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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急忙让助手接上,自己退到一旁。

“陆医生您没事吧?”

护士第一次见陆蒙在手术台上出现这样的情况,吓了一跳。

陆蒙心跳得很快,凭着身体的反应,很快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突然,助手大喊:“陆医生,病人情况不对。”

只见冯老爷子身体开始抽搐,嘴角脖子边都是呕吐的污秽。

护士慌了:“家属说病人什么都没吃,怎么会?”

病房护士再三嘱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陆医生怎么办?”

所有人都慌了。

这会除了徐医生,没有人有空过来。

但现在的情况,等他赶到估计也晚了。

陆蒙心里比谁都急。

可他脑子发胀,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当看到手术台旁那一排在灯下闪着光的手术器械,陆蒙毫不犹豫上前,抓起一把线剪就往胳膊上一扎。

鲜血瞬间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护士吓坏了,手忙脚乱的要给他包扎。

陆蒙却只让她拿纱布用力一裹便重新站上了手术台。

手术室外,冯俊背靠在墙上,眉头皱得拧成一个川字。

有护士不时进出手术室,这让汪秘书也紧张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汪秘书,我爸不会…”

“不会的,里面的主刀医生可是陆医生,谁都可能出错就他绝对不可能。”

汪秘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担心起来。

他对陆蒙的技术有十足的把握,可最近发生那么多事。

他怕陆蒙有心理负担,万一做着手术突然想到什么而受影响就完了。

“我太紧张了,去上个厕所。”

冯俊看了眼手术室,低着头快步离开。

手术持续了近五个小时,这才终于结束。

陆蒙大步走出手术室,他额头上都是汗。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冯俊的去向。

汪秘书心里一凉,有不好的预感:“哥,不会是…”

“老爷子没事,冯俊人呢?”

“他去上厕…”

汪秘书这一说才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都去几个小时了,怎么不见回来?

低头见陆蒙露出的胳膊上裹着纱布,有血迹从纱布下渗出,顿时慌了。

陆蒙衣服也来不及换就朝最近的厕所奔去。

汪秘书不敢多问,也跟了上去。

果然,厕所根本就没人。

找遍了整个医院也都不见冯俊的身影。

而查过监控发现,手术前,冯俊趁着陆蒙和汪秘书离开办公室的间隙,悄悄潜进办公室,想来就是那时在水里下的药。

“真够狡猾的。”

陆蒙气愤的一拳砸在墙上,“混蛋,把人命当什么了?”

他辛苦救人,对方却把最宝贵的生命如草般践踏。

汪秘书沮丧的跟在身后:“都怪我,是我太好心,还以为他们…”

汪秘书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哥,他们处心积虑要害你,所以徐医生女朋友的事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

陆蒙也想到了这点。

但如今没有证据也只能猜测,那边的事要等警察查完再说,眼下最重要是将冯俊给揪出来。

“找人仔细去查他们父子俩的信息,把他们最近来往的人全都查一遍。”

谁知还没查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第二天一早便又有记者上门,他们直奔老爷子的病房。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黑瘦的男人。

他看着四十左右,穿着脏旧的破棉袄,踩着一双脚尖有破洞的棉鞋,说话带着口音,气愤的跟记者说着什么。

冯老爷子隔壁床的病人都已经出院,宽敞的病房里,只住了老爷子一个。

护士见状,急忙去喊陆蒙,在办公室外却被汪秘书拦住。

从护士口中听说一切,汪秘书咬牙切齿:“冯俊?他还有胆子回来?”

汪秘书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像打了鸡血。

一定要去问问,究竟是谁收买的他,又给了多少钱?

谁知护士却慌忙拦住:“你别急呀,来的是冯俊,但不是前面那个冯俊。”

“什么是不是的?你在说什么”

汪秘书都要被绕晕了。

“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说他才是老爷子的儿子冯俊。”

“什么?”

汪秘书听傻了,他回头看了眼办公室。

陆蒙正在里面休息,现在病房里究竟什么情况还不明了,不能再让他面对危险。

汪秘书跟着护士回到病房,果然见到那个自称是“冯俊”的男人,他正和堵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激动的说着话。

“他们私自给我爸做手术,这是在犯罪,我要告他们。”

“之前就听说菁禾出了医疗事故,没想到这倒霉运也会轮到我们身上。”

“我和我爸相依为命,他要是出点事,我可怎么办?”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所有人都听的泪目了。

摄像机紧紧跟随男人的脚步,把他说的话全都一字不落录了进去。

汪秘书站在走廊听着他胡言乱语,心中气愤,挤进人群怒斥道:“既然你说自己是冯俊,那之前那个人又是谁?”

男人认出汪秘书,往他身后瞧了瞧,见陆蒙没有跟来,哼了一声。

“看来陆医生敢做不敢当啊,手术出了意外就当缩头乌龟。”

“你有种再说一遍。”

汪秘书正在气头上,瞪着双眼就要动手。

还是护士冷静,急忙将汪秘书拉到一边:“他在故意刺激你没听出来吗?”

记者最会察言观色,见两人针锋相对,又被护士拉开,笑眯眯上前。

“汪秘书,我们是这位冯先生委托过来的,对于今天的手术…”

“没意外,”

汪秘书回答的很干脆:“我知道你们想挖第一手新闻,但我告诉你,今天的手术没有意外,反而是某些人在背后故意引导舆论,企图造谣毁人声誉。”

“你的意思是我造谣?”

男人从棉袄兜里掏出一张身份证往汪秘书面前甩了甩。

“你看清楚,我才是冯俊,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就私自给我父亲动手术,我完全可以告你们。”

这话和之前那个魁梧男人说的话那么相似,汪秘书更加相信两人背后是同一个人。

他一把夺过身份证,上面果然写着“冯俊”,身份地址就是他外婆家的隔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