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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皇的眉头还没有松开,就听云朝暮一个转折,她合上药方,缓缓开口,“皇上如今寒毒入体,太医院门用去除寒毒的方子来对症下药,理论上是对的,但皇上却是例外,皇上是内寒体热,虽是寒毒入体,却恰恰应该用治疗热毒的方法来治。

所谓寒自脚上来,皇上的脚底每到了晚上便如火烧一般,灼热到难以入睡,便是这个道理。

所以太医们弄反了,不该治寒毒,应从热毒开始,否则皇上体内的寒气只会越来越重,寒毒也会越来越重。”

“纸笔来。”

云朝暮道。

大太监相当的有眼力见,当即快速的将纸笔拿过来,背过身弓下腰,以身为桌,云朝暮便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了一串药材名字,随后递给皇上,“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女,便去找太医院研究一下这个方子,将药方上的几种药材熬制成汤药喝下,不出三日,皇上便会缓解很多,七日便可睡四个时辰以上,不出半月应该就会痊愈。”

她语气始终不急不缓,不卑不亢,毫无心虚怯懦之态。

若没有真凭实学,怎会有这般的姿态。

帝无暝始终在一旁看着,看着这个姑娘周身都发着睿智的光,他竟生出一种骄傲的情绪。

萧绝也在看孟轻歌,眉眼一片复杂。

只皇后沉着脸,青白交加,显然是隐忍到了极致。

这个孟轻歌,她竟然是真的懂医术?竟然是真的!

而太后,此刻眼中竟也浮现出欣赏。

“朕自然信你。”

只听萧皇道。

他看向云朝暮的眼神已满是欣赏。

“孟家丫头,不如你去给太后娘娘也把把脉?”

皇上又道。

“是。”

云朝暮点了点头,随即上前,走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娘娘,臣女帮您号一下脉可好?”

她声音清凌,不卑不亢,无端的让人生出好感。

原本太后是一直绷着脸的,还没瞧见孟轻歌这个人,心中便已是反感不已,但事情的走向却是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如今的她心里倒是几分复杂。

这位孟家嫡女竟是真的懂得医术的,她治好了老七的腿,最重要的是她诊出了皇上的病情。

太医院一帮废物,竟是不如一个小姑娘。

只看皇上那舒展的眉眼,就知他这会儿心情很是不错。

皇上一片孝心,想着让孟家小丫头给她也号号脉,她自是不能辜负这份心意,于是便伸出了手。

孟轻歌手指轻轻搭在太后娘娘脉搏上,屏气静神,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而后道,“太后娘娘身体很好,很是康健。”

她轻声道。

太后娘娘眉眼挂了笑,没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下一刻,云朝暮的手指轻轻的按压在太后娘娘的手腕的太渊穴上,“太后娘娘最近吃了生冷之物有些多,肠胃负担便有些重,这两日应有腹胀之感,娘娘只需每日按压这个部位,便可缓解胀气。”

听到云朝暮的话,太后也惊诧的抬眼,“确实是这般,哀家近两日胃口大口,每日都需吃上几样水果,可这两日确实有些胀气。”

“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后娘娘不用过于忧虑,只需按照臣女所说的方法轻轻按压太渊穴就好了。”

云朝暮道。

“哈哈哈,好,好一个孟家嫡女。”

皇上大笑出声,高兴之意不加掩饰。

“这之前朕只听闻那些传闻,竟真当孟侯的女儿养歪了,可如今来看,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孟家嫡女,气质卓然,医术出众,有情有义,且治好了老七的腿,且解了朕的顽疾,当赏!”

“刘墉,拟旨,孟家嫡女孟轻歌,知书达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医术出众,亲封安平郡主,赏府邸一座,黄金万两,南海夜明珠两颗,玉如意一对,锦缎六匹!”

萧皇的声音在整个乾坤殿响起。

云朝暮愣住,万没想到会这般。

“轻歌,接旨啊。”

帝无暝见她愣在那里,凤眸轻睨她,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宠溺,轻声提醒。

云朝暮终于回过神来,当即跪地谢主隆恩。

她两世为人,也曾得过赏赐,却是第一次得到这般多,且被亲封郡主。

郡主啊,这样的头衔,让她的身份整个上了一个高度。

她眸光湿润,知道今日一切皆是帝无暝给她带来的,也许她医术出众,可若无帝无暝推举,她又如何能走到皇上的面前?

他护她,宠她,告诉她别怕,竟当真护她周全了。

帝无暝,谢谢你。

“臣女孟轻歌谢皇上隆恩。”

“好,好!孟家丫头,朕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他这个人脾气又臭又硬,想必最开始你跟在他身边的时候没少受委屈,如今能治好他的腿,得他一个好脸,是你这丫头有本事,也是老七动了心思,朕看出来老七对你的心意,今日朕高兴,便想着双喜临门,在这乾坤殿上,朕再给你们下一道赐婚圣旨如何?”

萧皇道。

他当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这会儿心中郁气消散,情绪高昂。

话音一落,云朝暮蹭的一下抬起头来,她还没从册封郡主一事中走出来,就听到皇上说要赐婚,赐婚她跟幽王爷?这,这……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不知该如何回应,竟是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帝无暝。

可心脏处却是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跳动。

她的心跳的好快啊。

怎么会这般呢?她竟然在紧张。

可帝无暝垂着眼,站在那里,高大而又沉默,他视线略过,对上云朝暮的清眸,却见云朝暮快速垂眼,长睫轻颤,耳垂粉红,不好意思对视,是因为羞意和矜持,也是这一刻帝无暝真正明确的看明白,云朝暮对他没有恶感,甚至有好感。

一个被伤害成那样惨烈的姑娘,走出这一步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他又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可是为何他心如刀割?只觉得痛到窒息。

真相未说,他如何能坦然接受这份心意,认下这份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