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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第几天,怎么能把他救出来。”

雷切尔一个哆嗦,虽然苏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依旧温柔脆弱,他却感受到了疯狂的杀意和戾气,等他再看过去,那抹危险又不见了。

他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见苏糖没有生头儿的气,心里的心头落了一半,急声道,“两天,你昏迷了两天,头儿被带走两天,需要你的证明,或者谅解书。”

原来不是不愿意见他,而是被迫离开了。

苏糖:“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别的?”

戴西:“如果我们没有猜错,从你醒来的那一刻医院就已经通知雄虫保护协会,他们一向于头儿不对付,肯定等不及,立刻就会来找你,那群狗东西肯定会想办法诱惑你签定罪书,你千万......”

苏糖耳朵动了动,手指压在嘴唇上,“嘘”

#

浓稠的血腥味填满空气间的缝隙,血液滴滴答答,蜿蜒着从纵横交错,重重叠叠的伤口滑落。

白皙的后背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处干净的位置。

“啪嗒啪嗒。”,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叙上将吗,联邦唯一的SS+雌虫,最年轻的上将,怎么弄得像条落水狗一样,那么狼狈。”

你不是骨头硬吗,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你们是不是没有吃饭,让你们好好伺候,就这么点能耐。”

粗粝的嗓音混着阴毒,充斥着对他们消极怠工表示不满。

一双狭长充满恶意嫉妒的眼睛,嘲讽地看向被两道铁钩拴住琵琶骨,被迫跪在地上的雌虫。

SS+又怎么样,还不是跪在他边,任他打骂。

“白叙上将,您对恶意伤害雄子一事,认还是不认,做事别太死板,都是老同学,又不是不能通融。”,安格斯高高抬起下巴,小人得志的派头显露十足。

“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

对于安格斯的嘲讽白叙充耳不闻,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无冷漠,像一面干净却毫无情感的镜子,能把人心嘴阴暗,嘴扭曲的,嘴丑陋的一面看穿。

没有人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藏住秘密。

没有人。

明明是仰视的动作,却生生让安格斯感受到强烈的自卑和压迫。

一瞬间,安格斯彷佛被他的眼神盯回到军校时期,他们第一次奔赴战场,因为他太过害怕,把身边的队友推进变异植物面前,帮他逃过一劫。

他没有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他当时不这么做,死的就会是自己。

偏偏这件事被白叙撞见了,他至今无法忘记对方鄙夷冷漠的眼神。

恼羞成怒的安格斯一把夺过下属手中的皮鞭,皮鞭划破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凌冽声,飞溅的血渍崩了他一脸,安格斯愣一下,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

忽然疯狂大笑,露出森白牙齿和沾血的牙龈,“哈哈哈,白叙,你也不过如此。”

空气被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包裹,近乎每一个空气微粒都被血液浸染,惨烈程度让人无法直视。

守在门外的雌虫面面相觑,手脚发软,像是被眼前的炼狱吓到,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虫生安全。

万一白叙出事,最先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没有人脉,没有实权的炮灰,虽是这么想,却没有虫敢上前阻拦发疯的安格斯。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压制的氛围打破。

接到消息的安格斯心情愈发愉悦,他用皮鞭顶起白叙那张被汗水血污打湿的脸,浓稠的嫉妒溢出眼球。

在等一等,等他拿到了雄虫的证词和签字,他要在第一时间抽烂这张令他烦闷的脸。

猩红的嘴角咧出不怀好意的嘲笑,“白叙上将,我先去探望受伤的雄子,咱们待会再见。”

白叙垂着眼皮,被长睫覆盖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对他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关心。

“啧”,安格斯失望的收回视线,大步走向门外,嘱咐道,“一会给咱们白叙上将也听听雄子的声音,一日夫妻百日恩,别说我这个老同学招待不周。”

走出门口的安格斯嘴角下沉,对身边的副官低声嘱咐,“加大模拟信息素用量。”

禁闭室大门一关,四面特制的铜墙铁壁,全盛时期的白叙想要离开轻而易举,被带上高能抑制环的他却不能。

撕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流血,结痂,却又因身上的抑制环作用,始终无法彻底愈合。

刺鼻的信息素与房间里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难闻刺鼻,令人作呕。

肠胃抽搐,撕裂般的头痛让白叙脸色苍白如纸,再森白的灯光下,呈现出几乎透明的脆弱和冷酷。

无数道调笑和谩骂声在耳边回荡,从四面八方涌来,充满恶意的笑声从脑袋里钻出来,如同魔音贯耳,摧残着白叙的意识,想要将他拉进深渊,拖进地狱。

汹涌的黑雾同脚下攀升,凝聚成一张张模糊的脸,同族的,战友的,敌人的,污染者的,悬在眼前,漂浮背后,密密麻麻,五官扭曲狰狞,或痛苦,或惊惧,或咒怨,嘶吼挣扎。

凝成的人脸多到无法估量,像是忌惮着什么,却始终不敢碰触白叙的身体。

精神海里,被浸润的土地飞速干涸,不知道从哪飘过来的乌云再次将荒凉的精神海覆盖。

那种将骨头尽数敲碎再重新组建的疼痛愈演愈烈,铁链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深深陷进肩胛骨的倒钩将伤口反复撕裂。

剧烈的疼痛下,逐渐涣散的瞳孔猛然清明,晦暗莫测,眼尾猩红蔓延,眼间就要攀上眼球。

忽然,一道清甜的信息素缓缓从他手腕处飘来,浅淡到彷佛是一常错觉。

玫瑰的香味由浅到浓,先是萦绕在他鼻息间,然后缓缓向他包围,温柔的给他一个安抚的怀抱,微凉的气息一一拂过他的伤痕,似曾相识。

似乎不久前有人做过相同的动作,滚烫炽热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又慌乱地被理智压下。

他始终不是冥顽不灵的石头,也会有被捂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