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河妖美人 > 第361章 秾色误人(67)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诶…宋公子,宋公子…宋…” 一面唤着,蘅娘一面轻拍了拍他未受伤的右肩,一直见人幽幽转醒,她才挪过他的头,使其稍往后靠在了车厢壁上。

还不及他表现出几分虚弱无力的神色,抢在前面跳下车的钟漫漫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向蘅娘道,“啊…都忘了先送他去医馆了,没想到还有这一遭儿…”

边儿上的车夫立马回言道,“小的送这位公子去吧,也巧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馆。”方才赶车的时候儿他就瞧见了。

“也行,那…” 钟漫漫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车内,忽见坐榻下面的地板上淌着一摊血,而此时那血珠儿还不断地从上往下滴落着。

蘅娘自是也察见了此番光景,忙要下车,让车夫送这人去医馆疗治。

只欲要起身时,忽被他握住了手臂,而她转过头看去,男子双眸微睁,似要说些什么,但她也不欲细听,抽回自己的手,赶忙走下车。

对车夫另嘱咐了几句,蘅娘就让二人赶紧去医馆,莫要耽搁。

望着车驶离了视野所及之处,蘅娘才同钟漫漫进了屋。

而此时独自在车内的宋某人完完全全收敛了适才故意显露的几分恹恹气色,眸中几丝锐光骤然掠过,直到车停在了医馆外面,他才稍露出些许衰弱之气。

向晚,车夫回至蘅娘门外,给钟漫漫两人传回了些那位公子的伤情症况,虽刀伤不甚严重,可还是要静养几日,还说那宋公子在医馆里头正躺着,大夫叫领人回去呢。

实在是那医馆里的地儿本就不算宽阔,大夫平日里看完了症候,就开了方子。

如今那馆中就有伤药,大夫取来就上了一回药,如今打量着没甚要紧的,于是就催着领回家去。

可车夫哪里知那位宋公子家在何处,也就赶回来一问。

“你直接问那个人不就行了!” 钟漫漫立即开口道。

“不过那位公子…好像睡过去了,怎么也唤不醒,那大夫还让小的别尽吵嚷着他,找个人抬回家也就罢了。” 车夫自是如此回道。

听见如此说,钟漫漫拉着蘅娘向一边儿上说了几句私话。

“你说,他别是…讹上咱们了吧?还叫都叫不醒…可又不能带他来这儿,毕竟虽然在路上帮着打跑了贼人,可谁知他又是什么人呢?”

心内略略思索了一会儿,蘅娘自然也有此虑,便道,“那就给他找间客栈,房费我们出了便是,等他养个两三日,好得差不多了,再丢开手罢。”

对此,钟漫漫倒觉可行,于是也就将这话儿向车夫讲了一遍。

从屋里走出来的蘅娘交给了车夫一包散碎银子,就让其代为忙活一阵。

接了银子,车夫去周边的客栈都瞧了瞧,只回来时,又将客栈无房的话回了一遍。

钟漫漫当然有些不信,忙问其中缘由,车夫又另说明了缘故。

原来不知为何,今儿县里客栈的房要么满了,听说好像有人将整座客栈都包下了,要么有一两间客栈干脆闭门了,其间又打听不出个什么来由。

不过这时,天边忽有黑云堆叠,而那暗沉沉的云层正移向安顺县内的上空,不一时,只觉乌蒙蒙的气压笼罩头顶,大有狂风暴雨将至之势。

只此间夜色愈发浓厚,依稀辨得几座山外,黑压压雨蒙蒙的一片,更有那远处的风里似是裹挟着雨丝,往就近处飘来时,扑至人的身上。

“这…这要如何是好?” 车夫见天也变了,不免心下着急了几分。

本来待忙完了那公子的事儿,他也要家去,只目下将迎暴雨,那宋公子又要安置在何处?

“算了,你把那什么宋公子暂弄到这儿来吧,等到时雨歇了,再打发他回家去吧…不然,难道叫咱们把他撂下不管,好歹他这伤也是因为赶跑那伙贼人而起…”

钟漫漫不过见这天大变,恐一时大雨忽至,到时难免行动不便,所以才让车夫将人挪到这边来。

“这…” 车夫脸上不免作出一副犹豫状,当时还是怀安王让他跟在王妃身边的,只管照料王妃素日里的出行。

今儿这位宋公子虽半路上出手相助,可到底不知这人底里,车夫当然心中有些信不过。

略看出了几分对方心里的担忧,钟漫漫不由向他催促道,“你就快去吧,等会儿雨来了,就不那么便宜了。”

“再说,我们这屋里头好几个人呢,就连殿下之前派过来的侍琴和弄玉我也喊过来了,就先陪着住几日,难道还不放心?”

现听了王妃这般话语,车夫也就稍放下心了,只因那侍琴和弄玉都是殿下亲派来安顺县内的,只为在暗地里护王妃周全。

随后,车夫忙去医馆将人接了过这边来,直把人送进一间屋里的卧榻上,他才自个儿家去了。

方合上院门,暴雨忽降,蘅娘忙拾了摆在院中石桌上的茶具,小跑着奔入屋中。

雨丝儿飘斜着飞入檐下,她又往门里退了两步,往白茫茫的雨幕中望去,发呆了一回,而后也就掩上房门。

先去看视了一眼另一屋内的男子如何,她才往厨里去准备晚饭了。

在女子离开后,躺在榻上的宋某人才微启双目,听着屋外雨声,心中沉思不止。

一两刻钟的功夫,听得隔壁屋中传来调桌安椅的响动,他才知蘅娘现在那屋里,其间三四人说话的声儿不时传进他耳中,虽有欢言笑语,但他心下却愁闷至极。

明白过来几人正在那边屋内用饭,一时之间,他这里倒依旧冷冷清清,也不见她过来问他一声儿,由不得心中酸涩难忍。

不知过了几时,忽闻房门外有拍门声响起,不到半盏茶的时候儿,屋外之人就进来了。

卧在榻上的他慢慢转过身去,像是没闻来人脚步响,阖目装睡,直到她开口连唤了他数声,才装作刚醒来一般。

再假作费力的模样儿支撑着半边身坐起来,一面口中道,“叨扰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