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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祖母还能和她说上一句话,这两人啧啧...

望着被紧紧锁住的大门,方时晚蹲下身在小厮身上一阵乱摸,找到了钥匙。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如今见着人都吓成这样,要真的是鬼,你们怕不是去见老祖了?赶明儿把你们都卖掉!”

说完后,她踢了两人的屁股一下,才乐呵呵的将门打开了。

“吱呀。”

门一打开,里面扑面而来刺鼻味直冲向方时晚的脑门,她差点受不住。

伸出手在空气中挥了几下,捏着鼻子走了进去,“这什么院子,外面那么豪华,里面这么烂成这样?”

只见这院子里的池塘早已干了,那些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种的,也都枯萎了,还有那石凳上,厚厚的一层灰。

再顺着小路走到屋子门口,她透过破烂的纸窗瞧了一眼里面。

昏暗没有一点光,她的娘就住这破地方?

“咳咳...咳咳咳...”

听见咳嗽声,她准备推门而入,却发现门被锁上了,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铁锤,大力劈开了那道锁,锁跌落地。

她随即推开门,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晚儿,是你吗?”

周氏穿着一身普通的灰黑色素衣裳,在床榻上坐着,那手中早已发黑的帕子,被她捂在了口中,双眼无神的看向方时晚的方向。

方时晚快步上前,站在了她的身边,这原身的娘也太可怜了吧?

“娘,我是晚儿,你您平日就住这烂地方?”

周氏听见了方时晚的话,抬起无神的眼,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晚儿,我的晚儿美若天仙,绝对不是你这丑样。”

方时晚扯了扯嘴角,她差点忘记了刚才想着吓唬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忘记擦掉了,然后她不得不伸出手,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脸。

“omG,擦不掉,怎么办?”

她扫射了一圈,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梳妆台上,她快步走去,发现连胭脂都没有,正愁之时,想起了自己的空间。

“进去卸妆。”

她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可周氏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惊讶和害怕,只顾着在摇晃身子。

进了空间,方时晚高兴的蹦跶了起来,幸好在空间特地准备的房间,就是方便自己不时之需,赶忙把妆卸了,这才有时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大眼睛,高鼻梁,还有发白的朱唇,柳叶眉,还有那齐齐的发际线,天呐,这五官堪比明星脸啊,怪不得她娘会说她美若天仙。

就是瘦了点,苍白了点,日后慢慢养回来吧。

来不及想,她要赶紧出去救她娘。

她又跑进了医务室,拿出自己的药箱,这才离开了空间。

周氏见着她出来,同样没有惊讶,方时晚踏步上前。

“快看,我是不是你女儿?”

周氏又瞧了一眼,“不是,我女儿比你好看,你太瘦了,我女儿一般都是二夫人带来的。”

“什么?”方时晚这下石化了,若说她刚才的妆容她娘不认识就算了,可现在她都卸妆了,她娘还不认识这奇怪了。

等等!!!

她娘亲说什么?每次都是林姨娘带来?

她从记事起,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娘亲了,怎么如今倒成了林姨娘带来?

“娘,您认真瞧瞧我,我是时晚啊,您的亲亲女儿啊。”

“不是,我的女儿每次都会带家书来,你没带。”

“带家书作甚?”方时晚不解,“您要见外祖吗,女儿带您去就是了。”

可周氏摇摇头,“我爹如今外出打仗 ,无法回来,只能与家书相通。”

“那我下次给你带。”

“不行,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孝顺听话,绝不会如此,你瞧瞧你身上的衣裳,这都什么布料,我女儿平日穿着可是上等的丝绸。”

“你快走,等下我女儿来了饶不了你。”

方时晚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娘居然赶她走?还嫌弃她的寿衣?

又看了一眼,确实是劣质的,她都看不上。

突然,周氏两眼发红大喊一声,捂住了头撞在一旁的床柱上,“快,你帮帮我,去我女儿那里拿药给我吃,你要多少银子都行,只要给我药。”

方时晚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想起了她在棺椁里的时候记忆中的话,猛地看向她。

“娘,您是被人下毒了,您快躺下,女儿给你瞧瞧。”

“不——啊——快给我药,不然我打死你。”周氏伸出手就要去打方时晚,被方时晚接住了打过来的手。

她赶忙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支麻醉针,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原本吵闹的周氏,倒在了床榻上安静了下来。

方时晚将她的身子扶正,然后伺候她躺好,望着面前发黑发臭的被褥,她大手一甩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地上。

“娘,您忍忍,女儿给您治病。”

她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照了一下她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空洞了很多年,瞳孔已经扩散了,若是再不治疗,怕是迟早会死。

伸出手,又给她把了一下脉搏,发现她居然被下了蛊毒,若是不是她这种古武世家兼现代科学的医疗技术,绝对诊断不出。

怪不会失魂失心,只会听从下蛊之人的话。

从药箱拿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然后稍微抬高她的下巴,让她顺着咽下去。

而后,又想起了自己前段时间出行任务的时候,给自己配的百毒不侵的解药,她毫不犹豫的从空间拿出来。

蛊毒最喜得就是人血,这解药里混合了大量的蜈蚣和其他动物的血,蛊毒若是闻见和周氏身上不同的血,自然会排斥爬出来。

“娘,您吃了这药,您的毒能解了,您一定要咽下去啊,女儿只有这一颗。”

方时晚自言自语又像是千咛万嘱,然后才不舍的把药塞进了她的口中。

周氏呜呜的,方时晚又一下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喉咙动了,才放下手。

大约过了一盏茶,方时晚几乎快打瞌睡着了,终于见到一只黑色的虫子,从周氏的眉心爬了出来。

方时晚连忙从药箱拿出瓶子,把她收进了瓶中。

换了新环境,蛊毒在瓶子里上窜下跳,就是出不来。

不一会儿,周氏悠悠转醒:

“我这是怎么了?”

“你是谁?”

方时晚满脸黑线,她娘这蛊毒绝对是那对恶毒母女下的,她倒好巴巴的喊人家女儿,还说人家美若天仙,现在清醒了,居然还问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