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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笑闹着,按照游览手册的指引来到第一个参观的地方——

金銮殿。

这里可以说是除了寝宫外,沈亭之和陆闻亭最熟悉的地方。

两人手牵着手,上了被人踩到光滑的汉白玉台阶, 最终却只在金銮殿外停了下来。

燕皇宫虽然距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却是华国历史上保存最完好的宫殿。

里面保存完好的文物书籍更是数不胜数,对于研究当时各方面的社会文化都具有重要意义。

所以即便燕皇宫是一个旅游景点,但每一个宫殿,都围了保护设施。

游客们想参观,也只能在保护设施外围,或者通过AR全景图像观看。

被拦在外面的陆闻亭心绪不平,小声在沈亭之耳边嘀咕:

“清珺想不想进去看看?”

沈亭之威胁性看他睨他一眼:“安分点啊,别给我搞事。”

要是真闹出什么动静,把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打破,就滚去给他睡书房吧。

接收到青年眼神中的深意,陆闻亭收了些。

但也只是行动,嘴上可没收敛。

“清珺还记得以前吗?”陆闻亭眨了眨眼,“国师大人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在外面偷看。”

沈亭之:……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都是多少年前,年少轻狂的事了。

“我当然记得。”沈亭之皮笑肉不笑回他,“那陛下还记得你以前,有的时候到殿外都不想进去吗?”

还扬言“朕都是皇帝了怎么不能睡久点”。

然后就被沈亭之打进去。

原本是想调侃沈亭之,反倒让自己尴尬的陆闻亭耳根微红:

“咳,现在不会了。”

“那是。”沈亭之尾音掩饰不住上扬,“毕竟你现在也没办法再当皇帝了。”

虽然从给蒋雯代班的时候来看,陆闻亭现在是更懒了些。

陆闻亭想反驳,另外又来了好几个人。

站在外面的讲解员见来人已经足够,喝了口水,清清嗓子后,开始对游客例行讲解。

陆闻亭听了几分钟,又开始在沈亭之耳边小声嘀咕:

“这专业讲解员讲的还没我知道的多,全是胡说八道。”

比如那原来雕了龙,后来没雕龙的柱子,压根就不是因为想体现皇帝的亲民。

单纯是那个人渣父亲太在乎地位,陆闻亭弑父夺位的时候,顺便把人拖到这,把柱子上雕着的龙毁了。

后面没再重新雕,也是因为不想看见就想起糟心父亲。

沈亭之无奈笑笑。

历史都是由后人记录评说,本就会和事实有很大的差别。

两千多年过去,变成这样的解释也很正常。

讲解员现在已经讲到了殿内那在文武百官最前面,特意抬高的一个平台上面仅仅只比龙椅矮那么一点点的椅子。

“根据史料记载,这是燕明帝在解决完前朝奸臣后,为了震慑后来的臣子,特意制作的台阶加椅子。”

讲解员声音很清楚,“在燕明帝那段历史中,没有记录这把椅子叫什么。”

“不过后世的史学家和大臣们,把这把椅子戏称为‘断头椅’。”

谁要是敢坐上去,就离死不远了。

“呸!才不是这样!”陆闻亭没忍住,再次小声吐槽。

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断头椅”解释。

那把椅子,分明是当年,在封沈亭之为国师后,特意立的。

其实陆闻亭起初并不是想重新立,而是想直接在龙椅旁边加一个。

结果这想法刚说出来,朝臣们还不知道,就被沈亭之给否决了。

陆闻亭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下面重新加一个。

但为了体现他的亲亲国师和下面文武百官们,以及以前所记录那些被皇帝赐座的臣子不同,他花了些小心思,特意抬高了一些。

“说起来,清珺你当时不准我直接在龙椅旁边再立一个的理由好像有两个。”陆闻亭是一点注意力都没给讲解员,“但是你只告诉了我一个。”

“还有一个是什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认真听讲解员讲解的沈亭之直接抬手捂住陆闻亭的嘴:“你现在给我安静点。”

陆闻亭嘴角一下就耷拉了下来:“你听后世胡说八道的话都不听我的。”

沈亭之:“……这是尊重。”

“再说,你不觉得讲解员讲解的很有道理吗?”

有逻辑到,如果他不是当事人,就信了。

陆闻亭不屑嗤笑一声,保持自己的观点:“呵呵,全都是在胡说八道。”

没一个字是说在点上的。

劝说不下去的沈亭之抬手揉了下陆闻亭发顶,当做安抚:

“好好好,都是胡说八道。”

“我亲爱的陛下,你说的才是对的行了吧?”

陆闻亭又不蔫巴了。

“您呢,现在安静一点。等听讲完阅读理解,就告诉你第二个原因,好不好?”

陆闻亭彻底乖巧了。

沈亭之等了一分多钟,确认这人暂时不会再嘀嘀咕咕后,撤了周围伪装的结界,认真听着讲解员继续讲述。

讲解员讲解的时间内,许多游客来了又走,真正听完全程的只有沈亭之一人。

还有黏在青年旁边,左耳进右耳出的陆闻亭。

口干舌燥讲完的讲解员冲他们露出一个善意感谢的笑容。

沈亭之回了一个礼貌微笑后,牵着陆闻亭离开。

再不走,皇帝陛下要炸了。

刚走远没两步,连台阶都还没有下完,陆闻亭就迫不及待开口问了:

“清珺快说快说,以前为什么不想和我坐一起?”

沈亭之:“这描述好像我嫌弃你一样。”

陆闻亭心说,本来就是那样。

他当年被拒绝的第一想法就是沈亭之嫌弃自己。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原因。”沈亭之眸中带着怀念,“只是那时候年纪小,总想着要‘成熟’一点,很多话说不出口。”

陆闻亭眼中的期待值因为这句话拉满了。

“咳。”沈亭之避开他的视线,耳朵微红,“在之前只是挂着国师名头的时候,你半夜带我去金銮殿坐过龙椅。”

“那时我就和你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