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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安坚决不改。

“我这不是正常想法吗……”陆安小声嘀咕,“不管换成哪个,看见杀父仇人在面前,都淡定不了好吗。”

陆闻亭掐着他脸:“嘿你这话说的!”

陆安:“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这要换成父皇你,绝对做的比我还绝。”

沈亭之要是不在,陆闻亭还能不要脸的狡辩两句自己绝对不会那样。

偏偏沈亭之在,他还真没办法撒谎狡辩。

“是这样没错。”陆闻亭理不直气也壮,“那我和你能一样吗!”

眼看父子俩又开始吵架,沈亭之眼睛和大脑都跟着疼。

这俩人,真的,每次凑到一起就没让他省心过。

“你们两个都我闭嘴。”沈亭之揉着眉心开口,“我是来查宋平的,不是听你们两个吵的。”

食物链顶端的人发话,父子俩瞬间噤声。

沈亭之看向眼睛还不安分,瞪孩子的陆闻亭,没好气把人叫回自己身后站着,接着才对陆安道:

“说说你还了解到的其他信息。”

陆安抿唇。

他能不说吗?

“不说的话,你就先在沈家住十年吧。”

陆安:!!!

他说!他说!

他绝对把底裤都抖的一干二净!

“特别的倒是没有。”陆安开口道,“明显的一点是,那些被操控的恶灵,实力很低。”

“而且并不像是被实时操控的,更像是在恶灵灵体中安置了定时装置,让恶灵们在设定好的时间,定时启动,去到规定的地方。”

“证据。”沈亭之直截了当继续问道,“有没有东西能证明你的猜测?”

倒不是他不相信陆安。

只是如果有证据在,能客观证明宋平现在情况的话,那计划就要变一变。

“有倒是有。”陆安声音低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就是吧,我动手的时候稍微激动了一些,一不小心,就全成灰……都没了。”

陆闻亭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你也是能耐,都没把自己给弄成灰了。”

陆安:……

你不说话没鬼当你是死的。

沈亭之无奈扶额。

他真的想吐槽一句,这父子俩,就大哥别说二哥了。

想当初他和陆闻亭一起查朝廷里的官员时,查出来其中一个手上有二十多条人命,还都是不满十岁的小孩时,陆闻亭一个情绪上头,提着剑,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那人头给砍了下来。

当时的情况,也得亏他会搜魂,直接从变成鬼魂的官员记忆中搜出来了所有勾结在一起的,这才没让好不容易明朗一些的局面变得复杂。

时隔两千多年,关于自己做过的事,早已忘的差不多了,他才能镇定自若说出嘲笑陆安的话。

可沈亭之不同。

分离的两千多年中,他只能靠着回忆度过。

于他而言,陆闻亭一个简单的呼吸,在记忆中,都无比清楚。

导致现在听陆闻亭的话,完全没办法保持镇定。

他在陆安和陆闻亭不解的目光中捂脸笑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正经道:“就这些?”

陆安很悲伤:“就这些。”

“没了。”

他实在是太没用了呜呜呜,一点都帮不上师父的忙。

两千多岁叛逆期孩子的心思两个老父亲猜不透也懒得猜。

把陆安拎回他房间里后,两人不带犹豫转身离开。

两人都在思考宋平现在的情况,没分出心思去观察四周。

所以从陆安房间里出来时,刚刚好,跟沈鹭打了个照面。

沈亭之和陆闻亭尴尬的当场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两个……”沈鹭手中端着的杯子抖了一下,“要回来大白天走正门不好吗?”

偏偏半夜的时候,摸进来。

那话怎么说来着——偷感太重了。

“意外,意外,这纯粹是意外。”陆闻亭尬笑着解释,“向你保证,肯定没有下次了。”

沈鹭看两人略带急促,和衣角还沾着的露水叶子,一眼看出这两人是又要走。

“那么晚了,不休息一晚上再走?”她轻声问道。

“不了。”沈亭之握紧陆闻亭的手,“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去办。”

沈鹭本想问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大半夜不休息都要去做,却突然间意识到她这弟弟和弟夫的职业很特殊。

一天到晚都不是和人打交道,可不就是半夜上班吗?

“行吧。”沈鹭叹了口气,“我呢,没什么能力,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只能提醒你们一点,任何时候,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沈亭之和陆闻亭乖巧点头:“嗯嗯,记住了。”

两人没再多和沈鹭闲聊,从二楼阳台直接跳下去后,就消失了行踪。

陆安解决的阵法现场,在沈家的两人同时出现。

“好险好险。”陆安拍着胸脯感叹。

沈亭之:“……?姐这次还好吧?”

都没表示看不顺眼陆闻亭。

“所以才说好险啊。”陆闻亭说着,在青年唇上啄了一下,趁这一下带来的愣神,又亲了好几下。

“你干什么?这还在外面!”沈亭之羞恼把人推开,气鼓鼓道。

“我在沈家的时候就想那么做了。”陆闻亭嬉笑着回答。

沈家的装修风格虽然和国师府完全不一样,但因为沈父沈母在,情感上总给陆闻亭一种,之前翻墙进国师府偷香的错觉。

送完陆安后,但凡沈鹭慢一步下来,都能看见他把沈亭之按在墙上亲的画面。

那到时候,一顿打是免不了了。

沈亭之:“……陆安给的信息你不想,想这种事?!”

“左脑右脑各想一个嘛。”陆闻亭给出一个无比科学解释,“又不耽误。”

沈亭之:“怎么着?我是不是该夸你生物学得好?”

陆闻亭适时不吭声了,略有些委屈抱住青年纤细的腰:“这也没办法嘛~”

“我都两千多年没碰过清珺你了,你叫我怎么忍得住?”

说着,他搭在沈亭之腰间的手钻进内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制内衫,暧昧摩挲着青年腰间的软肉。

沈亭之几乎是在瞬间就软了腰,眼尾都飘上一层漂亮的桃红。

“陆宴宁!你赶紧给我放开!”青年咬牙切齿,凶狠命令。

可配着他现在的表情,落在陆闻亭耳中,完全就是奶猫撒娇,没有半点威慑力。

“除非清珺你回答我。”男人笑得恶劣,“不然别想我放开。”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啪”“咚”两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