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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再嘴硬我听听。”侯子戏谑的说道。

男人一脸决绝,死活不肯开口。

只是一脸嫌弃加怨恨的视线反复在两人身上打量。

侯子手里捏着袜子,那气势却像是拿着尚方宝剑,学着男人刚才的语气说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表现令我们满意,没准咱们以后还能井水不犯河水;要是表现让我们不满意,这里可没准就是你的埋骨之处。”

骆八九没工夫跟男人磨牙,开口问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大家都是讨生活,你为什么对我表现出这么强的敌意?”

男人一愣,然后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矿区你跟我们是竞争对手。我们不针对你,难不成还要把你供起来?把老子撒开,少搞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动作”

侯子不耐烦的踹了一脚男人,“兴你找外援对付我们,还不兴我们为自保做点什么了是吧?”

男人脸上带上几分惊慌,“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侯子正准备说话,被骆八九不着痕迹的拉住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骆八九说完,侯子就接话了,“缅国这边温度高,要是任由尸体放在这,味道很快就会把人招来。”

骆八九会意,配合的问道:“那怎么办?”

侯子:“倒也简单。这附近不是有雾露河流过吗?照我说,直接沉河。又没气味又找不着尸骨。就此人间蒸发。”

骆八九又问:“有经验吗?”

侯子:“请好吧。经验丰富着呢。”

男人听着骆八九跟侯子的对话,表情越来越难看。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要是敢做这种事,我们鸦神教不会放过你们!”

“嗬,你死都死了,就别操心活人的事了。”

侯子说完,转头看着骆八九,“在这啥还是赶去河边杀?”

那语气比刚才在荒地那边杀鸡的两人还要淡定。

男人终于破防了,开口说道:“我们也是受制于人,要不然也犯不着好好的营生不做,来给自己找麻烦。大家都是讨生活,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骆八九冷笑起来。

这也就是他落了下风,才会说这样的话。

但凡他要是占点上风,就必然不是这副嘴脸。

但男人的口风已经开始朝他们感兴趣的方向倾斜。

只不过这会儿男人心理防线还没被全部攻破,说话还有很多保留。

这种时候好勇斗狠只能看侯子。

骆八九一个眼神丢过去,侯子立刻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别说废话。没时间听。”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摸出一把短刀。

那把刀骆八九认得,那次自己被侯子俩人绑走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把短刀吓唬自己的。

男人到在电筒光柱下闪着寒光的短刀,结结巴巴的喊道:“我说!我都说!但是你们要答应我,我说完之后,就放了我!”

骆八九还在琢磨要不要答应,侯子抢先冷笑起来,“你要是好好配合,我们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来,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个事?”

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真不是i我们故意要闹矛盾的。有人找上我们,给了钱让我们过来做法事……”

侯子翻了个白眼,“不给钱你们也不能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啊。这不是废话吗?”

男人见他耐心尽失,连忙补充道:“不是矿场找上的我们。是另外的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找这个人。”

他掏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

上面赫然是骆八九的脸。

侯子皱着眉头将男人电话拿过来,递给骆八九。

照片很模糊,但熟悉的人一看就能认得出来是骆八九。

更何况矿区本来也没有几个人国人面孔,认出来是他倒也并不稀奇。

”照片哪来的?“

侯子伸脚踢了踢男人。

”就是那人给的。我们拿钱办事,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侯子冷笑着刚说完,就听那人忙不迭喊道:“但那人认识貌让小矿主,让我们直接来这边的矿业公司寻人。”

骆八九认真审视着照片上的自己,以及上面体现出来的有限的周遭环境。

很快锁定了一个处地方。

帕敢镇的红灯区。

照片是灰白色调的,像是从摄像头摄录下来的片段中截取下来的。

虽然看不清楚细节,但骆八九还是从自己的穿着打扮上辨别出了大致的时间范围。

刚来缅国的时候,觉得矿区天气太热,所以骆八九穿了几天短袖。

后来,胳膊被暴晒起皮,一揭一整片,骆八九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将短袖换成了轻薄一些的长袖t恤。

照片上的自己穿的是一件短袖。

只能是自己刚来缅国那两天发生的事。

但那时候,自己的活动范围相当有限,并不难排除。

照片上的地方非矿场也非帕敢镇的市场。

唯一可能的地方就只有那两趟红灯区之行。

骆八九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他情绪有些激动的冲到男人面前,揪着他的黑袍衣领问道:“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一脸无奈的看着骆八九,“他让我们把你控制住,活着交给他……”

男人的话明显没说完,被侯子两眼一瞪,连忙又补充道:“我说我想让你死,他今晚答应我了。说把他想知道的问出来,就把你就给我处置……”

这话把侯子给逗乐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缅北的土皇帝呢?还处置。就凭你们这装神弄鬼的本事,怎么处置?活活把人咒死吗?”

没想到这话却让男人不爽起来,“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这话又招来侯子几番拳脚。

“你说你们缺不缺德?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稀罕太监……”

话没说完,男人就叫起来,“这是我们的宗教习俗。你们不理解不代表我们存在不合理。鸦圣是伟大的献身者,跟那些肮脏的太监怎么能够同日而语。”

侯子被他气笑了,“这么伟大的事,送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