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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新人主播在无限流杀疯了 > 第98章 幽鸣村(32)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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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幽鸣村(32)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谢烛暝是怎么样的人?

倘若有人向顾澄鸢提问,他会抛出几个形容词——

神秘的魔术师,危险的存在,捉摸不透又肆意张扬。

谢烛暝不会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想法,但他却对顾澄鸢的行为十分感兴趣,每次都要刨根问底。

所谓“我爱你”的誓言,更像是一句谎话。

虚无缥缈的内容,根本不具备可信度。

顾澄鸢甚至懒得深思,他只想站在这家伙的面前,敲打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从中撬出哪怕一点真心。

“嘿亲爱的,我肯定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

“亲爱的,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会追随你的。”

“亲爱的,究竟如何我才能向你证明,我的真心呢?”

谢烛暝虚伪的话语从内心浮现。

以及充满占有欲的吻。

即便顾澄鸢没有谈过恋爱,连记忆都不过短短几十天,大部分还在危险的循环中。

但他知道,话语中只有虚伪,谢烛暝随意的神情,暧昧的动作,所制造的氛围都是假的。

顾澄鸢从没有信过。

两人虽然同进同出,总是出现在同个场景,但顾澄鸢从未放下警惕。

在谢烛暝观察自己的时候,他也在紧紧盯着对方,留意野兽的行为。

而从进入幽鸣村的那刻起,谢烛暝的心情指数再次升高。

顾澄鸢清楚,很难有事情刺激到谢烛暝的情感,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也会是和自己有关。

他无比确信。

在这点上,比任何事都要自信。

为此,在交替的呼吸下,顾澄鸢反思自己的行为,剖析其中的道理。

理智值下降后,人们总会做出难以预料的行为,因为大脑被麻痹,认知被蒙蔽。

可部分仍是有迹可循,顾澄鸢没有放过,抓住一闪而过的感觉。

“我忘记了什么。”内心的自己说道,仰望着天空。

“我一定忘记了什么。”自己重复道。

“我之前说过什么,又遗漏了什么?”自己询问道,歪着脑袋。

无数相同的问题堆积成山,“忘记”是极为可怕的事情,顾澄鸢能够确信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但在谢烛暝,也是那位神明的话语中,他突然顿悟过来。

是啊,这是亲自为自己设计的局。

每个动作,每个发展,都是人为精心控制。

谁能做到这些?

是谢烛暝。

谁可以做到这些?

是谢烛暝。

谁会做这些?

是谢烛暝。

绝不是无端的猜想,在怀疑对象确定后,所有的线索也得到串联。

恐惧之主会在恐惧中溺亡,坠入恐惧的深海中。

这是神明给予的剧本,但在原则上来说,这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是恐惧的主人,是基于恐惧诞生的神明,是拥有掌管恐惧之物的造物者。

对,恐惧之书。

喧闹的声音在脑海里被剥除,隔离,连顾澄鸢都没发现。

这个认知是禁止的,是不被允许知道的。

也是神明在背后追击,恐惧逼近巅峰后,顾澄鸢才从烦乱的思绪中,抓住了这一点。

一切尘埃落地。

一切得到答案。

如今,是顾澄鸢的主场了——

“所以,谢烛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顾澄鸢再次重申,语气更加惬意,不再是被追杀的紧张。

神明,或者说是谢烛暝缓缓走近。

他的身躯被黑色的硬壳包裹,随着真相浮出水面,也如脱皮的墙壁,一层层掉落。

“亲爱的,你果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放心好了,你将完全属于我。”

“我会善待你的身体的,你的这副身体,内部的灵魂......”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顾澄鸢的身体,若有若无的触感在游走,指尖滑过新嫩的软肉,在一瞬间向下按。

留下明显的指印。

谢烛暝的声音拔高。

“全部都是我的,一点都不能少,全部都会是我的。”

一副发疯的样子,符合刻板神明的印象。

顾澄鸢轻笑,他的神情是放松的,可身体的痛苦还在加剧。

鲜血从五脏六腑流出,身体的畸形加剧,触手从脊椎骨钻出。

以目前的状态,他根本承受不住神明的真相,也无法聆听这声音。

他注定会被谢烛暝掌握,这是真理,无论如何否认,都无法改变。

但......真理一定是正确的吗?

顾澄鸢否认,改变现状,他艰难地抬起头,镜中不仅有谢烛暝地影像,还有他自己。

镜中的顾澄鸢手持恐惧之书,在手掌隔着镜面相触时,瞳孔猛地骤缩。

传达到了,那句回响从内心深处冲出——

“你是否愿意将惶恐赐予我,与我缔结永恒之约。”

“契约已成。”

霎时,天旋地转。

幽鸣村的光景被吞噬,光线从撕开的天际出现,射入眼睛的最深处。

一切都如玻璃的碎片,掉落后展现全新的模样。

是顾澄鸢的内心世界,光秃秃的,只有一本书在煽动,见到顾澄鸢的到来,他十分兴奋。

[哇!大哥,我的亲大哥啊,您可算来了啊啊。]

可惜泪水把书页打湿,根本飞不动,“噗嗤噗嗤”几下后,直接摔在地上。

还滚了几圈。

顾澄鸢:......

他选择默默移开视线,绝对不承认傻书是自己的契约物。

[大哥!您不想我吗?您很想我对不对,呜呜呜我也是啊......]

话还未说完,“啪”的一下,顾澄鸢阻止了恐惧之书的废话。

“我现在正好心情不怎么美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状况,以及你为什么消失的原因。”

恐惧之书愣住,在他的心中,大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于是他本能忽视顾澄鸢受伤的可能性。

书本中心的眼睛瞪大观察,这次才瞧见,原来顾澄鸢全身往外冒血,骨头也是碎裂重新拼上的。

换成其他人,早就疼得嗷嗷乱叫了。

[大,大哥!]

话还未说完,顾澄鸢抬手打断:“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

手臂内侧有触手钻出,还在不受控制地摆动,像是被关久的小狗,终于被放出来后,拼命呼吸新鲜的空气。

等玩乐结束,又朝顾澄鸢示好,前端扭捏地摆动着,动作十分刻意。

无疑是精神崩溃后,身体畸形不受控的症状。

恐惧之书:!!!

[啊啊啊好的好的,让我想想怎么总结,怎么说呢,对啊,该从何讲起呢。]

[呜呜对不起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要不问问谢烛暝吧,我只知道从某个时刻起,就变成我自言自语了。]

根据恐惧之书颠三倒四的解释,顾澄鸢耗费几分钟,才把繁杂的思绪整理完毕。

作为一本书,能做的只有吐槽,可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与顾澄鸢的联系,还被关在其他的空间。

那是一股特别的力量,比全胜时期的顾澄鸢要弱,但绝对比现在强,恐惧之书根本没有办法。

他只能到处游荡,直到听到顾澄鸢的召唤,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熟悉声音。

[然后我就在这里了,在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是某个人的精神世界,但我怎么看不见恐惧之物呢。]

[大哥,这人恐惧之物好少啊,跟你一样,也太厉害了吧!]

顾澄鸢:......

今天不知道无语了多少次了,顾澄鸢也懒得去数。

休息几十秒后,他强行撑着身体站起,慢慢朝前面走去,一边留意四周,一边与恐惧之书解释。

“首先,这是我的精神世界,所以才没有恐惧之物。”

“其次,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谢烛暝,他这家伙想在背后阴我,被我识破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

抹了把脸上的血,却越来越脏,顾澄鸢十分嫌弃地甩手,长叹一声。

视线挪到恐惧之书那边,发现这家伙已经因为震惊,连路都不会走,还停留在原地。

[不对,不对啊,谢烛暝怎么可能害您啊!那绝对不可能啊,你们可是约好一起的。]

[他,他一直以来都很真诚地,虽然人很坏,不靠谱,脑子还有病,但绝对是最爱您的啊!]

[别看我平时总是抹黑他,关键时候,还是谢烛暝靠谱啊。]

没有一个小弟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但在真相面前,恐惧之书吐露几句真心话。

趁着理智值降低到阈值的状态,他还为顾澄鸢讲述曾经的美好时光。

他们是如何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每天谢烛暝都会主动准备饭菜,言听计从,毫无怨言,把顾澄鸢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顾澄鸢越听越不对劲,蹙眉问道:“我有给他什么好处吗?”

恐惧之书提高音量,一副你在想什么的神情。

[为什么要给他好吃,您愿意接受他的服侍,难道不是他最大的福分吗!这是荣耀,至高的荣耀啊!]

[您可不能用人类的想法衡量啊,对于我们这种怪物,可以得到追随您的机会,那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我说,我要能混到谢烛暝那样,我肯定乐坏了,让我当十辈子狗我都愿意!]

行吧,主要原因得到证实了,原来是自己太剥削人。

呵呵,顾澄鸢本来一肚子火气,听小弟形容三十分钟恶行后,莫名不敢找谢烛暝算账。

这是什么剥削劳动人民的残忍地主?

虽说多次强调身份,以及喜好的原因,但谢烛暝八成不是这么想的。

或许在某个时刻,因为没日没夜的打工,谢烛暝已经扭曲成痛苦的大魔王,要拖所有人下水。

这种剧情莫名合理不少。

“等一等,我大致清楚了,就是我的起居包括生活中的事情都是他负责,他每天就穿着执事装转来转去?”

顾澄鸢稍微想象男人穿黑色燕尾服的样子,贴身的服饰可以完美勾勒出身材。

确实是自己的品味。

他继续询问:“那在此期间,我在做什么?”

[您?您只要享受就够了啊,还要做什么?]

够了!够了,怎么都是普通的文字,自己却听不懂呢?

再继续往下听,顾澄鸢生怕他就地原谅谢烛暝的所作所为,让他接着打杂。

毕竟有人服侍的感觉不算差,什么事都不用管,躺着张嘴就行,听完后甚至觉得......

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咳。”顾澄鸢捂嘴咳嗽,把多余的想法抛出去。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那也是顾澄鸢最想知道,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怎么了!大哥您尽管问吧,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吗?没事没事,都哥们,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只是怕你根本不知道。

顾澄鸢板着脸,把话咽下去。

“那么你知道谢烛暝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欸。]

“他是什么时候来我身边的?”

[欸?不知道。]

“他拥有什么能力?”

[不知道。]

“他休息时间会去做什么?”

[不知道。]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他......”

恐惧之书忙不迭打断:[大哥!不是说只问一个吗?我真不知道啊,我就只是个可怜的小书,打探别人隐私干什么啊!]

[不过谢烛暝这家伙的确很神秘,这也是魔术师的通性吧,如果把底牌告诉别人,不就能猜到秘密了吗?]

好家伙,原来自己身边还有个卧底。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根本不是尊重隐私,是根本不知道底细。

[呃,等会!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东西进入我脑子里面了,等等等,马上就好了。]

顾澄鸢双手抱胸等待,坐等他能憋出什么事情。

最好是大师,不然自己得质疑他的能力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他来的第一天晚上,下着很大很大的语呢,怀中还抱着您割掉的触手。]

[当时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忠心,将触手完全吞下去了,还在您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宣誓忠诚。]

[老浪漫了!嘻嘻。]

顾澄鸢:......

“唉。”

这说了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顾澄鸢长舒一口气,告诫自己生气对身体不好,但没有关系,答案过不久就能得到答案。

他缓慢朝精神世界的尽头走去,身体的痛觉在减少,步伐也越来越轻盈。

“没事,我自己去找答案好了,经过他人嘴说出来的,总会变一点味道。”

顾澄鸢知道,当契约完成后,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是属于自己的恐惧之物。

也是谢烛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