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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钦言道:“陛下应该不会让他回去了。”

“那我等他醒了之后再走可以吗?至少让我和师尊道个别吧,虽然他没教我什么本领,但我就是很佩服他,还幻想过和他一起除魔卫道,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白钦言点点头:“好。”

三天后,洛瑜缓缓睁开了眼睛,床边趴着神帝,看样子真的老了不少。

洛瑜自责自己真是个不孝子。

他如鬼魅般下了床,在珊瑚柜子里翻出一条薄被子。

转身却发现神帝看着他,他敛起眸子,将被子放回柜子里。

在神帝面前跪下,也不说话,跪的笔直。

神帝甩袖,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箱子,神帝脚一踢。

哗啦啦里面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洛瑜心中刺痛,里面全都是有关萧靖川的东西,其中最多的是画稿,还有几只可爱的木雕小穷奇。

“把这些东西当着为父的面烧了。”

神帝没有感情的说。

洛瑜哽着喉咙,轻声说好,他手凝聚成一团火焰,缓慢移向一张画纸,迟钝一下,复又点上。

画纸上那个孩子,少年慢慢成了灰烬,再也辩不出原本的模样,洛瑜的心和表情一样麻木,看不出来情绪。

神帝见状松了口气,扶他起来:“以后安心待在东海,除了神界哪里也不要去,你的伤还没好全,禁不起再次打击。”

洛瑜说:“孩儿要去人界,请爹别阻止我。”

父子俩不欢而散。

洛瑜捧起灰烬搓了搓,让它随风散去。

他坐到镜子前,这张脸和原来那张一模一样,只不过眉眼更加凌厉,皮肤更加白皙。

法力更加强悍。

“阿瑜,人界确实不该回去,安心留在东海不好吗?”白钦言突然出现在身后,替他束发。

洛瑜垂下眸子,收敛情绪,“去人界就当散心了。”

“横竖如今没有战事,我陪你可好。”

白钦言温柔看着镜子里的洛瑜。

“不用,我想自己生活,不想被打扰。”

这番话说的够直白了,白钦言苦笑:“你不让我陪着,陛下不会放心你去人界的。”

洛瑜不忍让神帝提心吊胆,道:“随你。”

洛瑜回人界,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云霁了。

抢着说要帮洛瑜收拾东西,洛瑜扭头说:“我什么都不带。”

回了空苍山,钟凌和孙旭亲自来接。

钟凌上次被洛瑜丢回空苍山之后才知道确有白玦此人,听孙旭添油加醋夸赞一番更是对洛瑜心生敬佩。

云霁指天发誓不会告知洛瑜是神仙的身份,就算不说他也觉得自豪,走到哪里跟孔雀开屏一样。

一个月之内,洛瑜参加了鹤山派举行的宴会,声名鹊起,带着空苍山弟子接难度系数高的任务,回回完成的出色。

空苍山逐渐名声大噪,陆陆续续有新弟子加入,一月里来了两百人。

钟凌欣慰道:“白玦啊,这是你上个月的俸禄,一共三十两。”

洛瑜不咸不淡的说:“不用了,按照之前说的十两吧,多了我花不完。”

也没有人花我的钱了。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拿着吧,万一以后有急事需要大笔钱呢。”

洛瑜再三推辞:“说了不要就是不要,掌门硬要给,不如替我存着,每存到一百两就拿去看百姓哪里有需要就捐给他们吧。”

孙旭看出他这些日子不对劲,早就想开口了,但是他身边那个白钦言老是阻止他问洛瑜关于萧靖川的事。

现在那个白钦言不在,他小声问:“怎么不见你家那位了,你们怎么了?”

洛瑜说:“他回家继承家业了,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分开了。”

“所以你勾搭了现在这个!白玦,不是我说你可真厉害,甩了姓萧的来了个更厉害的,你真行!”

孙旭不知是何滋味,看惯了白玦和萧靖川总觉得他们更般配。

而且白玦对着白钦言时明显没有对着萧靖川时有生气。

洛瑜嘴角紧抿,拿眼尾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消失在原地。

孙旭啧啧:“一提姓萧的果然才像个人该有的样子。”

洛瑜回了浣溪村,整个东山上的桃树苗长大了些,一眼望去让洛瑜期待它们全部长成参天大树,花开满枝。

院子里那棵长得比较快,曾经让萧靖川折断,又被洛瑜治愈过。

沾了神力的树长得自然快。

屋子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洛瑜从白天坐到太阳落山,直到身旁白钦言喊他才幡然醒来。

空苍山的居所比浣溪村的小屋大,洛瑜云霁还有白钦言三人占了一个山头。

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布置的风雅,颇有隐士归隐山林的气息。

白钦言跟了洛瑜一个多月,发现他时常发呆,这不是什么好事,第二天带着洛瑜到镇上去散心。

洛瑜坐在白马上,腰间配着剑,白钦言给他牵马:“这才是散心,天天待在山上不下来也不怕憋坏了。”

洛瑜嘴角带了久违的笑容,看着充满人间气息的闹市,他想起了曾经和萧靖川一起撑伞走过一的段路,那个时候他们也是闹市里的一员。

那个时候的心悸仿佛穿过时间再次击打在他心上。

一如当初那般炽烈,含蓄。

白钦言看到有卖冰糖葫芦的,他取了一根:“吃点,你喜欢的。”

洛瑜接过,朝他笑了下:“这么久了,难为你还记得。”

“你喜欢的东西不多,我每一样都记得很清楚。”白钦言牵着马站在拱桥上。

洛瑜咬了一颗,目光涣散:“谢谢你,钦言。”

谢谢你没杀他。

洛瑜下了马,与他并肩站着,桥下水流声清晰,一时谁也没说话。

白钦言略微低下头看洛瑜,“阿瑜,我们一同长大,我对你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洛瑜慢慢咀嚼嘴里的酸甜,视线追着水里的鱼,两扇睫毛打落一层阴影。

白钦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洛瑜没什么反应,咽下去,语气冰冷:“钦言,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只把你当成兄弟朋友,没有别的感情。”

不远处,站在两侧屋檐下的萧靖川看着这一幕,气息冷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