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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泽礼的帮助下,给身上的伤上好药后,韩宇睡了两年来最安稳的一个觉。

他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天黑,程泽礼才将他叫醒吃晚饭。

晚餐非常丰盛,李氏还将韩宇抓的那只竹鼠给红烧了。

程星晚和薛墩墩俩人吃得满嘴油光,津津有味。

每当程星晚来了鄞州,薛墩墩得知消息后便自觉的卷了包袱带着小厮来程家住,直到她回家,才愿意回自己家。

金氏和薛继都已经习惯了,压根就不会派人来叫他回家。

只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会时不时让人整车整车的拉过来。

吃饱喝足了,也睡够了,不用为下一顿吃什么,晚上睡哪里发愁了。

此时的韩宇精力充沛,相比之前的阴郁沉闷,多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

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程泽礼和韩宇二人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对方才华横溢。

两人越聊越兴奋,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程泽礼见他年纪比自己小,在没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的情况下,还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学业上竟然一点都不输他。

甚至有些民生问题,他的提出的见解一针见血,非常实用。

他的经历与才华,正应了那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程泽礼自愧不如,同时也如获至宝。

自家闺女不愧是个小福女,散个心都能捡着宝。

两人越聊越尽兴,最后干脆转战书房,彻夜长谈了。

考试前的三天,李氏使出浑身解数,每日都是各种各样的美食大餐,十全大补汤伺候。

只想在考试之前,尽量将他们的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

程星晚泽默默的为他们准备适合考场里吃的食物。

首选当然是泡面了,但考试九天,也不能天天吃泡面,那玩意没营养不说,还容易上火。

乡试一共有三场考试,每一场都历经三天,要在里面待九天六夜,才能把乡试进行完。

初八晚上便要进考场睡在里面。

里面有红泥小火炉,考生可以自带粮食在里面做饭吃。

但是天气热,考场里气味也难闻,什么菜都不经放。

程星晚考虑的是可以把腊肉切成粒,再带上些米,粉丝,辣椒酱,鸡蛋和蔬菜,让他们自己在里面煮粥喝。

焖腊肉饭也是不错,时间充足的花,也可以做个拌粉。

泡面也拆了包装,带上些。

以防时间不够,可以匆匆对付一餐。

初八这天晚上,凌晨三点,程泽礼和韩宇在众人的目送下,一人提着一个硕大的考篮进了考场。

进入考场,考官开始点名,点完名然后开始搜身,检查考篮之类的。

因为参加考试的人数非常的多,所以入场搜身非常耗费时间。

直到初九夜里的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开始发放试题。

初十夜里七点到九点就要清场。

所以考试时间只有不到九个时辰,时间非常紧张,程泽礼拿到试卷就开始奋笔疾书。

天将破晓,他困倦的揉了揉脸,将答了一半的试卷收拾好,挂上休息牌。

便开始准备煮粥了。

将米和腊肉一起丢入锅内焖煮,再倒上一点家里带来的水。

很快香味便溢了出来,整排号舍的考生都被这股香味搅得无心答题,纷纷拿出自己带的干粮啃了起来。

只可惜,被考差掰碎了的饼子吃起来发酸,天气闷热,饼子馊了。

这就使得空气中的香味更加的诱人了,有人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是哪个号舍传出来的香味,却被巡视的考差给警告了。

最后他们只能就着这股肉香啃着馊饼子。

吃饱喝足之后,程泽礼稍微眯了一会儿。

此次试题对他来说,并不太难,刚好是前几天他和韩宇讨论过的。

所以他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估计能提前出考场。

喝粥容易尿频,他踢开脚底下的板子,轻松解决了三急问题。

自从上次三年前平阳县贡院厕所改革取得了一致好评之后。

全国各地的贡院都派了人来借鉴学习。

应学子们的要求,如今大兖境内大大小小的贡院,基本都已经完成了茅厕的改造。

学子们再也没有了臭号的困扰了。

方便完,直接用号舍里准备好的水一冲,木板一盖,啥味也没有。

正在家中呼呼大睡的程星晚,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大波功德。

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自己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好事呀。

呆在空间书房内的墨君羿有着最直观的感受。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书房瞬间变成了一个图书馆。

不计其数的书籍层层叠叠的,足有五六层楼高。

他飞快的下楼,走到别墅院子外头,这才发现,原来的大别墅,如今又竟变成了一个大庄园。

书房直接变成了图书馆,从别墅里独立出来了。

他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出去看看。

却发现程星晚迟迟没有回应。

他这才发现有些奇怪,算起来,他在空间应该是待了好几天了。

每日三餐,她都会准时送进来给他,但却不见她人。

这不符合常理,按照以往的习惯,如今正值酷暑,她晚上定是会进空间来避暑的。

再不然也会时常进来看看他,怕他一个人孤单,陪他说说话。

不知怎得,他突然被一股危机感所笼罩。

好似有什么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

而一无所有的他如今只有程家人,其中最重要的当属程星晚。

第六感告诉他,程星晚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连空间内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半点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了。

长大了许多的小白见他出神,悄咪咪的躲在后面想给他来个突然袭击,却被他单手拎住了脖颈,给丢游泳池里去了。

此时的程星晚浑然不知空间里有人生气了。

她正和薛墩墩一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薛墩墩算起来,也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让他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李氏于心不忍,便带着他和程星晚一起睡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他离七岁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