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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傀儡这个勉强算是解决方法的法子之后,萧承煦情绪总算好了许多,也并没有让此事影响到后续的行军。

萧尚远本就十分疼爱他,所以他在攻下平城之后,休息的时候他便忍不住问:“父王,我若是娶妻,王妃的人选能由我自己定吗?”

他问话时脸上带上了几分忐忑,萧尚远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道:“怎么?现在已经有了想要迎娶的人选了?”

萧承煦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的人选是个傀儡,再者他如今在军营中,不可能接触到女子。

所以他只是略有些尴尬地答道:“也没有,只是我不太想娶那些世家女子,又或是郡主这一类的。”

“为什么?”萧尚远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这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可知,一个能给予你帮助的岳家对你这样的皇子而言,有多重要?”

就像萧承睿的王妃贺兰芸琪,她便是雍临王的长女,所以在他想要拉拢雍临联盟的时候,萧承睿便有着天然的优势,哪怕他想将功劳分给萧承煦,也很难不考虑雍临王的情绪。

“自然是我自己的主意。”萧承煦有些着急,“我只是觉得有个这样的妻子,总有很多事不得不因为对方的身份而妥协。再说了,即便没有这份岳家的帮助,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大盛的英雄,为父王你打下这座江山。”

萧尚远只是笑了笑,“你还是太年轻了。”

萧承煦还想要说什么,他却已经抬手打断了他后面要说的话:“好了,你若真的不想娶世家贵女,至少也要有了王妃人选再说,总不能空口白话地让我答应你让你自己挑选妻子。万一你要是挑中了个下人,那你要让你母妃的脸往哪儿搁?”

萧承煦摸了摸鼻子,“那也不至于。”

方多病打算将傀儡的身份安排成他的师妹,毕竟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总归是不好安插进旁人家里的。

而寻常人家,要入皇家的眼,便只能是她本身便能力不俗。

在这一点上,若是方多病分出一缕神魂在傀儡身上,那不论剑术还是机关之术,都能成为傀儡身上的优势。

虽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至少也没见父王发火或是迁怒方多病,萧承煦心情还算轻松地回了营帐。

方多病正在营帐内练功。

这段时日他练功勤快了许多,毕竟要分出一缕神魂要调动的神力更多,他原本的体格完全不足以支持他完成分离神魂的术法。

萧承煦也没有进去打搅他,只是坐下来处理父王留给他的军务。

专注起来后,他便渐渐注意不到屋内的其他情况,直到一旁的烛灯忽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他才回过神来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身旁的人。

刚给他挑完了灯芯的方多病看着他略有些疲倦的脸,垂首在他面颊上轻啄了一下,“我那部分军务留着我晚些时候处理便是。”

说完他手绕到少年身后,帮他解开身上的铠甲。

萧承煦伸展着手臂让他能更方便动作,嘴上答着:“顺手做了,你又不是没帮我做过,反正也快弄完了。”

待身上的铠甲卸下来,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一起去河里洗个澡?”

这两日攻打平城的时候他是带兵冲在前面的主将,杀人多了,身上自然沾了不少血气。

虽说已经擦拭清理过了,但军营条件有限,到底没能好好清洗。

他们在此地修整一日,便要直取西齐王都,也只剩下今日能到河里洗个澡了。

方多病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看了眼剩下的军务,与他坐在一起,一人一册地快速批阅起来。

费了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将最后的这点整理好。

因为夜色深了,他们出了军营之后,便直接往河道上游走去。

若是再早一些,为了便于取水,不论将士都是不允许随意到上游污染水源的。

方多病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一块大石上,见身边的少年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便还是嘱咐道:“夜里寒凉,这河水更冷,下水的时候记得运转内力。”

“知道了,啰嗦。”萧承煦这头已经把上身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正解着头发。

只是等他披散着头发,蹬了裤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被冰冷的河水冻得嗷地叫唤出声。

方多病等他在水里打了个转,顶着一头湿发地从钻出水面时,才拿着放在一旁的香胰子游向已经离岸有一小段距离的少年。

萧承煦一见他过来,便蹬着水游了过来,张开湿漉漉的手臂便往他身上挂。

“冷了?”方多病搂住他的腰,一边给他渡去内力,一边往回游了小段,叫脚上能踩着河床底下的石头。

萧承煦贴着他的胸膛磨蹭了一下,月色下那双明亮又狡黠的眼睛便半点没有遮掩地展露了出来。

方多病将手中差点被捏烂的香胰子收进灵台,搂住了跟前少年的后腰后便倾身靠上前。

他一边摩挲着萧承煦光滑的背脊,一边死死地缠住少年不安分的舌头。

在大手终于要滑到了腰下时,被亲得几乎快迷糊了的萧承煦总算喘着粗气地从这个吻中挣脱出来。

“别在外面。”绯红着一张脸的少年松开了盘在对方腰上的腿,就连手也打算收回来。

方多病把人又抓回了怀里,一边凑在他耳边笑着应好,一边抬手拢住了两人紧贴着的地方。

这回萧承煦没有拒绝,只是在激动时忍不住又轻喘着贴上了男人的嘴唇。

他轻咬着方多病的下唇,好一会儿才探出舌尖。

等这一回发泄过后,他的背脊已是一阵阵地发着烫,再也察觉不出河水的冰冷。

方多病这才重新从灵台摸出了香胰子,打湿了抹在他的发上跟身上。

萧承煦仔仔细细地把披散开的长发搓洗了一遍,直到发上能闻到香胰子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后,才一脑袋钻进水里,将发上的香胰子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