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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国君王

因而太后给小皇帝下的毒,并不直接致命。

若小皇帝听话,她那少量的毒只会让他觉得身体抱恙,精神欠佳。

可小皇帝却轻伤不下火线,一直奋斗在上朝听政第一线。

为了能趁陈允这个阻碍不在时,尽快垂帘听政。

太后加在小皇帝茶水中的药量,只能一再加重。

因而,小皇帝转醒,陈佳月高兴,太后可十分不高兴。

但太后依旧有别的借口。

她“哼”了一声,沉着脸道:“好?他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与他都还在呢,他竟亲封摄政王!那权力是烫手吗?!”

陈佳月紧了紧眉:“母后,您与陛下是亲母子,母子俩哪有什么仇?父皇还在时,便倚重璟王爷。陛下如今看重他,也能理解。璟王爷怎么做不要紧,只要陛下发话,谁还敢囚着您?”

太后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现在,她连皇帝的面儿都见不到。

正想着,殿外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太后急忙理了理衣衫坐正。

苏小满与陈允进了正殿后,并没看到福身行礼的陈佳月,只上前问安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刚想端着,就见陈佳月给自己使了个眼色。

遂提了提嘴角,起身拉着苏小满的手道:“克让,你身体好些了吗?你刚大好,就别行礼了。”

“多谢母后。”苏小满淡淡的回了她一句,生生地将手抽了回来,又在腰间抹了抹。

太后见了也不生气,像是一年没见过人了一样,盯着苏小满就开始聊。

大到国家安稳,小到拉屎放屁,不厌其细,关怀有加。

苏小满一想起来这老妖婆给小皇帝下毒,就怒从中来,简直给不了她一点儿好脸色。

太后眼见着天儿聊不下去了,便收了脸上的笑容,叹了一声道:

“哀家这些日子是茶饭不思,日日忧心你的身体。现如今见你已大好,哀家也放心了。”

苏小满听她在那巴巴的乱喷,实在是厌烦,便抬起头来:“长姐?你也在啊?”

陈佳月莫名其妙被cue,结结巴巴道:“啊,是……陛下病了,母后茶饭不思,我便来陪陪母后。”

苏小满:“哦,那皇叔说得对,母后还真是需要好好休息,朕便不打扰母后了。”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

这会儿,她在这慈寿宫里呼吸都觉得空气脏。

太后匆忙起身拉住她,道:“哀家没事,哀家看到你身体康健,心里高兴。心里一高兴,就什么病都好了。哀家在这宫里待的烦闷,今儿个天气好,你陪哀家去御花园逛逛。”

苏小满:Σσ? ?°???)° ??

她转头望了望窗外的蒙蒙细雨,天气好?

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果郡王?

这雨下的如此寒凉,别说你是果郡王,你就是大胖橘都没用。

想诓我带着你出了慈寿宫,顺便解了囚?

没门儿!

陈允却是不乐意了,国君王是谁?大胖驹又是哪个?

这句话听着暧昧,苏小满与这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国君王是什么关系?

苏小满一笑:“好,母后,你等我,我安排一下。”

而后便将小顺子拉去一旁,嘀嘀咕咕半天。

陈允还沉浸在国君王和大胖驹里没能自拔,只听苏小满兴致勃勃的问道:“母后,你准备好了吗?”

太后大喜:“准备好了。”

苏小满:“不再准备点儿东西了?”

太后:“不准备了。”

话说到这儿,小顺子又折返了回来。

向太后、苏小满和陈允请了安,而后道:

“陛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了,即刻便能出发。”

太后先是训斥了一句:“没规矩!没见哀家和陛下正在说话吗?”

而后提起茶盏,发现茶壶被自己摔碎了,没有茶······

“咳咳”了两声,道:“你方才说准备什么东西?出发去哪儿?”

苏小满抢先答道:“去南山行宫啊。此去路遥,当准备些贴身的东西带着的。”

太后一脸懵。

苏小满继续道:“您看看您这宫里砸的,哪儿还能住人啊。况且您说在宫里烦闷,又喜欢花园,朕已经命人去准备,即刻便送您去。”

太后的表情大概be like:

( ?Д?)ノ

遂颤抖的抬起手道:“你,你,你竟然……”

而后两眼一翻,向暖座上晕了过去。

“母后!母后!!”陈佳月急的冲上前去。

陈允忙道:“传太医。”

苏小满:“太医看过后,便着人将太后送去南山行宫。没醒也去,路上仔细照料着就行了。”

毕竟拥有上帝视角的她知道,太后可是个大反派,哪儿那么容易死。

陈佳月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道:“陛下为何要这么做?母后都晕倒了,怎还要送去行宫?”

苏小满:“长姐为何拦着我尽孝?你看看母后这住处砸的。再说,秋日行宫里枫树的叶子都红了,景色甚美。你若舍不得母后,可以一同去。”

陈佳月动了动唇,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苏小满袖子一甩:“回宫!”

*

用过午膳,苏小满躺在床榻上,拍着肚子打着嗝。

而坐在暖座上看着奏折的陈允,却突然想起了国君王、大胖驹和她昨夜梦中呢喃的“憨宝”。

这三个词在他脑子里造了个句:

苏小满和她那骑着大胖驹的国君王,拥有过一个“憨宝”。

他心情复杂,放下手里的奏折,试探着问道:

“昨夜梦中,你嘀咕了很多次'憨宝',那是何人?”

苏小满疑惑:【哈?我说汉堡了?他还问我是何人?又不是只有人才能有名字。】

本着简单的事情不能搞复杂的原则,苏小满闭着眼睛,道:“汉堡是条狗,狗的名字。”

“狗?”陈允捏起面前的茶盏置于唇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什么样的狗?”

苏小满想都没想:“一条棕色的狗,带着白色的芝麻……啊点,芝麻点儿。胖乎乎的,还穿着带绿色花边的裙子……”

困意袭来,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陈允再次拿起奏折,却看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