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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房内,除了沐锦,其余人都到了,南宫旻坐在席位上,沉默地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那盏茶。

突然门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沐副将到。”听到传唤,南宫旻身形一顿,赶忙站了起来看向门口处。

沐锦进入议事房时,被一缕灼热的目光看着,她似有所感,随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脚步不由得一顿。随后反应过来,所谓的故人竟然是南宫旻时,她才走到沐延身旁的席位旁坐下。

沐延见沐锦来到,不禁喜笑颜开:“阿锦,你瞧,谁来了?是十一啊,哦不,是南宫宗主!你看,这可真是心想事成啊,今日我才给他放出信鸽,他就到了。”

沐锦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南宫旻了,自上次在南宫神宗与南宫旻把话说开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也没见过他的人。

她还记得当初,南宫旻为了她身负重伤,她为此感动不已,答应与他一起。她也还记得,在南宫神宗时,南宫旻为了让南宫云接纳她,在南宫云面前磕破了额头,还为了不让她担心,试图用他的额间黑发掩盖。

往昔的种种,仿佛昨日重现。如今不过短短数月未见,南宫旻的一头青丝,两鬓却已斑白。

沐锦对着南宫旻微微一笑:“旻,好久不见。”

苏羿受不得沐锦与南宫旻如此亲昵的称呼,他打断道。

“阿锦,不得无礼,如今南宫宗主可不是你们沐家那个失忆的十一侍卫,如今南宗主已继承了宗主之位,还娶了苗宫灵女。”

苏羿说完,还转头与南宫旻道贺,道:“当日事发突然,朕与阿锦没能留在南宫神宗参加宗主与夫人的大典,朕还听说,宗主夫人的肚子已有六个月大了,算算时间,刚好是我与阿锦在南宫神宗做客的那段时间。”

“朕在此恭喜宗主了,待少主出生后,朕与阿锦必定给出生的少主送上一份大礼。”

南宫旻听到苏羿如此说,心中如被人揪紧的疼,他本能惊慌地看向沐锦,却见沐锦并没有看向他时,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南宫旻许久不见沐锦,他每日都好想她,他时常想着,如果当初他不与沐锦回南宫神宗时,那么现在,坐在沐锦身旁的人还是不是他。

可家族的利益,南宫云的威胁以及苍生的使命,让他不得不在他不愿背负的责任与沐锦两者间做出选择。

而且他被南宫云算计后,与白灵儿有了夫妻之实,他自觉自己再也配得上沐锦,从而才克制着要去找沐锦的冲动。

南宫旻转身对着苏羿作揖道:“皇上无需多礼。”

沐延问南宫旻:“宗主,在下有一事不知,我今日才给你的飞鸽传书,可南宫神宗离此处甚远,就算再快,飞鸽也需两日后才到,怎的,你会来得如此之快呢?”

南宫旻转头看向沐延,可眼里却只有沐延身边的沐锦,他痴痴的看着沐锦回答着沐延的话。

“自从南宫策从南宫神宗逃离后,神宗便对南宫策下了江湖追杀令,可他一直躲在东越皇室里,我们暂时也对他无可奈何。”

“前两月忽闻东越陛下已死,死之前的症状应是中了离魂丹,且忽闻苏云天即位后,南宫策大量收购了噬心草,用此草,必定是炼制我宗内的一种违禁已久的秘毒。”

沐延迫切问道:“何种违禁秘毒?”

南宫旻道:“尸毒!”

众人一听,不由哗然,沐锦听到也觉得自己脖颈处的伤正在隐隐作痛中。

南宫旻继续道:“我测算了一下南宫策用噬心草的用量,起码要用在万数人的身上,从皇上继承南蜀顺天帝之后,东越北崎连同发兵南蜀,我立刻想到,那些噬心草炼制的尸毒,必定会是用来对付南蜀,所以,半月前,我接到消息便从南宫神宗往南蜀这边赶了过来。”

沐延一听,又哈哈大笑起来:“世人皆说南宫神宗救世人与为难,果真如此,有宗主相助,相信南宫策那尸毒,定会对我们无用。”

苏羿也拿起茶杯敬了一杯南宫旻,“南宗主大义,朕以茶代酒敬南宗主大义相助一杯。”

众人见苏羿站了起来,也拿起酒杯跟着站起来对着南宫旻举杯相敬。

忽然一声茶杯破碎声响起,随之而来是几声惊恐的呼叫声“阿锦!”

沐锦在沐延身边晕倒,被沐延一把接住:“阿锦你怎么了?”

苏羿瞬间移步到沐锦身边,从沐延手上接过沐锦,而南宫旻随之而来,焦灼地一手握住沐锦的手腕。

“阿锦为何会中了尸毒?”南宫旻把完沐锦的脉,声音带着颤抖的质问苏羿:“你为何没有护好她?”

“尸毒?阿锦中了尸毒?怎么会?今夜回营时她还好好的,你是否诊错了?”

苏羿听到沐锦中了尸毒,脸色不由得一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慌,他声音带着自责又慌张地说道:“是朕不好,没注意到她被伤兵所伤,朕求你救救阿锦,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南宫旻一把从苏羿手上接过沐锦,苏羿却本能的没有放开手,南宫旻怒瞪了苏羿一眼:“如果不想阿锦死,就请放开!”

苏羿一听赶紧松开了抱紧沐锦的手,美人入怀是熟悉的温软,可南宫旻并没有来得及怀念这些。

南宫旻让无干人等离开议事房,还喊人拿来一只干净的茶杯,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放入茶杯,用温水和开,再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从自己手掌划开,用掌心血连同化开的丹药喂给了沐锦。

口脂沾染茶杯,南宫旻这才惊觉,原来沐锦今夜涂了口脂。他抬手,轻轻擦掉那一抹绯红,沐锦嘴唇瞬间露出乌青之色。

众人先前未曾察觉沐锦的异样,原是她化了妆,掩去了真实的面色。只是,她向来不爱上妆,今夜为何如此?三人心中思绪万千。

沐延在旁,满心自责,“都是我这个哥哥当得不好,没有照顾好阿锦,我真该死!”话音未落,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苏羿看着南宫旻怀中昏迷不醒的沐锦,心如刀绞般的痛。

沐延一旁焦急问道:“南宗主,阿锦服了丹药,为何还不见醒来?她何时才能醒?”

南宫旻抱着沐锦,痴痴地凝视着她,他方才为沐锦把过脉,知晓她刚发病不久,服下混有他鲜血的解毒丹应当无碍,可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儿,他的心依旧像被人狠狠挖去,空落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