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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您真的不去医院了吗?”司机也很惊讶的说:“已经快到了。”

“不去,去老宅。”

打了她的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躲起来。

她不能打回来,但是她能砸回来!

没用多久,车子停在了老宅外,嘉平从车上走下来,朝着正在修剪树枝的园丁招了招手。

老宅的人都认识嘉平,看到她来没有阻拦,而是派人去告知裴随。

园丁疑惑的问:“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两指粗的很直的树枝,麻烦你斜着剪下来给我。”嘉平指着她挑选的复仇武器。

“可是剪下来这棵树会很丑……”

嘉平不容置疑的重复道:“剪!”

很快,嘉平拿着两指粗一头尖的木棍走进了老宅。

裴随慢吞吞从楼上走下来,双手撑着拐杖,站在楼梯上俯视着嘉平。

看到嘉平只有一个人,裴随嗤笑一声说:“怎么,想来给我儿子讨个公道?我告诉你,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你想多了。”嘉平掂掂手中木棍的重量,语气淡淡的说:“我是来和你说一件重要的事的。”

“什么事?”裴随下意识问道。

“我立下的遗嘱是,如果我死了,我的遗产全部捐出去,一分钱都不会留给裴青空。”

“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裴氏集团便不是裴氏的集团,而是大家的集团。”

裴随眼睛猛的睁大,恶狠狠地瞪着嘉平。

但嘉平不在乎他怎么想。

她抬起手,一棍子插进正厅中新挂的画中,手臂稍稍用力向下压,一幅画变成了两条画。

“你!你快住手!那是我新买的画!”裴随气冲冲地走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悠闲的姿态。

嘉平用木棍指着裴随,将他拦在了两米之外。

裴随不敢往前。

他看到嘉平那毫不动容的双眸,意识到他要是向前走一步,很可能会被木棍戳个洞。

以裴随的年龄,他不敢赌,嘉平敢不敢动手。

“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嘉平扬起唇角,露出了和裴青空一样的恶人笑容:“保护好我的安全,要是我心情不好死在这里,这个老宅也要变成别人的家了。”

说完,嘉平反手把木棍插进身后的沙发里,把昂贵的真皮沙发戳出了一个洞。

裴随这次是明白了,他用拐棍狠狠地敲击着地板,吹胡子瞪眼的说:“你死?你这想让我死吧!好好好,我这就死给你看!”

他这么说着,却不担心嘉平砸更多的东西。

因为平日里嘉平和裴青空,来到老宅后,只在几个房间待过,很多地方没有去过。

所以裴随认为,嘉平找不到重要的东西。

砸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更方便他对外控诉嘉平的行为。

今天这是第二个人在嘉平面前,说这种要死要活的话。

对于口头上的威胁,嘉平的反应很平淡,她只是默默找到了裴随的酒窖,一脚踹向木门。

门上有锁,踹不开。

裴随一惊,大声喝道:“你住手!管家快去把她给我赶走!”

听到命令的管家,赶紧小跑到嘉平身边,试图拦住她。

“管家你要想好,是谁在给你发工资。”嘉平毫不犹豫的威胁道:“这个老宅的主人早已经换了,管家会不会换,要看你的选择。”

说话的同时,嘉平把玩着门上的锁,环视四周,试图寻找开门的钥匙。

这个锁是老式锁,想来钥匙会很显眼。

管家抬起胳膊,拦住嘉平,衣摆跟着被抬起,腰间的钥匙“哗啦”响了两声。

他义正言辞的说:“苏小姐,我是谁的管家,就要听谁的命令,这和拿谁的钱没有任何关系。”

管家说的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嘉平找到了那个造型特殊的钥匙。

就挂在管家的腰间。

她伸手拽下钥匙开锁。

管家动作不变,胳膊挡住了酒窖的门,继续说着:“苏小姐,不要再气老爷了,就算老爷的身体健康,也不能这样气他啊!”

“咔哒”一声,锁开了。

嘉平推开酒窖的门,稍稍弯腰,避开管家横着的胳膊,走进了酒窖。

站在几米外的裴随气得跳脚:“我让你把她赶出去,你光拦她有什么用,快把她赶出去,不要让她毁了我的酒藏!”

裴随的酒藏很多,各种颜色各个国家的酒,收藏了一大推。

那些酒齐刷刷地摆在木架上,看上去很是好看。

酒窖里的温度微冷,不过没有室外冷。

嘉平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戴上帽子,拉紧绳子,戴好手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她没有费力打砸,而是用力朝着放瓶装酒的木架推了两下。

“砰!”

“啪!”

“哗啦啦!”

嘉平背过身去,听着酒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这也是裴随的心碎声。

酒窖外的裴随不敢进来,穿着室内服的他怕被碎片误伤,只能站在门口。

听到声音,他立刻双手捧心,靠坐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管家赶紧来扶他。

“你扶我做什么啊,快去看我的酒啊!”裴随用捶着管家,恨恨的说:“你到底有什么用,怎么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管家的表情比裴随还要着急,他用最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了药,递给裴随说:“老爷,那些酒没有您的身体重要啊!”

酒窖里的声音就没停过。

嘉平捂着口鼻,拔了橡木桶的塞子,让酒水肆意流淌。

整个酒窖像是发了大水一样,地面积了一层酒液,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任何完整的酒,嘉平才离开了酒窖。

她无声路过裴随和管家,然后用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蹭干净她沾了酒的鞋底。

余光看到嘉平的举动,裴随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嘉平的手指不停哆嗦,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裴随终于喘匀了气,咬牙切齿的说:“你闹够没,闹够了就给我滚!”

嘉平转过头,冷眼看着气急败坏,却无能为力的裴随。

而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说:“我记得闹的释义之一是,表现或发泄某种不满的感情。”

她随手拿起手边的摆件,砸向水晶吊灯。

裴随立刻抱头蹲下,在管家保护下没有受到任何伤。

在水晶灯破碎的声音中,他听到了恶魔的声音。

“很可惜啊裴总,我心中不满,还没有发泄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