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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慕情月光 > 第180章 不许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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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街上挂满了五光十色的花灯,宛如一条五彩斑斓的长龙,将夜色点缀得如白日般温暖明亮。两旁传来的各种叫卖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远处不时还有喧闹的锣鼓声传来,到处都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氛围。

容宜和江匀珩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前走去。

容宜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繁盛的场面,不禁惊奇地瞪圆了眼,江匀珩抱着舒白紧紧拉着容宜,生怕两人被人潮挤散了。

舒白也没见过如此花花绿绿、热闹的世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也顾不上哭了,偶尔还能望着两人笑一笑。

江匀珩看着两个双眸睁的大大的人,有些忍俊不禁,他低头凑近容宜耳旁含笑道:“握紧我的手,别走散了!”

闻言,容宜不敢松懈,乖巧地紧紧握着他宽大的手掌。

两人来到了一栋楼阁前,楼阁上摆着坐席,似是有贵人在休憩,楼阁下,人群簇拥着在观看“月下穿针”。

江匀珩带着容宜挤了进去,他本是不爱凑热闹的,可是容宜没见过,他便想带她瞧瞧。

只见楼阁前的空地上摆了八九个桌案,几个女子坐在桌案前。比赛开始时,她们需拿着乞巧节特制的“九孔针”,将不同色彩的丝线穿入针孔中,以最快速度完成的绣娘为胜者。

还有一个位子是空着的,裁判高声吆喝:“还有没有哪位绣娘想要参赛试试?赢了可得十两银子!”

容宜听到有银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仰头看向江匀珩,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神里都是鼓励。

容宜冲他笑了笑,随后,毫不犹豫地扬声道:“我!”

那裁判顿时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拉着容宜到了空位上,大声宣布道:“各位看官,现在人齐了,我们的比赛正式开始!”

伴随着“咚!”一声锣鼓响,容宜立刻拿起了桌案上的九孔针和丝线。

人群簇拥下,光线有些昏暗,可容宜在丫头院昏暗烛火下绣了这么多年绣布,这点困难根本难不倒她。

只见她如葱段般白净灵巧的手指捻着针和绣线,畅通无阻地一下就穿好了一个孔,众人还未看清,她已将全部孔都穿完了。

一旁的裁判看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这……这位姑娘已经赢……赢了!”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惊呼,其他绣娘也纷纷震惊地看向容宜。

容宜没有迷恋逗留,拿了银子就雀跃地奔向了江匀珩。

一阵风袭来,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了动人心魄的笑颜,如昙花般圣洁的美倾入人心,令人铭记一辈子。

“夫君,我们走吧!”容宜拉起江匀珩的手转身离开,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江匀珩还溺在她温婉柔和的笑里,任她牵着手走出人群。

两人来到一座拱桥上,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让容宜觉得似曾相识的女声,“容宜姑娘!”

容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竟是锦绣坊的芸娘。

容宜下意识地松开了江匀珩的手,上前两步与美艳的女子打招呼,“芸娘,你竟还认得我!”

“我刚刚无意瞥见了你面纱下的脸,不敢确认是不是你,但针法如此好的人属实少见,便想跟过来看看是不是!”

芸娘惊喜道,见着容宜像看见什么宝物般,可瞥见容宜身后气度非凡的男子和婴儿后,又有些诧异和失落。

“容宜姑娘,你,成婚生娃了?怪不得一直没来锦绣坊寻我……”

容宜回头看了江匀珩一眼,他自觉地哄着孩子往后走了几步,漆黑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容宜扭过头对着芸娘讪讪道:“芸娘,你还愿要我做绣娘吗?”

“自然要了!只是你有了家室,还能出来干活么?”女子嫁人后便要遵从三纲五德,不能再随意抛头露面了。

“芸娘,你误会了,他只是我大哥和侄儿。”容宜解释道,心里却是无尽的酸涩。

芸娘顿时神采飞扬,笑道:“那便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你何时能来锦绣坊?”

“我……两日后可行?”

“好!那便这么说定了!”

……

和芸娘分别后,江匀珩又带容宜去放了河灯,他们谁都没有谈离别,可却谁都对即将到来的分别心知肚明。

“大公子,您的腿走起来会不舒服吗?”容宜看着坐在河边的江匀珩,轻声问。

湖面上反射出的月光映照着他清雅矜贵的眉眼和额间,潋滟的水光让人更显清冷。

“不会,你不必担心我。”他握住了容宜的手,轻声道。

“这天暗下来了,许是要下雨了,我们回吧。”他抬头看了看渐渐被乌云遮住的明月。

容宜点点头,两人起身,并肩走着去寻马车。

可刚才人太多,马车此刻不知去向,还未寻得天便突降大雨。江匀珩一只手抱着江舒白,一只手护着容宜跑进了一家客栈。

“只能在此处先避避雨了。”他蹙了蹙眉道。

“大公子,您衣服湿了。”容宜看着他湿漉漉的乌发和外袍,担忧道。他腿疾后身体便一直不是很好。

此刻江舒白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和雷声也受了惊吓,高举着两条小粉臂哇哇大哭。

江匀珩无奈道:“要不我们要一间房休整一下?”

容宜点点头……

客栈的房间里,容宜让江匀珩去浴房擦洗,自己则抱着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江舒白反复踱步哄着。

客栈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房间的住客被吵得受不了,骂骂咧咧的。

容宜听着有些害怕,突然想起奶娘说,小公子喝奶便不哭了……

容宜踌躇了很久,看着怀里越哭越惨烈的江舒白,又听到隔壁烦躁的骂声,还是红着脸,解开了衣襟。也许安抚一下,小公子就能止住哭了呢……

江匀珩想到一直在哭的婴儿,只跟店小二要了块毛巾,草草擦干身上的水便回了定的房间。

容宜没想到江匀珩这么快就回来了,房门突然被打开时,二人都极为怔愣,四目相对,红云霎时飞到了二人脸上。

江匀珩急忙把门关上,面红耳赤的慌乱道:“抱歉,我没看清楚……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宜觉得脸上要着火了般,她该怎么跟大公子解释这事呢!她可真是干了件蠢事……

雨还未停,哗啦啦地一直下着。

江舒白终于被哄睡了,安静地躺在床榻最里面。

江匀珩躺在中间,闭眼抱着容宜。

“大公子,您抱得太紧了,我睡不着……”容宜小声道。

“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你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就算他只是个刚满月的孩子也不行!”

江匀珩脑海里还盘旋着容宜“喂奶”的画面,气不打一处来。

容宜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难得的愠怒和严厉,讪讪回道:“嗯。”

江匀珩松开了容宜,掀开被子,转身背对着容宜。他刚想闭眼,却又看到了一个安睡的小团子,不由得更为烦闷。

他的脑海里全是那白花花的一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头顶了般燥热难耐。

他从未如此按捺不住,不管他念多少次清心诀也无法疏解内心的烦闷,他一直在告诉自己碰到容宜的只是一个婴儿,一个婴儿……

他气恼地闭上眼,可嗅觉却更为灵敏。鼻尖萦绕着隐隐约约、浅淡舒心的女儿香,他只要一翻身,一伸手便能碰到那处,可他不能吓到她……

江匀珩倏地坐起了身,哑声道:“我有些热,去透透气。”

语毕,他便要翻身下床,意想不到的是,容宜突然拽住了他劲瘦的手腕。

江匀珩诧异地回眸看向安静躺着的人,容宜没有说话,咬着唇,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般。她知道大公子是知分寸的……

“大公子,您小心一点,这是新衣服……您不要弄坏了……”

“别……我,我来解……”

“会疼吗?”

“不会……”

“啊……”

“抱歉,我是不是太粗鲁了?”

容宜看着他懵然清俊的脸庞苦笑……

……

“雨停了,我寻到了马车,我们回吧。”

睡梦中,容宜被一道清润的男声唤醒,她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子。

江匀珩倏地有些脸热,耳尖变得绯红。

容宜忆起了睡着前发生的事,顿时清醒过来,她坐起身,垂首整理了一下衣襟,倏地感觉到雪脯满是他的气息,甚至有些胀疼,定是他刚才又摸又咬弄的……

回府的马车上,容宜意犹未尽地看着大雨洗刷过后的街道,虽然寂寥了不少,可那些沾着雨滴的花灯依旧能让人应接不暇。

“少夫人?”

容宜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灯火通明的楼里,困惑地念叨出声。

“你说什么?”江匀珩没听清容宜的话。

“没……我眼花了。”

容宜摇摇头,见江匀珩没起疑心,又别过头看了看马车外,这才看清赵紫凝进去之处的牌匾,琼花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