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先生,我们熬的汤药叫什么啊?”

一个年轻的医师端着一壶药汤,走到玉琼琚身边问。

“大青苓汤。”

玉琼琚头也不抬,写着几种不同抗疫的药方。

每个人的状况虽都相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但偶尔也会有几个特殊的,不能一概处理。

“大清零汤?”

年轻医师将药壶放到玉琼琚身边,眼中带着些许的疑问。

“小友,此方神妙,您真乃当世神医。”

昨日与玉琼琚在南阳郡府内相遇的老者,对玉琼琚的方子连连称赞。

“都是前人的结晶罢了,不敢妄称神医。”

玉琼琚又写了一副人参败毒散,这副药的成本较高,也需酌情考虑。

前来求医的人员太多,即使早上对这些医师进行了培训,仍觉人手不够。

玉琼琚在诊堂、柜台、药室来回奔走,几乎哪一处都离不开他。

前来的人群更是嘈杂,推搡,插队、什么样的都有,连馆内的医师互相沟通都要扯着嗓子大喊。

他这处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老子他妈说让老子先看病没听到吗?”

穿着粗布破衣的壮汉推开身边的孩子,挤到队伍的前面。

那孩子被推倒摔在地上,手腕磕的满是鲜血。

“这还是人么,这么小个孩子还推。”

“真是的,也就是我现在害了病,要不然非给这家伙撂倒!”

“现在这世道,活着真难。”

那壮汉斜扫这群人一眼,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什么事?”

沈确与李莲花、王瑾瑜刚好顺路,走过此处正听此嘈杂。

李莲花将摔在地上的孩子扶起,拿出手帕擦拭着那孩子伤处的泥土。

孩子的目光警惕,肩膀向前蜷缩,似乎要护住胸口。

“家里没有大人了吗?放你一个小孩在街上。”

李莲花半蹲着,与孩子平视,目光柔和的问。

孩子眼中的警惕仍未散去,迟迟开口说:“我就是大人,弟弟病了,我要取药给他。”

李莲花眉心皱的更厉害,唇瓣用力的抿了抿,将手帕递到孩子手中说:“这个给你,去到药馆后找一个姓玉的家伙给他。”

从袖子里又拿出几个糖果,塞到这孩子手中,李莲花长叹一息,眸中满是复杂之意,他从这个孩子身上,似乎看到了幼年的他与哥哥。

沈确没注意李莲花这边的动静,抱着剑,昂头走到那壮汉面前,道:“如此年幼的孩子你都忍心推搡在地,你这人心肠未免太过狠辣了。”

“哪来的黄毛小子,连你黄爷爷的事情都敢管,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壮汉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直袭沈确面门。

围观的众人纷纷猜测沈确这纤细少年段然不是那土霸王黄爷的对手。

今日恐怕这少年不死即伤。

沈确手掌猛的一握,手臂上缠绕着涌动的内力。

就在众人心急之际,一道拳头落在血肉之上的沉闷声音,突然传出。

然后众人便是见到,一道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自那人群中倒飞而出,然后狠狠的落在地面,擦飞了几米后,方才倒地不起。

沈确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呵道:“瘟疫侵害乃是天灾,可欺压暴动则是人祸,我沈确管不了天灾,但这郡内的人祸可是暂归我管,如是让我再遇此事,他的下场必是前车之鉴。”

王瑾瑜也站了出来,说:“我乃太原王氏,王瑾瑜,今后南阳郡也暂居我手,现遭逢天灾,生灵涂炭,我等百姓受苦蒙难之时,更是要携手共进,现如今郡内有神医坐镇,相信不出半年,我郡内必定康佑。”

李莲花清了清嗓子说:“内个,我什么也不是啊,只是一介平平无奇的苍黎百姓,不过呢,我这人相信苦难有多大,福报就有多大,有些人的灾难并不是平衡过去,而是平衡未来,它在考验我们的心性,觉悟、承受力,所以只要我们挺过这次的难关,以后会有更多的福报等着我们。”

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互相接耳着,随即鼓掌声此起彼伏,人们嘴里喊着“渡难关,有福报”等字眼,此起彼伏着。

李莲花、沈确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继续向下一个地方前进,他们还要征集更多的健康人手。

医馆内的玉琼琚将诊室内的工作交接给那白衣老者,绕回到琼琚楼内。

“老板,您要求我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昨夜我又去找了几个帮工和司巧前来。”

钱老板是玉琼琚目前最得力的助手,在人情行事上让人毫无可挑。

“我也不多说客气的话了,等这阵子忙完,我送钱掌柜您个礼物。”

玉琼琚蹲下身翻看箱内的布匹和绳线,虽不是最好的,但也是结实,成本也在可控范围内。

他打算自制简易版的防疫口罩,既想让人参与工作,那就要给人放心的底气。

教了一遍这群司巧口罩的初步流程,玉琼琚又带着几个帮工在一旁的桌子上打磨药粉。

他所做的是加味雷击散,防疫效果奇佳。

“玉神医,有人叫你。”

早上那年轻医师从后门进来,玉琼琚顶着一头的药粉,面露迷茫之色,问:“谁啊?广白。”

这年轻医生名叫广白,玉琼琚见他灵巧,便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

“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副莲花手帕,说是要找一个姓玉的人,我猜是您,便来叫您。”

广白恭敬回答。

玉琼琚拍了拍头上的药粉,与广白一同回到医馆内。

玉琼琚见到那男孩,形销骨立,衣衫褴褛,瘦削的身体在褪尽色彩的破衣烂衫下微微发抖。

“可是一位容貌雅俊的哥哥让你找我的?”

玉琼琚蹲下身,将男孩野草般的头发理了理,轻声问道。

那男孩点头。

“是有什么事吗?”

瞥到男孩手上的伤口,玉琼琚拉着他到诊室,帮他擦拭血迹,又用布给他包扎。

“我弟弟生病了,我来帮他抓药。”

男孩似乎不太敢说话。

玉琼琚叹了口气,说:“看病是要带病人的,否则抓了药回去不对症,可是会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