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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空环视四周。

宅子重新装修了一遍,格局变动很多。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哪里能休息。

嘉平跟着看了一圈,指了个方向说:“那边应该有沙发。”

这让孟焕有些费解。

“咋,你咋还不如弟妹对自己家里熟悉啊?”

裴青空没好气的说:“这破地方我好几年都没来了,我要是熟悉就有鬼了。”

嘉平熟悉,是因为重新装修的设计师,是她的导师。

跟着导师学了那么多东西,嘉平要是还不熟悉导师的风格,就对不起她考的那些高分。

孟焕跟在两人身后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念叨:“你家这佣人实在不行,到现在都没给我上杯茶。”

谁敢啊。

他一进来就坐在了琴凳上,佣人完全不敢打扰他。

当视线范围内出现沙发,孟焕毫不犹豫地从沙发背上翻过去,然后任由自己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他在沙发上震了两下,没有弹起来。

却有另外一个人像是安了弹簧一样站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

站起来的人,也是熟人。

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墨生,裴青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裴青空语气不悦的问。

孟焕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大手一挥说:“他也是来接他爹的。”

两人在宅子外遇见了,所以孟焕记得陈墨生。

陈墨生立刻解释:“我爸……是陈大同。”

这段时间总是给裴青空下绊子,互联网巨头陈大同。

躺在沙发上的孟焕举起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断断续续的说:“没听过名字……是不是那个,在国外长大,没有继承权……只有家族分红的小儿子是吧。”

嘉平表情了然。

陈大同有过三个妻子,前两个妻子各自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是公司内部的中流砥柱。

据说那两个儿子,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实际上背地里争斗不休。

而第三个妻子的儿子,比前两个儿子要小上十几岁。

第三个妻子没什么势力,小儿子又来得晚,陈大同干脆把小儿子送到国外成长,避免再多个人争权。

只是嘉平没有想过,陈墨生会是那个小儿子。

“我俩来之前还有一辆车,你们找找,说不定能找到第三个儿子。”孟焕脑子连转都没有转一下。

他太困了,根本想不起陈墨生还是嘉平的前任这件事。。

裴青空面色不善。

嘉平挠了挠裴青空的手心,压低嗓音用气声说:“我是不是要换一件衣服啊。”

有外人在,衣着太随意会有些不妥。

尽管不开心,裴青空还是柔声说道:“没事,他们应该很快就走了。”

裴随说吃个团圆饭,按道理来说,就不会把其他人留在家里。

听到他这么说,嘉平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们去试试钢琴吧!”

嘉平的各种乐器,都是现学的。

用来作曲是够用的,但比起真正的演奏者来说,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好在裴青空从小就学了些乐器,现在终于有机会在嘉平面前好好炫耀一下。

裴青空让佣人搬把琴凳过来,随手按了按琴键说:“弹什么?”

“不用问我。”嘉平伸出双手说:“我撑死只能弹个和弦。”

“那你就弹和弦吧,我们来四手联弹《空空空》。”

佣人搬来的琴凳,正好能派上用场。

乐曲在老宅内缓缓流淌,流到了每一个或有心或无心的人耳中。

和缓的曲调,让陈墨生心中有些浮躁。

他不停地唤醒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消息列表又关闭。

这样的举动重复了十几次。

可是没有人找他,也没有急事能让他脱身。

曲子从头开始又来了一遍。

陈墨生终于还是站起来,没有打扰沉睡的孟焕,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今天的夕阳将云朵染成了粉色,天空透着清新的感觉。

昏黄的阳光洒在钢琴上,也落在弹钢琴的两人脸上,气氛静谧美好。

陈墨生无声的看着。

即便离得很远,他也能感受到嘉平的认真。

还有裴青空眼中的深情。

钢琴前侧眸的男人突然转头,轻蔑地瞥了下陈墨生,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沉下心来弹奏。

“啪啪啪啪!”

一曲还没有结束,就有人站在楼梯上鼓掌,打破了所有的氛围。

嘉平率先停了下来,然后裴青空才恋恋不舍地跟着停下。

两人一起回头,看到了正往下走的张嘉明。

“这第三个儿子看着可真烦。”裴青空冷声吐槽。

“裴少在说我吗?”张嘉明明知故问。

裴青空嗤笑一声说:“刚才孟焕说,儿子们都是来接爹的,你爹呢?”

张嘉明的爹已经进去了,不可能来裴家接。

他不知道前因后果,只清楚裴青空是在嘲讽他。

张嘉明表现得丝毫不在意,语气平静的说:“裴少有针对我的时间,不如多讨好讨好裴总。要是没了钱和权,裴少不会怎么样,可裴少夫人就不一定了。”

说着,他恶意的视线落在嘉平身上。

“多大的人了,开口闭口找爸爸。”裴青空语气不屑:“那边有个连争权都没资格的儿子,你这个想认爸爸的应该去交流下心得。”

一句话,直接攻击两个人。

陈墨生有些不悦。

可裴青空说的是实话,他也没法反驳。

要不是因为没有争权资格,陈墨生也不会费尽力气,去开拓属于他自己的赛道。

但是在真正的豪门面前,陈墨生的努力成果很脆弱。

“看来裴少对裴总的寿命不怎么信任啊,我倒是觉得,裴总还能活着培养出下一个继承人。”张嘉明冷然说道。

他的这句话,就是在挑拨裴青空和裴随之间的关系。

这就像是古代的太子和皇帝一样。

皇位势必要传给太子,可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盼着自己去死的太子。

看着楼梯上出现的那道身影,裴青空明白,张嘉明这句话是说给裴随听的。

可惜,裴青空不是被皇帝压制的太子。

他就是个给老婆打工的工具人。

裴青空唇角一勾,笑容满满的说:“我这个人呐,没什么素质,也没有什么底线。”

“是我家冬冬总是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有些事,我就不在意让别人去装逼。”

“现在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来触我眉头,这一线,好像就没必要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