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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慕情月光 > 第178章 改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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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宜抱着江舒白回了大公子院里,可却里里外外都不见江匀珩的踪影。

“容姐姐,大公子在后院等你。”安羽突然出现唤住了容宜。

容宜懵然道:“后院?侯府的后院吗?”

“对,大公子让我唤你过去……容姐姐,你怎么抱着小公子呀?”安羽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容宜垂首看了看江舒白,他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像只白嫩嫩的小团子。

“安羽,你能帮我抱一下小公子吗?我去去就来。”

容宜以为江匀珩只是有点急事唤她,正欲将舒白递给安羽。

安羽连连后退,摆手急声推拒:“别啊,容姐姐,家主看起来不能让你那么快回来,你要不还是抱着小公子去?”

闻言,容宜只得抱着孩子去了后院。

安羽愣在原地,又有些懊恼提议让容宜抱着孩子去,他皱起了脸,急道:“你这笨嘴,公子是要跟容姐姐私会!怎能抱着孩子呢!”

……

江匀珩的院子在东边,离后院有一些距离,容宜抱着孩子只能不紧不慢,稳稳当当地走着,可心里却急切想知道他唤自己过去是为了何事。

他怎么去后院了?他腿伤后几乎从不出院子,难道他有什么惊喜要送给自己吗?可这种日子他不是计划要跟张小姐相会吗?

容宜满腹思虑,忧喜掺半地到了后院。

后院,桂花树下

背身立着一位身着蓝染青绿山水纹锦袍的男子,他的身姿清瘦挺拔,半束的乌发随风轻扬,只一个背影也能让人感觉到高洁的气韵。

落花间的人转身回眸,容宜瞳孔微阔,眼里的惊异不言而喻。

江匀珩步履轻缓地朝容宜走来,他面容清俊,目光如星,薄唇含笑,蓝色丝帛腰带在花风中飘起,如诗如画。

“大公子……”

容宜震惊地看着如珠玉生晕般浅笑着的男人,四目相对,目光流转中,泪水渐渐刺疼了双眼。

“大公子,您的腿何时好的?”容宜走上前仰面哭着问。

江匀珩心疼地抬手替她抹着泪,温声道:“抱歉,我想着给你个惊喜便没说。”

“别哭了,我今日带你出府好不好?”

容宜吸了吸鼻子,诧异道:“可是被人看到大公子您的腿好了怎么办?”

江匀珩从宽大的袖笼里拿出两个银白暗花络丝面纱,“你瞧,我们戴上面纱便无人知道你我二人的身份了。”

语毕,江匀珩才注意到容宜怀里的孩子,顿时眸光渐暗,“你怎么又抱着舒白?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弟妹的了。”

容宜自知理亏,讪讪道:“大公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今日要带我出去,否则我怎样都不会答应少夫人的……”

容宜看着他紧拧的眉头,急中生智道:“大公子,我们抱着小公子不是能更好掩饰身份吗?就像……就像一家三口一样。”

江匀珩本想唤人将江舒白抱走的,可一听到容宜忸忸怩怩说完的最后一句话,心里的酸涩霎时消失了。

他含笑看了看江舒白,又故作迁就道:“那,也好。”

二人戴上面纱,从院子里的后门出了府……

马车上,江匀珩拉着容宜的柔荑,愉悦地说着自己的安排,“我先带你去绮罗铺买一身成衣,你这丫鬟服太显眼了。再去品珍阁用晚饭,听闻那里的茶点和菜色都是一绝,接着我们再去方胜街看花灯、放河灯……”

这都是他让安羽去调查,再亲自挑选的店铺。

容宜看着津津乐道的江匀珩,心里还有一件事没放下,“大公子您不是要约张小姐吗?”

江匀珩打住话语,疑声问:“你如何知道的?”

容宜垂下头,小声道:“我不小心听到了。”

“那你怎么没问我?我是要约张小姐,但赴约的人不是我,是许家大公子。”江匀珩解释道。

容宜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江匀珩继续道:“她为我看病来了这么多次侯府,我怕影响她婚嫁,便承诺为她觅一份良缘。今日找了个高雅的酒楼,意要促成她和许家大公子。许家大公子知书达理,品行端正,相貌堂堂,门第也与张小姐相配。”

容宜想起了张栩然的刁难,知道她必定对江匀珩有情,问道:“可是大公子,张小姐喜欢您……您这样安排她真的会满意吗?”

江匀珩也知晓张栩然的心意,可他却有理有据道:“我从未给过她希望,自然也不必为她的情负责,如今已是我能给她最好的安排了。况且我与她之间是医患关系,已给了她丰厚的谢礼,为我问诊也是她权衡利弊同意了的,我为她牵线搭桥是顾及情分,并无义务让她一定满意。”

容宜勾了勾唇,内心安定了些,但还有一个小问题在心中,“可,大公子您不是送过张小姐一幅画吗?”她当时看见张栩然可高兴了。

江匀珩蹙了蹙眉,看着容宜的桃花目,歉疚道:“对不起,你那几日心情不好,我便没跟你说这事。她想要我画的芜花,我怕你生气,就送了一幅你的写意花鸟给她……”

容宜大吃一惊,忙道:“大公子!我那三脚猫水平怎能和您相比呢?您就不怕张小姐看出来,或者说您的画画水平不高吗?”

江匀珩见容宜没有生气,神色放松下来,笑道:“怎会?将你的画送她以后,我心疼了很久呢,她若不喜欢便归还与我,再者,她怎么想的我一点也不在意。”

他抬手捏了捏容宜娇嫩的脸颊,提醒道:“你是不是得改个称呼?唤我匀珩或者……”

他顿了顿,眼里满是期待的继续道:“唤我夫君?这样别人才不会起疑。”

容宜的桃腮蓦然涌上两片潮红,即使是“匀珩”二字,她也极少这样唤他,更不要说是唤更为亲密的“夫君”了。

可容宜却突然想到自己曾在极为羞愤的情况下唤过江匀燮“夫君”,于是倏地生了反骨,低吟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