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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那朕要你有何用?”

永平帝压着声音,语气中带着装出来的怒意。

“父皇,无法核实的事,儿臣该如何说?”

楚承奕放下毛笔,半真半假的与永平帝理论起来。

实际上,他只是想偷一会儿懒而已。

楚沁姝醒来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皇爷爷和爹爹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讨论,瑞兽会不会幻化人形的事。

说的那叫一个热闹。

“朕看瑞兽定是能幻化成人形的,小白虎若是能幻化成绥儿那般胖嘟嘟的可爱模样,陪着姝儿玩就好了。”

永平帝边说还边点头,脑中甚至还出现了小白虎幻化成的楚彦绥与楚沁姝嬉戏的画面。

“姝儿,你醒了?可是饿了?”

楚承奕认为灵兽幻化不了人形,便没接永平帝的话。

而是抢在他前面,将刚睁开眼睛的楚沁姝抱进了怀里。

“啊哦。”

【姝儿饿了,姝儿还累了,姝儿要尿尿姝儿要喝nainai。】

楚沁姝是被尿憋醒的,进空间忙活了一阵子,本来还想睡一觉的,可人有三急不醒不行。

“好,爹爹这就抱姝儿去尿尿。”

楚承奕也没叫姚嬷嬷,而是早早让林福去将楚沁姝的金盆拿到了御书房,他这会子抱她过去就能解决问题。

永平帝因为在想瑞兽的事,没抱上刚醒来的楚沁姝,心里还有些怪楚承奕抢了他的活儿。

但想想也没说啥,奶不是还没热吗,他动动手热上正好。

直到楚沁姝吃饱喝足,永平帝才忍不住问道:“姝儿,你今日和瑞兽玩耍的可开心?”

“啊哦。”

【开心,就是有些累,白虎宝宝太能跑了,姝儿都追不上。】

楚沁姝继续编瞎话,虫谷的事她并不想提。

永平帝不喜皇后,更加惧怕虫谷。

她不想要却归了她的东西,说了会让永平帝白白增加烦恼。

至于空间、雾境、山谷......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不如编瞎话有意思。

“是嘛?虎是猛兽,自然跑的快。姝儿还小,追不上就慢慢追,不着急的啊。”

永平帝听楚沁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那个高兴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见着瑞兽了呢。

“嗯嗯,姝儿不追它们,姝儿只是跟它们玩耍,等姝儿长大些,它们就能驼着姝儿玩耍了呢。”

楚沁姝继续胡说,说的她自己都信了。

......

马修礼战战兢兢的过完了白日,夜里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睡觉了。

他让暗卫出去找了一整日,那队暗卫依然还是一个影子都没有。

就连他暗卫营的教习都亲自出去找了,找到夜半子时,也没有一点消息。

“豫州那边,可传来消息?”

马修礼端坐书房,身旁还放着一把磨的锃亮的大刀。

也不知是为了震慑别人,还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而他对面坐着的,则是他暗卫营的教习莫厉。

“回主子的话,那边并无消息传来。”

莫厉的语气清淡,不带一丝情绪。

他得到消息就去查找线索,六个时辰里,一无所获。

那一组暗卫,只有六人在京中,其余十八人均在豫州。

京中没有留下他们一点痕迹,去豫州寻他们的人到不了这般快。

而他在约定的地方,放过紧急联络的信号,那十八人竟无一人回应。

此种情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并无消息?那莫教头心中可有数?豫州之事的周全......”

马修礼问着问着,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暗卫是他的底气,暗卫都失踪了,他哪里还有底气?

“主子放心,属下已重新派了一组人补上,他们日夜兼程十八个时辰便能到豫州。”

莫厉只管训练暗卫,并不参与马修礼做的事。

也是因为暗卫失踪,马修礼才告诉莫厉,那十八个暗卫在豫州那边的布局。

但他能做的也就是补足人手,其他的他并无兴趣,更不想插手。

“罢了,那便等他们到了豫州,传回消息再说。”

马修礼无奈的摆摆手,想去榻上睡一会儿,又对莫厉有些忌惮。

一个暗卫教习,弹指之间便能杀了他。

他若睡下,怕是明日马府便要挂白幡了吧?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该挂白幡的周鸿境还活蹦乱跳的呢,他竟要走在他前面了?

莫厉看出马修礼对他的忌惮,虽然心中并无情绪,但还是开口提醒道。

“主子,属下与您的约定之期还未到,您便不必忧心属下会背叛于您,属下并非不守规矩之人。”

马修礼对此话,不置可否。

但他还是开口道:“莫教头回去忙吧,本官想歇息歇息。”

此时已过子时,再睡一个多时辰,就该起床准备去上朝了。

他已经五十多岁,又是文官,身子骨可没有武将那般扛造。

近段时日,他本就忧思不断,再加上惊吓和熬夜。

没准他还真有可能,走在周鸿境那老匹夫的前面。

不行,走不是可能走的,即便他要走,也得拉上周鸿境那老匹夫陪葬。

“来人。”

马修礼一想到周鸿境,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不牵连宁王,他是不敢轻易去找宁王说豫州之事的。

所以,他只能将一切罪责都怪到周鸿境头上。

如果不是周鸿境看丢了楚承昭,皇上怎么可能查到豫州去。

“老爷,小的在。”

马迢在书房门外回话。

“去知会夫人一声,明日周家夫人来府上,若是说大少爷与周府二小姐的婚事,让她应下便是。”

马修礼交待完,便躺下睡了。

“是,小的这就去。”

马迢应下之后,就去了马夫人住的院子。

这个时辰,马夫人自然是早就歇下了。

但她院子里外都有值守的婆子丫鬟,马迢跟她们传个话,事情也就妥了。

次日早朝,周鸿境也销了假来上朝。

他不知道自己曾被马修礼暗杀过,因为他那晚并未住在主院。

而是让一个身形与他相像的家丁,睡了一夜他主院的床。

但一夜过去,一丁点儿事情都未曾发生。

他还以为自己是被观刑之事吓的多疑了,就未再过多计较。

“马大人,早。”

见了马修礼,周鸿境还主动与他打了个招呼。

马修礼昨晚歇的晚,今日便起得也有些晚了。

而且,他是一部尚书,位置本就在京兆尹前面的好几排,从周鸿境面前经过,也是常理。

只是,周鸿境的热情,到底还是贴了马修礼的冷板凳。

“哼!”

马修礼一甩官袍袖子,连个眼神都没给周鸿境。

周鸿境:“......”

他一连多日未上朝,何时招惹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