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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大堂的谈话落入骆涟漪与颜梦欢耳中,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两人进了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三个菜两碗面。

坐下后,谈论声依旧络绎不绝。

一人喝了杯酒,感慨道:“听说任府招铁匠可是开了高价,我都想去试一试。”

另一人嗤笑,打趣道:“我奉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那任府招的是铁艺精湛的手艺人,就连普通的铁匠都看不上。你啊,还是别去献丑了。”

话落,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声。

骆涟漪身子向颜梦欢倾斜,低声开口,“梦欢,我想刀痴前辈就在任府。”

颜梦欢故作不解询问:“刀痴前辈在江湖上颇有威望,怎么会为了一些银钱折腰?”

听到这话,骆涟漪不禁轻笑,“我以前也为一碗饭给人家刷碗劈柴,也曾为一钱银子当街卖艺。我们行走江湖,也要思虑温饱。有时也要为了温饱,把尊严放一放。”

颜梦欢看着骆涟漪平淡讲述,心中竟然有些心疼。

而骆涟漪却习以为常,还招呼颜梦欢快吃。

两人吃饱喝足出了客栈,一路打听着去任府。

任府门前张灯结彩,俨然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骆涟漪环胸站在门外,思忖着该怎么进去。

颜梦欢指了指旁侧的木牌,上面赫然贴着一张纸。

纸上写的依旧是招手艺精湛的铁匠,一个月最低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够寻常人家一年的饭食了。

看着告示,骆涟漪不由得有些疑惑,“酒楼的人说镇上手艺精湛的铁匠都在这任府,难道还不够?这任府,到底想做什么?”

见骆涟漪疑问,颜梦欢含笑示意,“若想知晓,进去看看便可。”

骆涟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手撕了告示上去府门前。

门口的小厮早就注意到了骆涟漪两人,见他们撕了告示来,便就道:“我们府里只招铁匠。”

再看面前两人,一个俊美公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一个满面英气,背上还背着大刀,看起来还有几分可靠。

只是如何看,这两人也不像是铁匠。

骆涟漪也不多话, 只是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一只手稍稍用力,砖头就劈成了两半。

小厮睁大了眼睛,一脸的 钦佩,“徒手劈砖?公子好生厉害。”

骆涟漪抬了抬手,扬声道:“我这身力气,就是打铁练出来的。”

见识了骆涟漪徒手劈砖,小厮此刻可是深信不疑。

只是目光转向身材消瘦的颜梦欢,又有些怀疑,“这位公子看起来这般瘦弱,难道也能徒手劈砖?”

骆涟漪连忙解释,“这位可比我厉害多了,江湖上许多大侠武器的样式都是他画出来的。”

颜梦欢看着骆涟漪眼睛也不眨的编排, 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住眸底的笑意。

小厮还真的深信不疑,说了声稍等,就进去 通传。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富贵,体形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骆涟漪远远瞧着,对着身侧的颜梦欢开口,“这任府真是豪气,就连管家都穿的这么好。”

颜梦欢含笑询问:“涟漪为何觉得是管家?也许是任老爷也说不定。”

骆涟漪眸色渐深,复而又笑道:“梦欢你仔细看看,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最重视规矩,若主持任老爷,那这小厮就不会与他并肩,而是会走在他身后。”

颜梦欢恍然大悟,两人说话间任府管家也走了过来。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即拱手笑问:“不知两位来任府有何事?”

骆涟漪见碰到了聪明人,便也不多舌,拱了拱手回道:“我们二人游历江湖,囊中羞涩,见府上招铁匠,就想来试试。”

任府管家又上下看了一眼两人,地上的砖头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略微思忖, 任府管家便就笑道:“两位,请跟我来吧!”

说着,便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相视而笑,跟着走近。

骆涟漪本以为就这么混进来了,没想到只来了一间小房子,面前是打铁的工具。

任府管家笑着解释,“方才两位应该也看到了,我们府上只招铁匠。 还请两位大显身手,我才可断定两位该不该留下。”

骆涟漪面容不由一僵,她只说会打铁,可不是真的会打铁。

身侧的颜梦欢安抚地看向骆涟漪,代为应了下来,“好。”

骆涟漪把她拉到身侧,询问:“梦欢,你会打铁?”

“不会。”

颜梦欢回答,又轻声道:“我在书上看过步骤,涟漪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着附耳一番, 而骆涟漪就点了点头去准备。

管家见两人动作生疏,本是想婉拒,随即又见骆涟漪打起了铁,这个单薄的男子,打起铁来竟虎虎生风,那力道震得整个桌子都在颤抖。

这人,竟然这么大的力气。

管家正错愕,就连颜梦欢用夹子夹上了烧热铁,两个人的动作逐渐默契起来,倒是让管家看不懂了。

然而半晌随着铁入水的声音,打好的铁片拿了起来,竟然是一棵花树,而且形状精巧。

铁打成的花树 ,当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管家一双眼睛的都亮了起来,连连称赞,“未曾想二位竟然有这等手艺,留下吧,留下吧!两位每月十五两。”

“多谢。”

骆涟漪拱手道谢,两人又被管家领着去了安置的厢房。

一路上骆涟漪打量四周,发现到处挂着红绸,看上去一片喜庆。

所谓厢房很是朴素,不过胜在干净。

骆涟漪环顾四周,挑眉轻笑,“倒真是奇怪。”

莫名听到这么一声,颜梦欢不由有些疑惑,“涟漪说得哪里奇怪?”

骆涟漪指了指面前的房间,笑道:“梦欢你看这房间的白色,虽五脏俱全,但却朴朴素素。不光这个房间,就我们一路来皆是如此,这任府虽大,但是不见太过惹眼华贵的地方,但是出手却这个大方,难道梦欢不觉得奇怪吗?”

颜梦欢面容一滞,随即笑着点头,“涟漪说得对,的确有些奇怪。”

骆涟漪莞尔一笑,神秘兮兮地再次开口,“还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