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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与刚进门的云薇薇撞了个正着。

云薇薇一脸茫然,仅捕捉到了最后几句话,心中想着或许能帮忙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凌母因云薇薇的突然出现,心中的怒火更甚。

前几日正是这个丫头跑到家中为施诗撑腰,如今又想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她冷笑一声,用力推开云薇薇,态度坚决。“凌婶,您这就走了?”

云薇薇不解地问。

“不然呢?明摆着不受欢迎,我硬赖在这里,脸皮得有多厚?”

凌母刚被婆婆一番责备,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凌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凌母心里一动,难道婆婆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哼,之前骂得那么狠,现在后悔了?终于意识到家里没有我凌母是不行的吧?

但凌母不是随便就能被摆布的人,要想她留下,老太太至少得说几句安慰的话,再不济,让施诗来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思及此,她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凌奶奶见状,连忙说:“早上不是让你带了钱吗?你至少得把孩子的医药费留下。”

凌母脸色骤变,满是惊愕:“什么?”

“你来了也不问问那孩子伤势如何,不出分毫,这说得过去吗?”

凌奶奶拉她到一旁,压低声音,“**媳妇伤得那么重,住院、饮食样样都要花钱——”

“我没钱!”

凌母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哪里来的钱?喜酒还没摆,她还算不上是我们家正式的儿媳,我凭什么给她掏腰包?再说了,她自己不是有钱吗?租房、置新衣,彩礼都是千金之躯,还在乎我这点小钱?”

她故意提高音量,确保屋内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凌奶奶见劝阻无效,只好焦急地推搡着她,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凌母紧抿着唇,语气中带着不甘与愤懑:“那一千块彩礼,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到了咱们这儿,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泡都不冒。他们对咱们家没有半点真情实意,竟还妄想让我倒贴嫁妆进去,真当咱们家的钱是从树上摇下来的吗?那些都是你儿子、孙子顶着烈日、挥汗如雨一分一毫挣回来的血汗钱啊!就算我把那些钱给她,能买到真心实意的孝顺吗?我心里明镜似的,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这个穷酸的亲娘!现如今,找的儿媳妇,也是这般心思……”

凌奶奶轻轻推着她的轮椅至楼梯口,不期然间,两人的目光与正上楼的孙辅国相遇。

凌母的言辞戛然而止,脸颊闪过一抹羞赧,连忙补救道:“她本质并不坏,只是和咱们骤然相认,情感的根基尚未建立。加之她不愿意留下,老人家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和不快。”

孙辅国闻言,淡然回应:“这些事情,我不会告诉表哥的。”

心里却暗自思量,表哥向来豁达,这些家长里短或许本就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让他更为忧虑的,其实是凌母对施诗的态度。

原以为解决了赵梅等人的事情便可以风平浪静,但眼下看来,这婆媳之间的矛盾,恐怕也将成为施诗要面临的又一大挑战。

凌奶奶闻言,叹了一口气,家族内部出现了裂痕,她一个老人,也实在无从下手调解。

目光再次落回到孙辅国身上,她忽然忆起另一位孙子:“凌述那边怎样了?自从他离开后,就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孙辅国答得简略却带着温暖:“他很好,大姨亲自在学业上给予帮助,开学就会返回学校。”

见凌奶奶还想深入了解,他只好坦承:“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放假直接过来了,只和表哥匆匆见过一次,具体情况都是从爸妈那里听说的。”

凌奶奶望着孙辅国,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担忧油然而生。

连表兄弟之间都如此疏离,凌述独自在外的日子定是充满了不易:“凌述性情淳朴,又是在小镇长大,很多世故人情他不懂。你们身为亲表兄弟,孩子,你得多多关照他才是。”

老人的眼神满含真诚与期盼,让孙辅国无法推辞:“我会尽我所能的。”

正说话间,两名来自镇上的警察以及苏云升一并出现在了楼梯口。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察,显得更为沉稳持重。

孙辅国和云薇薇作为事件的重要目击者,自然有责任协助警方调查。

而作为受害者的施诗,则需要详细陈述案发经过,并进行伤情鉴定,以作为案件的重要证据。

孙辅国保持着得体的礼仪,请众人进入了病房。

记录完毕后,老警察神色肃穆,慎重询问施诗:“此案已正式立案,你真的决定不接受私下和解吗?”

施诗轻轻抚过自己包扎的伤口,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讽刺:“她们纵然后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一家人归一家人,这样的伤害已经构成重罪,又怎能简单地私了解决?”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孙辅国缓缓上前,步伐沉稳,从那位满脸沧桑的老警察手中,轻轻接过那份承载着关键信息的伤情报告。

他目光微垂,似乎在文件上多停留了一秒,然后抬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地说:“这份报告,我想,还是由我直接呈递给当地司法机关比较妥当。至于您对这件事的态度,我需要先征询上级的意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符合规定。”

话语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与严谨。

“哎呀……”

老警察闻言,脸色微变,嘴角挂着一抹未及掩饰的尴尬,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而一旁,宋霖悠闲地倚在门框旁,目光锐利如鹰,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上次在饭局上,你和赵建国他们相谈甚欢吧?”

言辞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老警察闻言,神色更加尴尬,局促地搓了搓手,解释道:“确实有些私人交往,但作为法律的执行者,我分得清公私界限,断不会让私情影响到我的判断和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