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廷宇看着红着眼离开的刘菲，轻飘飘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这一手太极打得不错。”
“虎父无犬子嘛。”
目睹全程的老夫人瞪了一眼司空修宴，将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塞给自己儿子。
“你这个虎父给你厉害的犬子削吧。”
司空廷宇：躺着也中枪。
坐在椅子上，将自己母亲塞给自己的苹果继续削起来。
“以后在你爷爷奶奶面前即使不想也给我装装样子，老人最希望自己的儿孙能成家立室了。”
朵朵接过自己爸爸递过来的苹果，吃得咔咔响。
完全不明白自己哥哥“被催婚”的痛苦。
“我做不到的事还给别人希望的事我做不到。”
朵朵点点头，“哥哥说得对，要言出必行，行之必果。”
司空修宴嘴角上扬，“就是，我们朵朵都会的道理，我也得会，要做好哥哥的榜样。”
司空廷宇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说教。
“朵朵，你现在说话为什么那么清晰了？”
朵朵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司空廷宇抽出湿巾给朵朵擦手，“因为你。”
司空修宴疑惑脸，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司空廷宇点点头，“朵朵在家的时候就感受到你出事了，可能一着急就将发音给校准了。”
仔细回想，朵朵就是在那个时间点发音准确，一直持续到现在的。
司空修宴一听，心软得稀巴烂。
“朵朵，哥哥以后的钱都给你花，哥养你。”
朵朵笑眯眯地点点头。
“刚好，等过完年我们朵朵去学校就可以和好多小朋友一起交流交朋友了。”
“好玩吗？”朵朵歪着头看向司空廷宇。
司空廷宇顿了一下，思索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能让朵朵对上学没有抗拒心理。
“上幼儿园很好玩的，我们听得进就听，听不进去的话……就睡觉吧，而且那里也有好吃的。”
司空修宴挑眉，“不是说要做个学霸吗？”
司空廷宇嘴角上扬，给朵朵将嘴巴也擦干净。
如果之前还想着朵朵一定要学习很好，但是经过自己儿子这件事，他现在只想孩子健康就好。
“顺其自然就好。”
文竹和子芩四人一直又一个群，今天发生的事他也同步到微信群里。
【子芩，你将陆霏霏死了的事告诉刘婷，或许就有突破口了。】
毕竟孩子是每个母亲的软肋。
应该刘婷也不例外。
【好主意。】
子芩急匆匆地赶到地牢，“给她穿上衣服。”
毕竟他没有看别人裸体发癖好。
既然现在有了突破口，他也不用再用这一招了。
刘婷缩在角落里拽紧胸前的衣服，低头看向地上。
“刘婷，陆菲菲是你的女儿吗？”
刘婷将头埋在膝盖里，不语。
“她死了。”
逃避回答的刘婷猛地抬起头，踉跄地跑到铁栏杆。
“你说什么？”一天一夜没有进水的她嗓音沙哑得像夹杂着沙砾一样。
“她今天下午死了，”子芩平淡的声音像一把刀子扎进刘婷的心里。
她眼神猛缩，失力地摔倒在地。
泪水滑入发际线，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过激的反应。
子芩看着她嘴在张张合合，给自己的手下递了个眼神。
自己取下墙上的耳机。
“都是报应，报应...”
“死了也好，也好...”
子芩皱眉，这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
难道陆菲菲不是她亲生的？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
子芩和手下相视了一眼，这反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子芩将耳机摘下，开门见山。
“为什么害我家夫人和小小姐？”
刘婷爬起来颓败地靠在墙边，“因为陆家和R国做了交易。”
子芩心跳了一下，“什么交易？”
“你们之前应该是去扫毒了吧？那个据点是R国的，听陆家说损失惨重，所以要报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刘婷闭上眼，但心却轻松了不少。
这二十多年的折磨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脱。
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说出真相后会牵连自己唯一的女儿菲菲受到折磨。
但现在……
所以她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她要报复陆家！
也希望能挽救一些还没受到实际伤害的人。
即使她最后会暴毙！
子芩想起在时天逸在毒枭那听到的那一个“陆老板”。
“为什么你愿意说出来？”连被揪出来受到专业审问的方局长都不透露出一个字。
而且她的态度转变太突然了，所以子芩怀疑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因为我毫无牵挂，所以陆家歹毒的‘灵魂绑定’我不惧怕了。
你还想问什么，赶紧问吧，我时间应该不多了。”
说完，刘婷嘴角溢出鲜血。
子芩见状让下属叫医生来，打开地牢的大门进去。
“陆家还做了什么事？”
“帮盗墓贼盗墓分赃、转命换运、将人的皮剥了，然后融成新的一张人皮……
陆家的水很深，你们慢慢去查吧。”
子芩越听心越惊，看她吐出的血越来越多，问出了文竹拜托自己大厅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女儿和司空家的孩子调换？”
“因为陆家不要女孩，如果不换，我女儿生下来就会被人剥皮了。”刘婷呕出一大口血，脸色发青，“帮、帮我葬在我、我女儿旁边...”
子芩让出位置给医生去抢救刘婷。
“七影，你看着，尽力抢救，我去核实她说的事。”
手下七影点头。
子芩掏出手机将事情吩咐下去各自核实，然后再打电话给远在婺城的余江怀。
余江怀默默地听完，眉头越皱越紧。
“好，你放手去查，有什么进程和问题及时和我说。”
姜美芝拉住他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像害你的人有眉目了，作案动机上升到了国际问题。”余江怀紧紧地抓住自己妻子的手。
差一点，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妻儿和家庭了。
余江怀看向熟睡的朵朵，这孩子真的是他们家的小福星啊。
“叔叔婶婶，你们之前想要调查的事情或许和陆家有关。”
二老闻言，眼神急切地看着余江怀。
余江怀将子芩的话转达给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