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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言,扑到唐仲白身边,大哭道:“大人,我们做得恶事可跟他们没有关系,你可不能呀!”

唐仲白后退几步,皱紧了眉头,“我当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们猜,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人会怎么做……?”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试图从他们表情的变化里探知到有用的消息。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似是在互相确认着什么。

卫东用力甩了下手中的鞭子,大喝道:“说。”

年轻男人吓得昏了过去,众人闻到一股骚味,纷纷捂住了鼻子。

卫东一脚踢了过去,骂道:“真是没用。我家地牢冬暖夏凉,这么好的地方让你们住着,日日给你们换干净衣服,真是麻烦。”

另二人浑身一哆嗦,又趴到地上连连求饶,“不是我们不说,我们说了就没命了,我们的家人也会没命的。”

“你放心,你的家人现在很安全。只要你们能说出实情,我保证另寻住处让你们的家人平安度过后半生。但是……”唐仲白沉下脸,又道:“你们冥顽不灵,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你们好好想想。是说,还是继续护着你的主子。”

小厮搬来几把椅子,卫东几人坐下,听他们的供述。

“我说,我说。”女人抬起头来,面上已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我们是十年前被卫家大郎以高工钱招进府里的,一开始,我们只是想在卫家好好做事,养家护口。后来大郎找到我们,说有件更挣钱的活计,问我们愿不愿做。”

“我们都是穷苦出身,真的穷怕了。听到有赚钱的营生,自然很爽快的答应了。直到他让人把我们带到一间屋子里,我们见到了屋子里的十几个男男女女的男孩女孩,才明白过来。他是让我们带着这些孩子坐船,把她们送往各处,每个码头渡口都有专人接应。”

“等我们反悔时,已经晚了,大郎威胁我们,如果不干,就不放过我们的家人。”

“各位大人,我们实在无法呀。我们两个真的只是运送,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

女人接连叩头,样子虔诚。看来这一次,才是实话,以前供出的地点都是半真半假的。

卫东看向徐达、唐仲白,问道:“你们怎么看?”

二人相视一眼,“看来她说得是真的,可,如此一来,更麻烦了。”

卫东叹了口气,开口道:“是啊,只知道地点,不知道接头的人是谁?这下石沉大海,只怕更难了。”

地牢里一时无人开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如今事情成了死局,除了卫越安,无人知道这些被拐之人的下落。

可是现在只有这三个人的供认,还无法定他的罪。

动不了他,此局便无解。

“义兄,我有个想法。”姜沐夏目光坚定,“经商之人,皆有记账的习惯。卫越安会不会把每一次拐卖的人数和去处,都一笔笔记下?”

如果能找到他记录的账本,便可顺藤摸瓜找到接应之人,接下来,被拐卖掉的人,下落就好找了。

“没错。这方面就得问卫六郎了。”

“没用的,我早就去他书房找过了,暗室暗阁我都找到了,就是没有账本。”卫东的一句话打破了她的最后一点希望。

“没有找到并不代表他没有记录。”徐达说道:“也许他藏到了隐秘的地方呢?”

众人沉思,可是就算这样,找到账本的几率微乎其微。

“走吧。”徐达道:“从他们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了。

几人抬步离开地牢,今夜一无所获,姜沐夏的情绪低沉。

“大家也不要放弃,我还有一张低牌。账本的事交给我,再不计,还能从他们提供的线索中,找到渡口码头,那里鱼龙混杂的,不可能没有一个人认识接手之人。”卫东说道。

姜沐夏心有感激,这些事本来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都是为了帮她才会卷入其中。

她深深地向三人鞠了一躬,“多谢帮忙,我实在无以回报。”

“姜姑娘错了,如果不是你发现了这些拐子,我还不知道我们卫家就是罪魁祸首。为了卫家,我也不可能作势不管。卫家不能让老大给毁了。”

“卫兄说得对,我作为县里的负责刑事的决曹,这是我应该做得,你不必有负担。”唐仲白笑着看着她。

“我呢,是你义兄,帮自己的妹妹,有何不可。”

姜沐夏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咱们共同面对。”

离开县郊,大家各奔东西。

唐仲白在城南下了马车,马车前行,姜沐夏掀开车窗布帘,恍惚间见他走向了街角蹲在地上的一个一身褴褛的小乞丐。

马车加快了速度,她的视线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冬日的半夜,会有一个小乞丐蹲在街边?

回到家中,军大娘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和路朝去闲聊着。

“沐夏回来了,今天大娘是不是吓到你了?”军大娘白着一张脸笑着问道。

“她可不会,她胆子现在可大了。”路朝云笑着打趣闺女。

“军大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姜沐夏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笑着道:“您尽管放宽心,我刚才见到县里决曹,他说县里正在找,红欣姐早晚会回来的。您可得把身子养好,不然,等她回来见到你为了她病成这个样子,她得多难过。”

军大娘眼中迷茫,知道这是宽慰她的话,勉强扯出了一丝笑,“但愿吧,她从小就聪明机灵,我现在就盼着她能活着。以她的性子,活着就能过得不错。我过不去的是,那天她不想去,是我强拉着她去的。你们说,是不是我把她弄丢的?”

“大娘,您又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些天杀的拐子,跟您没有关系。”

军大娘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日日处于自责的情绪里,久而久之便坐了病。

“你看我……”她抹了一把泪,“竟给人添麻烦,我住在这里,你们怎么办?”

姜沐夏抱着她的胳膊,笑道:“这不还有一张床吗?我家的床大,再来几个人也住得下。今夜我就跟您睡一张床上,您可别嫌弃我!”

屋中笑成一团,接着听到屋外有敲门声响起。

姜玉舟在外面问道:“你们见到吉意了吗?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