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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季屿川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只留盛宴一脸受伤地愣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后,他急忙冲上去:“川川,你等等!”

季屿川头也没回:“别跟着我!”

盛宴坚持跟到季屿川拐进他家院子,又打开门进了屋。

盛宴本来想跟着进屋,却被季屿川转身推了一把。

季屿川冷声道:“盛宴,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请你别再死缠烂打了!”

盛宴心急如焚:“川川,对不起,我只是——”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只需要你离我远一点!”季屿川用力关上门。

盛宴心急,伸手阻止。

“砰”的一声。

厚重的金属防盗门用力地夹在盛宴的手指上。

“啊!”

盛宴吃痛,闷哼一声,迅速缩回手,来回甩动,企图减少痛感。

季屿川急忙上前一步,抓住盛宴的手查看,心急道:“你疯了吗?看不见我在关门吗?”

盛宴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额前冷汗冒出:“我、我也没想到,别赶我走,嘶......求你,别赶我......走。”

季屿川看着他迅速红肿的手,还有破皮的地方,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手怎么样?骨头有没有事?”

“没、没事,”盛宴强撑着,“你别担心,不疼的。”

季屿川看着他还在颤抖的手,伸手轻轻碰了碰红肿的地方,他条件反射往回缩了一点。

季屿川鼻子一酸:“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非要这样?”

盛宴忍着疼,语气卑微:“川川,我真没事,你别生气,好不好?”

季屿川抬眸看了眼盛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骨头有没有事。”

“不用,没事的。”

季屿川气得瞪了盛宴一眼:“都肿成这样,还没事,盛宴你能不能别闹了,成熟一点可以?!”

盛宴立刻讨饶:“好好好,我去,我去,川川,你别生气。”

季屿川转身进屋,盛宴跟了进去。

季屿川拿起车钥匙,去了车库,帮盛宴打开车门,“上车。”

盛宴乖乖照做。

上了车之后,季屿川沉默地开着车。

半个小时后,车辆抵达帝京医院。

季屿川停好车后,见盛宴准备开车门下车,忙制止道:“等会儿。”

盛宴顿住动作。

季屿川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黑色口罩,拆开,他看了眼盛宴的手,便扯了扯口罩,亲手给他戴上。

盛宴看着季屿川近在咫尺的脸,耳边感受到了他温暖的,略带着薄茧的指腹,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季屿川满脑子都是他的手,根本没心思关注他现在的心思。

迅速给他戴好口罩后,季屿川又给自己戴了个口罩,这才下车走到副驾那边,帮盛宴打开车门,并扶着他下来了。

*

陈枫这几天如堕地狱,蒋墨就是个变态,是个恶魔,居然能把他折磨到半夜来看急诊的地步。

他这种公众人物,又不敢去普通的医院,只好来了帝京医院这种专门给社会名流治病的高档医院。

他戴着帽子口罩从医生办公室颤颤悠悠出来时,正好看见了两个同样戴着黑色口罩,身材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

他定睛一看,瞳孔巨震。

那既然是盛宴和季屿川。

季屿川在前面大步走着,面色冷峻,盛宴则赔着小心跟在后面,还安慰道:“川川,我真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不用担心。”

季屿川一言不发地拐进了医生办公室。

陈枫急忙跟上去,正好听见季屿川在解释病情,“医生,他的手是关门的时候夹伤的,麻烦您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看了一眼盛宴的手,惊讶道:“怎么夹得这么狠?”

盛宴看了季屿川一眼,立刻道:“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季屿川瞥了他一眼,满脸不耐。

盛宴垂下眸子,不敢再说话。

医生看了季屿川一眼,又看了眼委屈巴巴的盛宴一眼,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老板,追人还能这么惨?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终于出了诊断结果,轻微骨裂。

医生给盛宴的手指打上了石膏,又配了和黑色的固定半掌手套。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

季屿川一直绷着脸。

盛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故意玩笑道:“别说,这黑手套一戴,还挺酷的。”

季屿川闻言瞪了他一眼,盛宴立刻收起笑容,闭嘴。

车厢内静默一片,季屿川没有要开车的意思,盛宴也不敢催,只默默看着他。

季屿川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越来越热,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感觉一阵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长出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盛宴愣了愣,急忙追下去,却见季屿川垂着头,站在车边一动不动。

“川川,你怎么了吗?”盛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季屿川没说话,飞快地擦了把泪。

盛宴慌了,急忙上前,他摸了摸季屿川的脸,一片湿热。

“怎么哭了,川川?”盛宴问。

季屿川抬手抹泪:“凭什么啊?盛宴,我真的想不通,到底凭什么啊?”

盛宴心疼地搂住他:“别哭别哭,川川,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你不喜欢我接近你的身边的人,我不接近了,你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我也不插手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难过好不好?”

季屿川任由他抱着,边哭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一个人,在那幢空旷的房子里等了你三年。你看我的眼神,永远都是一片冰冷,你在家里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一句。”

“你总在传绯闻,你就算跟我解释一句也可以啊,可你什么都不说。你从来不吻我,你做的时候,永远都不让我看你,每次发泄完了,你从来都不管我,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累得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撑下去,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可是我等了三年,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了离婚协议书,等到你当着我的面对温南星嘘寒问暖,那种眼神,你从来都没给过我。”

“等到我亲眼看到我与温南星有多像,我的发型,我的穿衣风格,都是你给我的,可是那都是温南星的,不是我的,我不想做温南星的替身。我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盛宴,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好不容易走出来,你为什么要把我往回拽呢?我真的不能再来一遍了,我太累了。”

“你为什么非要等我死心后才开始爱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我这几年的挣扎和委屈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