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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独自回了自己的书房,拿上了一个信封,他便骑马离开了公府,朝昉邻郊驾去。

江晚和肖韵慕凝脂等人正一起庆祝着自己的生辰。

今日所有烦恼都将忘却,自己只顾开心。

肖韵和慕凝脂也是学着江晚安排在万岚酒楼的法子给她庆生。

还亲自学会了做蛋糕,这蛋糕自然比不上现代的那样精美。

当初江晚将这蛋糕在万岚酒楼推崇时还引起了上京一股生辰要吃蛋糕的风潮。

“这蛋糕这么别致,一看就是你们两个做的吧?”

慕凝脂一口饮下盏中清酒,“挽澜,你可别看这外面模样丑,实则啊......嗝,这里面也丑!”

慕凝脂打了个酒嗝,被江晚嫌弃推开。

肖韵嗔了慕凝脂一眼,“分明是你捣乱才这么丑的,我做得好好的,她非得来添两笔。”

江晚已经能在脑海里想到肖韵自己好好做着蛋糕,旁边慕凝脂看着手痒,于是自己也要做,于是就做出这样丑一个蛋糕来。

“来!挽澜我敬你一杯,你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江晚施施然捏起酒盏,随着锵地一声,少许清酒洒落在姑娘们的裙摆上。

江晚一饮而尽,这一抬头,脑子里全然是上一世的画面。

一幕又一幕,自己常笑,人前的假笑逢迎,人后的强颜欢笑。

身上压着的担子太重,她操持着那么大一个公爵府,压得喘不过气。

清冽的酒入口,从胸腔舒缓滑过。

把握当下,不问过往前事。

待到几人撒泼玩乐完后,几人都累了。

江晚喝了不少酒,先抱着小铲靠在榻边闭眼睡了过去。

冯嬷嬷看着这一屋乱象,庆幸方才江晚叫自己喝的时候自己没有喝。

不然这残局谁来收拾。

这两位,一位是魏郡王妃,一位是还未出阁的清白小姐。

醉酒之下若是还留宿在外,哪怕这里都是女子,怕也是不好交代。

冯嬷嬷特意专门护送两人出去,而魏郡王妃那边便让云溪去送。

云溪力气小,她这才换了邱奴去,魏郡王妃身份高贵,若不是江晚这里还需要人照顾,她势必是要让云溪和邱奴一起去的。

“云溪,你就在家中,看好了小姐,把水烧好了伺候着给她擦擦身子,别一身的酒味。”

云溪应承下来。

冯嬷嬷这才放心和邱奴搀扶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屋子里面,被她们拉了帘子关了窗,点着油灯,冯嬷嬷还以为时间不早了呢,谁知外面亮堂得很。

江晚抱着怀里的柔软翻了个身。

淡淡柳眉愁在眉间,唇角边沾酒,双颊绯红。

云溪先是跑来把这猫抱走,看着面前的醉得一塌糊涂的江晚,无奈摇了摇头。

云溪犯了难,冯嬷嬷走时让自己把江晚照看好,可又让自己去烧水给江晚擦身,她一个人,如何同时烧水又看着江晚呢?

难道要把江晚抱到厨房去?

云溪左思右想,好像确实只有这个法子了。

她挽了挽袖子,预备去抱江晚,可......

“嗯......”主子这段日子确实过得快活了,这体重也是蹭蹭往上涨呢。

云溪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把那猫抱来放到了江晚怀里,“小铲,你可得把主子看好了,若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喵呜......”

云溪把那些易碎的瓷器收捡了下去,又将剪子这等利器收到江晚触不到的地方,门窗也都关了。

还给江晚盖了厚厚的被子,这才放心去烧水。

云溪这还是第一次烧水,之前有冯嬷嬷和邱奴一起,如今一个人,难免手忙脚乱了些。

寒风凌冽,窗外霹雳一声。

原是树枝被风折断了,打在了窗棂上。

江晚被这声惊醒,朦胧间竟感觉自己眼前站着傅砚那厮。

她如今头昏眼胀,但也清楚傅砚应当是已经离京了。

她想开口,却觉得嗓中干涩。

“水……”

没过片刻,江晚感觉自己面颌上覆上冰凉,她身子不禁颤栗瑟缩了一下。

接着便是口中一股沁凉入咽喉,江晚想,应是冯嬷嬷给自己喂的水……觉着还不够,两手攥着那只捏着杯盏的手,“还要……”

江晚喝了酒体内本就燥热,身上还裹着厚厚的被衾,她额上出了一层薄汗。

挣扎着四肢想要逃出那团热意。

“喵呜……”小铲被江晚乱动的手压住,急得尾巴直直竖了起来。

眼前是它陌生的人,它露出尖锐的爪牙龇牙警惕着面前的人,“喵呜!”

傅砚知道它这是在保护江晚,却也怕它露出的尖甲误伤了江晚。

“她要喝水。”傅砚淡淡说了一句。

“喵呜!”小铲依旧龇牙吼他。

“……”傅砚觉得方才的自己像个傻子,居然妄想和这猫说人话。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僵持不下时,傅砚眼疾手快抓住了它的后脖颈。

抓住了猫的后脖颈就是抓住了它们的命脉。

小铲咽呜了几声,可惜它短手短脚,根本奈何不了这个长手长脚的人,立马泄了气。

傅砚环顾一周,看到了角落那个笼子,立马走了过去,蹲下将这猫放进去,恰好刚关上。

后背一股柔软暖意贴上来,“嬷嬷,我好渴啊……”

傅砚怕她摔着,只能一手往后扶着她,慢慢挪着自己的身体转向她,她的脸贴向了自己胸膛……

“我去倒水。”傅砚暗哑着嗓音,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江晚十指紧紧攥着傅砚的衣袍,“不要走……”

面前人眼眸一颤,晦涩难掩,轻轻抱着怀里的人,眸子暗了暗,长了些肉……

江晚两眉微微颦起,面颊绯红,含含糊糊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记忆回潮,那也是一个寒冬。

稚子抱住自己难得见一面的爹爹,“爹爹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说好明日陪我去买年糕的……”

江晚埋在他胸膛,哭得呼吸困难。

“不要走。”

傅砚听着她逐渐沉重的呼吸,抬手托起她的下颌,让她得以呼吸。

感觉到掌心湿黏,傅砚垂眸看着她,低头吻过她的眼睫,“不哭,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