哦～”
视频的观看人数很多，许多人觉得她是在炒作。
毕竟写歌不是件简单的事，年龄小又是女孩子改写重金属摇滚歌曲，那就更让人无法想象了。
“九年前的小妹妹？”姜兰忍不住笑着说：“竟然还有和姐姐一样厉害的人。”
嘉平瞥了眼视频，看到了熟悉的烟熏妆。
然后默默地收回视线。
老板娘“啧”了声：“实话实说，她那首歌挺好听的，我最近单曲循环了好长时间。可她店里不放那首火的歌，放她自己还没写完的歌，这可就太过分了。”
“她说自己写歌难听，可能就是想用难听的歌，引出想找的人来。”嘉平轻声加入话题：“如果能再得到一首好歌，再怎么哗众取宠也是赚的。”
但是她不是曾经的她了。
现在她有灵感可以自己写歌发歌，不用给别人改歌。
所以无论多难听的歌，她都会当做没听到。
“哪有那么复杂啊，我怀疑她就是想碰瓷十二月。”老板娘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的发言，让嘉平和姜兰都愣了下。
见两人没有反应过来，老板娘继续说道：“你们想啊，提起写歌特别厉害，并且还有小姑娘，你们会不会第一时间想起十二月？”
嘉平不会这么想。
姜兰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赞同，老板娘的八卦欲望更甚。
“现在哪个歌手不想唱十二月的歌啊，她要是得到了十二月的注意，让十二月给她写了歌，那在娱乐圈咖位就能直线飞升了好吧！”
姜兰的视线落在嘉平身上，语气调侃的笑着说道：“对于歌手来说，十二月就是妖精眼里的唐僧肉。”
“对对对，能够量身定制并且可以爆火的歌，谁不想要啊。那个叶玖唱歌挺一般的，有了十二月的歌，竟然也能在歌手的赛道里挤一挤，换谁要眼红。”
老板娘从这个话题开始，八卦起了娱乐圈的各种事情。
有着八卦的加入，姜兰试衣服的过程更加快乐。
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摆出一副震惊的样子，老板娘就能把话题继续下去。
“那个小鲜肉劈腿还说女友劈腿，真不是人啊。”老板娘说起每个八卦，都要做个小小的总结。
姜兰“啊”了一声：“真的假的，看不出来。”
“当然是真的了，娱乐圈乱的很，别说十八线小鲜肉，就是一线小鲜肉不还是照样劈腿啊。”
老板娘小心地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年长安不，他和苏嘉平分手就是因为劈腿了。”
在手机上看热搜的嘉平，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
谁劈腿？
她怎么不知道年长安劈腿。
不对应该说，年长安这么忙还有空劈腿的话，那他可以说是时间管理大师。
姜兰表情一言难尽：“真的啊？”
“那可不是，有营销号说，年长安进圈后，遇到了特别喜欢的人，然后他在追到那个人后才和苏嘉平提的分手，时间线和证据可全了！”
“那些前任竞争什么的，我跟你说，都是人设！毕竟现在苏嘉平特别火，只要蹭上她，那些前任就有热度。”
老板娘开始分享她看八卦的营销号，看得姜兰一惊一乍。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嘉平也想看看营销号到底写了多少离谱的东西。
不过她忍住了这种冲动。
她主要是怕她看了之后忍不住，随手把营销号举报了。
“还有这个。”老板娘指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说：“首富一直不认可苏嘉平这个儿媳妇儿，所以裴青空没有给她婚礼。”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苏嘉平不想办婚礼……”姜兰不由得辩驳。
听到她这么说，老板娘瞥了她一眼，
“你傻啊，苏嘉平只是个明星，她能做的起裴家的主？那些话术就是在节目上给自己找些面子，省得别人嘲讽她。”
“要我说啊，我要是苏嘉平，我就直接离婚了，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下一个，反正以她的能力，男朋友没一个差的。”
“不是我要说坏话，那些有钱人精明得很，到时候让她生完孩子，再把她踢出裴家人财两空，那就得不偿失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门口多了根一米八九，戴着口罩的人形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