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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涟漪回头看去,见小信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

骆涟漪笑了笑,反问他,“小信,今天好像一天都没有见你。”

“昨晚有两个人想要逃跑摔死了,我去帮着搬尸体去了。”

骆涟漪一愣,看着小信有些难以置信。

“摔死了?他们还让你搬尸体?”

小信并未回答,只是提醒道:“外面墙根下都埋着尖刺,你若是想走,会很危险。”

“好,我知道了。”

骆涟漪含笑应声,打了盆水示意她他,“小信,过来洗洗手。”

小信一愣,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骆涟漪想为他撸起袖子,又被他躲了过去。

骆涟漪也不坚持,只是等他洗去脏污的时候递上帕子。

看着他也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一双手却满是老茧,苍老得仿若成年人一般。

骆涟漪不敢想他这么小小年纪都受了什么苦,竟蹉跎成这个模样。

心下有些心疼,骆涟漪柔声询问:“小信,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小信头也不抬,平静的叙述,“没有想过,我无父无母,也没地方去。”

骆涟漪心里咯噔一声,心疼地转移了话题,“逃跑的那两个孩子为什么想要离开?”

小信看了骆涟漪一眼,枯黄的小脸说不出的诡异,“经常有人想要离开,但是他们都死了。”

骆涟漪心中沉痛,的嗓音不禁提高了些,“都死了?”

“嗯。”

小信点头,乖巧地把帕子洗了洗搭在树枝上。

骆涟漪蹙眉,见四下无人又问:“小信知道那些孩子都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啊!”

小信点头,在骆涟漪期待的目光下解释,“我听说有不少都是被拐来的,也有被卖了的。”

骆虽然心里早有猜测,但是当坐实的时候,还是觉得气愤。

这么多孩子,他们的父母得有多着急。

不行,她既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骆涟漪心生一计,再看到小信询问:“小信,你知道怎么往外送信吗?”

见小信点头,骆涟漪面容难掩欣喜,“我想往外面送封信。”

小信再次点头,也不多话。

骆涟漪写了封信交给他,让他送去驿站。

她不知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也不怕他看信。

这是柳呦呦教她的,只要把特殊记号的信送去驿站,就能联系衙门。

这件事情,还是有衙门的人插手更合适。

忙完了一天回到房间,骆涟漪只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面色一喜,连忙走到桌子前看。

桌子上的盒子一对小虫子,两只正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骆涟漪盖上盖子,心中松了口气。

这寻香虫能辨别千里香,虫子安然无恙地回来,那就说明颜梦欢没事。

她要快点解决眼前的,立刻去找颜梦欢。

第二天做了早饭,见又要送饭,骆涟漪自告奋勇,“我来送吧!”

妇人蹙眉,看着骆涟漪训道:“你添什么乱?去扫你的地。”

骆涟漪上前,笑道:“姐姐,我力气大,这车这么沉,我一个人就可以推了,等我回来再扫地。”

妇人有些怀疑骆涟漪的目的,花娘站了出来笑道:“梅姐,就让她跟我一起送吧,我这手腕还没好,你放心,我们很快回来,不会耽误干活。”

妇人闻言,也就松了口,“行吧,你们快去快回。”

“谢谢梅姐,谢谢梅姐。”

花娘连连道谢,拉着骆涟漪离开。

路上,骆涟漪道了声谢,“谢谢你花娘。”

花娘温柔笑了笑,柔声道:“顺口的事,只是送饭可没有打扫那么轻松,你为何要与我们一起?”

骆涟漪叹了口气,神色关怀,“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可怜。”

闻言,花娘并不赞同,“这里没有什么不好的,我都想把我孩子送进来了,管吃管住,又教武功,多好啊!”

骆涟漪一时语塞,这样听起来的确没有什么不好吃只是......

骆涟漪看了看前后,低声询问:“花娘,我怎么听说这里的孩子大多都吃拐来卖来的?”

花娘闻言一愣,想也不想地反问,“谁告诉你的?怎么可能呢,我来这里两年了,也没有见官府来查什么的。”

“可能是流言吧!”

骆涟漪没有再说,这花娘显然是不知晓内情,只是小信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小信也是被拐来的?

四村间到了练武场,骆涟漪环顾四周,依旧没有见到小信的身影。

“花娘,小信怎么不在这里?”

花娘盛着饭,头也不抬地回道:“小信练不了武,他无父无母可怜,当家的就把他留下来帮帮忙了。”

不能练武?

骆涟漪蹙眉,有些疑惑。

她没有摸过小信的骨,但是小信的下盘稳,行动敏捷,绝对不是练不了武的。

“当家的来了,当家的来了。”

不知哪里来的吆喝了一声,骆涟漪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春娘子,连忙顺着声音看去。

入目便是一个穿着贵气的美妇,看着三十出头,一身的珠光宝气。

骆涟漪心中诧异,传闻春娘子是个蛇蝎美人,这张脸实在是算不上美,而且还这么……豪气。

不少孩子看到她就跑了过去,而春娘子则是想着一个一个的发糕点。

见她慈眉善目的模样,只让人感到心惊。

谁能想到这些孩子大多都是被她拐来的,而再看这些孩子,稚嫩的身体各式各样的瘀青,看着让人心里不落忍。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有催促既然,骆涟漪只能离开,临走前特意看了一下春娘子,后者正笑得温柔。

等走的地方清静些,骆涟漪才询问:“方才那位,就是当家吗?”

花娘点头,笑道:“那就是咱们当家的,大当家的出手可大方着呢!”

骆涟漪挑了挑眉,心下无奈。

她也理解花娘,为了生计自然十分珍惜这份工作。

又是一天劳累,骆涟漪回了房间,关上门看了看外面,确定无人时才走到桌前坐下。

随即骆涟漪拿出了一根铁丝,开始撬锁。

只是几下锁就被轻易地撬开,忽略脚腕的红肿,骆涟漪换了一身暗色的衣服,溜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