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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亭在打人和骂人之间选择了用眼神嘲讽。

这一家子脑子都有问题。他想。

陆铎擦了一下嘴角,继续道:“不过哥哥你这次急什么呢?以前无论遇到什么,只要我要,不都会让给我吗?”

“反正你们结婚前也没见过面,把他让给我怎么了?”

陆闻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暂时按捺下把陆铎当场宰了的冲动,视线略过陆铎,落在陆父陆母身上。

“那不叫让。”陆闻亭声音平淡,“那只是我想断了和你们的因果。”

陆铎一怔。

他没那个天赋,不是玄门中人,可作为陆家小少爷,见过许多玄门人士的他了解“因果”这个词。

陆闻亭口中所指的,应该是他和陆家的血缘因果。

可据他从那些人口中了解到的,血缘因果是不可能被切断的。

陆闻亭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脸上难得多了笑:“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可为人父母,都要把孩子杀了。那他们之间,还会有所谓的‘血缘亲情’吗?”

陆铎瞳孔地震,猛然回头看向陆父陆母。

陆父陆母在他的注视下,心虚低头。

他们当初在陆闻亭车上做手脚,都是趁陆铎出国的时候做的。

哪怕陆闻亭车祸昏迷的消息传来,连夜回来的陆铎闹着要查到底,陆父陆母都一个字没说。

因为这两人都知道,陆铎虽然和陆闻亭不对付,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涉及到重大事务,陆铎从来都清楚。

比如在陆闻亭主动放弃手里股份时,陆铎就和他们闹了半年。

要让他知道,杀自己哥哥的就是亲生父母,这辈子陆父陆母都别想见陆铎了。

陆闻亭看着陆铎眼中伪装不出来的震惊,同样惊讶:

“他们竟然没告诉你?”

这倒是奇了怪了。

陆铎嘴唇翕动着,说不出话来。

“啧,算了。”陆闻亭摸着下巴想了想,“看在你真不知道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不,应该是告诉你们。”

陆闻亭笑意不达眼底,每一个字都变成钟声敲在他们心脏上:“你们眼中,从小在山上长大的小孩,实际是玄术协会会长的亲师弟。”

陆父陆母一下就瘫在地上。

玄术协会会长唐棣护短的名声,只要听过他名字的人,就都知道。

他们现在惹了唐棣的师弟,大概率是要完了。

协会办公室内,全平台找投喂沈亭之新零食的唐棣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刚刷新的界面没了。

唐棣:……

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后嘀咕他?

他诅咒那人喝水必定被呛!

和陆父陆母彻底划清楚关系的陆闻亭美滋滋哼着小曲儿, 沿着青石板路往内里走。

刚路过一个假山,因为一个声音停下脚步。

“陆先生。”沈亭之半靠在假山上,笑意吟吟看着他,“怎么找到我在这的?嗯?”

陆闻亭眼神乱瞟,晃过青年头上发簪时微不可察顿了下,心虚道:“这……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

沈亭之状似无意,抬手碰了一下发簪:“是吗?我还以为是头上这枚你今天早上送我的簪子呢。”

陆闻亭马上滑跪:“……清珺我错了,我不该用发簪来监视你的。”

“你确实错了。”沈亭之收起脸上的笑意,“但不是错在监视我。”

陆闻亭茫然。

这都没错?那能错在哪?

“错在没有告诉我。”青年脸上带着少许埋怨,“万一我不小心把发簪掉了,你着急怎么办?”

陆闻亭:“……啊?”

“清珺……你不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沈亭之奇怪看向他,“想知道爱人的行踪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你给我一个定位的发簪,我还能方便些,不用去哪里都要先和你讲。”

“而且再退一步,有它在,我要遇上什么危险,你也能及时找到我。”

陆闻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又实在想不出来。

“先不说这个。”沈亭之随口把话题拉到刚才在路上碰见的那三个扫兴的人身上,“你见过他们了?”

“嗯。”陆闻亭点头,“现在是和他们彻底划清楚关系了。”

“陆铎呢?”沈亭之继续问道,“他你是怎么处理的?”

“没怎么处理。”陆闻亭把人从假山上拉到自己怀里,“就让他带脑子不太好的父母去精神科看一看。”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沈亭之把玩着男人的手指,“按照以前,你早让人把他拉出去杖毙了。”

陆闻亭像只大型犬在沈亭之后颈蹭着:“现代社会,我想和清珺你一直在一起,肯定得做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啊。”

“要是把陆铎杀了,我肯定得去铁窗泪,那清珺你怎么办?”

沈亭之哼笑一声:“真是这样?”

陆闻亭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下,才接着道:“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不对陆铎动手另一个原因,是清珺你放过他了。”

沈亭之把人甩开,慢步朝前走:“这又是哪里来的?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

“我猜到的啊。”陆闻亭追上来和他十指相扣,“陆铎那小子,要是真对你有心思,不等我,清珺你就能当着那俩人的面,把陆铎眼睛挖了。”

沈亭之甩了一下没甩开,由着他去:“就你聪明猜得到是吧。”

陆闻亭嘿嘿一笑:“我还猜……清珺你现在还觉得陆铎挺不容易的。”

沈亭之默了两秒,叹气道:“是这样。”

“他被那对夫妇教育着长大,竟然从来都没害过人,完全就是一个奇迹。”

尤其是和从小在清虚宫长大,还能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残害天下人的宋平相比。

“也不算没害过。”陆闻亭小声道,“他可从小就抢我东西。”

沈亭之失笑:“你要不想,没人抢得走。”

陆闻亭耳根微红,牵着沈亭之那只手收紧了一些。

沈亭之猜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是那样。

陆父陆母虽然不待见他,但因为想讨好陆老爷子,总会给他带各种昂贵礼物。

陆闻亭是半个都不想看见。

刚好每次,陆铎都会哭闹着要他的东西。

陆闻亭顺水推舟,就把东西送了出去,正好也能断一丝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