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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长信殿。

顾承暄捏着手中的信件,视线直直的落在上面,久久不能回神。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然会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身为大封的储君,竟然会与大纥人勾结到了一起,密谋以图神器。他可真是个不孝子孙呐,在心里冷冷的嘲讽了自己一声。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哦,对了。是他的嫡长姐在里头牵线搭桥,要不然他顾承暄,也背不上这么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哈哈哈,结果现在呢?她扭头抽身而退,把他自己撂火坑里了!父皇,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可是您忘了吗?我也是您一手教养长成的嫡长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恨自己不该一时脑子不清醒,竟然信了顾承玥那个女人的鬼话。哈,什么同为嫡出,姐弟情深?皇家哪来的手足之情?

他又恨自己的父亲,偏心凉薄。明明已经觉察出了不妥,却只顾着捞他心爱的女儿,把自己给撇下了。

手中的信件被越攥越紧,上面的每一个字眼都叫他难受极了。不知道这又是哪位神通广大的好心人,竟然把皇帝费心费力将明月公主捞出去的前因后果,都给写了个明明白白。包括那个女人心中可笑的异想天开,皇帝又是怎样的包庇纵容,俱都一一在列。

顾承暄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写这封信的人,其实并没有安什么好心。可是他也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恨。

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呢?他又不是个圣人。被人挖坑给埋了,人家还在他坟头上使劲踩严实了两脚。能不怨恨?总不至于返回头去再谢谢她吧?

说实在话,如今真是扒了她皮的心都有了!顾承玥,你最好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孤定会叫你后悔来世上为人一场!

阴恻恻的扯了扯嘴角,他使劲叩击了几下桌面。掌事大太监应声而入。林福脚步轻缓的行至主子跟前,躬腰下背,轻声询问。

“主子,可是有何吩咐?”

太子的眼中闪过疯狂的亮光,搁在桌案上的双手攥紧了又松开,又攥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终于狠狠的攥成了拳头,重重的砸在红木桌案上!

“去告诉承恩公府,孤同意了。”

听闻主子的话,林公公突然双眼爆睁,瞪的溜圆!作为东宫的心腹大太监,他自然知道主子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可是,可是不行啊,时机还未到啊!

“主子爷不可啊,您如此着急,实在……”

规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子打断。

“孤意已决。速去!”

“……诺!”

拗不过自家主子的林公公,只能心中怀着满腔忐忑连夜出宫,借着夜色遮掩,敲开了承恩公府的大门。

又是一番怎样的密谋,皆不可为人所知。但是一封封飞往各处府邸的信件,却在有心人的眼皮子底下,被送往该去的地方。

顾承昀惬意的一手端茶一手拈着蜜饯,吃一口送一口的好不悠闲。

本来有俞墨处理各项杂事,他就挺自在有空的,更别提如今又添了大舅哥这么个杀器镇场子,这把完全就是躺赢局了。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还慌什么?

“墨啊,本王想跟你打听点事儿,没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

“嗯。”

俞墨翻着手中的情报,眉头都没挑一下的应了声。态度敷衍不敷衍的顾承昀不管,能叫他吃瓜的猹,就是只好猹。贱嗖嗖的晃悠到好基友身边,露出那副标准看热闹的嘴脸。

“本王怎么好像依稀听闻,你在东华门的永辉坊中,置下了一外室。可有此事?”

“无。”

顾承昀不信。

“真的假的?唉哟墨呀,咱俩这都是啥交情?有话你可一定要跟我实说。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咱这都是实在关系,我肯定是向着你的。放心,我媳妇儿那里都不带漏一句的,你媳妇儿肯定不能知道。”

说完他转转眼珠子,瞅着对面的玉面侍郎,嘿嘿笑了一声。

“所以,你就跟我细说说呗。那人谁呀?”

放下手中纸张,俞墨按了按太阳穴。摊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主公,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头疼。

“确实纯属谣言,微臣此生挚爱唯有吾妻。当初求娶之时,曾与她立下誓约,终身不纳二色。日后你若是听闻有关于我的任何风流韵事,直接无视即可。俱是捕风捉影。”

瞅瞅他这么认真的脸色,应该说的是真话,顾承昀看热闹的快乐没有了。他一脸失望的坐回原位,继续喝茶吃蜜饯,并且颇为嫌弃的在嘴里奚落着。

“我还当你终于振了回夫纲呢,给我激动的不行,原来竟然还是个假消息。唉,想看你翻身做主,在你那悍妻手上威风一把的场面,合着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俞墨怼他。

“微臣的夫纲振不起来这事儿,朝野皆知,已经不算什么新鲜话题。倒是王爷你的这夫纲,是打算怎么在王妃娘娘的面前,振上一振?”

“你什么意思?”

喝茶的手顿住了,他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了。果然,他家不做人的狗头军师,一脸坏笑的拎着手边的一封密报抖了抖。

“瞧,侧妃人选这不就有了吗?庞太傅家的嫡孙女,孙大学士的嫡幼女,听闻还是王爷你自己跟皇上求来的?唔,主公果然目光长远,挑的妻族俱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只是不知,你要怎么在叶家手底下寻个活路出来?”

“拿过来给本王看看!”

他扔下吃食走过去,一把扯过密报,来回看了两三遍,都只在那张薄薄的纸张上看到了四个字。吾命休矣!

“老爷子想坑我!干什么啊他,好好的是怎么想起来要给我赐侧妃的呢?不是,他手里有银子了?百八十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啊,他那小金库是怎么攒这么快的?”

这回换成俞墨蹲在一边看热闹了。

“玻璃虽然划归了国有,可白糖还在圣上他老人家的手里逮着呢。你作为新一任的爱子,想来给你讨偏房的钱,他还是能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