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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她的笑容,乔怀谦觉得有些恍惚,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的笑容了。

乔怀谦站在原地站了很久,视线也紧紧盯着面前的紧闭的门口。

良久,他才苦笑的扯了扯唇。

沈清皖进门的时候,家里的设施都已经被灰尘给覆盖住了,天花板上还有蜘蛛网。

看来也是要收拾一阵子了。

沈清皖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也没再多想就开始打扫卫生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这里了,家里的水龙头也生锈了,还以为会没有水流出。

结果沈清皖一扭水龙头,水管里面的水哗哗的往外流,只不过太久没用过了,流出来的水都是黄色的脏水。

但也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里面的脏东西被冲掉了,黄色的水没一会儿又变成纯净水了。

沈清皖庆幸的叹了口气,还好。

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弄这个水龙头。

沈清皖不知道的是,在房子的另一旁,乔怀谦正在水箱旁拿着工具给修理着什么,纯白的袖子也被沾上了灰尘,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在此刻也凌乱无比。

水管里隐约有水声传来,乔怀谦动作一顿,应该是来水了。

乔怀谦松了口气,把手尾的动作给收拾好后,又把破旧的水箱门给合上,转身朝一旁的电箱走去。

也没想到家里还会有电,沈清皖打开灯的时候,都愣了一下。

泛着白色灯光的灯还能亮,这是沈清皖没想到的。

“运气还挺不错的,水电竟然还能用。”

沈清皖喃喃了一句。

现在最大的问题水和电都解决了,再收拾一下房子就可以了。

沈清皖伸了个懒腰,才开始打扫卫生。

等她把房子里的卫生打扫完之后,也已经晚上十多点了。

房子不大,但很脏,也费了很大劲。

沈清皖身上也被灰尘给蒙得灰扑扑的,有些狼狈。

不过看着面前被打扫干净的房子,心里一阵阵满足感。

沈清皖嘴唇微弯了弯。

门突然被敲了敲,突兀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有些恐怖。

沈清皖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

门口的敲门声依旧在响,沈清皖心里升起一阵恐惧感。

她起身往外走,脚步放得很轻,几乎听不见,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胸口剧烈起伏着。

外面的敲门声已经消失了。

沈清皖愣了愣,依旧没有开门。

大门和地上有个缝隙,缝隙里突然传进了一张纸条。

“啊!”

沈清皖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眸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

一旁的乔怀谦脸色一僵,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匆忙的放下了手上的物品,往旁边的拐角走去,藏了起来。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沈清皖依旧心有余悸,靠在墙壁上,眼神惊恐。

她看向了地上的纸条。

上面写着几行字,字歪歪扭扭的,有些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沈清皖缓过了情绪后,才蹲下拿起地上的纸条。

写这张纸条的人好像不会写字一样,字扭曲得几像是没写过字的小朋友写的一样。

上面写的是。

‘你好,我是你隔壁的住户,你是今天刚刚搬过来吧?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

后面还跟了一个笑容的简笔画。

沈清皖一愣。

什么意思?

刚刚敲门的是邻居吗?

尽管上面的纸条是这么说,但沈清皖还是不敢轻易开门,她趴在了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没什么声音,只有夜晚的虫子在草地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难道真的是邻居吗?

她记得她小的时候,周围是没有什么邻居的,因为这边太偏僻,周围只有大山和田野,仅有的两个邻居也在她小的时候就搬走了。

难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新的人住进来吗?

沈清皖轻皱了皱眉头。

为了安全起见,沈清皖没有开门,转身回了客厅,但是手里依旧攥着那张纸条。

乔怀谦拐角处等了许久,沈清皖都没有出来。

乔怀谦是左撇子,那张纸条上的字也是乔怀谦用不擅长的手写的,他特意写的撩乱。

她见过自己的字,就是怕她会认出自己的字,知道他在她的周围,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会连夜逃跑。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伊月也说的没错,他硬把她留在身边,她确实不开心甚至痛苦。

与其让她在皇苑里像个没有灵魂的机械一样任他摆动,还不如放手让她出去闯一闯。

在看到她今天的笑容后,乔怀谦就知道他这次的放手是对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的疼痛感却怎么也忽略不了。

他也怕,他放手了,时间久了,她会不会忘记他了。

但他也不想再让她因为躲他而奔波。

乔怀谦看着在门口的物品,眸底有丝丝的赞赏。

还不错,她挺有防范意识。

乔怀谦也没买什么,就是一些平常的日用品,她这么匆忙的赶过来,肯定还没有买沐浴乳这些日用品。

他想着以邻居的方式偷偷给她送过去,但是好像失败了。

乔怀谦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往旁边屋子的方向走。

他没说谎,他真的成了她的邻居了。

乔怀谦买下了旁边的屋子,和沈清皖的屋子差不多,也是破旧不堪。

这间房子的原主人也没想到这破房子还会有人买,听到乔怀谦要高价买这间房子的时候。

原主人二话不说就签了合同,赚了这一笔不菲的财富。

而这一次,沈清皖是真的逃出来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逃出来,也只是乔怀谦的放手而已。

这一晚,两人都辗转难眠。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回到了家,本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但是做了一晚上关于那个男人的梦。

沈清皖起床的时候,脑里还回放着乔怀谦叫自己皖皖的眷恋模样。

沈清皖脸色惨白的看着面前被洗得发白的被褥。

“皖皖。”

“我好喜欢你。”

“给你炖了汤,下课回来喝。”

……

一句又一句重叠在她耳边缠绕,沈清皖哭出了声,忍不住朝房间大叫。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