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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面无表情,开门见山,“第一世你和道泽有什么关系。”

燕元雪捂着脸,道泽?!

勾唇,原来是因为她死前说了道泽才出手救了她。

意识到有一个把柄在手里,燕元雪松开脸上的手,轻蔑地瞅了眼凤云,“求我呀,求我就告诉你。”

凤云上去又狠甩一巴掌,直把燕元雪打蒙过去,再次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说,要么我把你打一顿,喂一颗真话丸,那时候你可就任我问话了。”

真话丸?

燕元雪想到自己在桃花乡时,就是因为一股脑的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才让凤清不再相信自己,才着了凤云的道,被乡亲们当做邪祟抓了起来。

凤云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抛到空中又落到手里,好整以暇道,“想清楚了吗?是你说还是我喂?!”

燕元雪一口气堵在心口,仿若一座大山压下,恨恨出声,“我说!”

……

刘含珠第一世,启元十年,天下大乱。

彼时,沧澜城燕岭已经调回上京,刘含珠身为他的夫人自然一块儿跟着来了。

到上京后刘含珠才知道燕岭玩弄稚男,喜好女童,根本不是个东西!

刘含珠每天被燕岭威胁,替他物色挑选,然后以她放荡的名义抬进府里,名正言顺为燕岭遮挡腌臜。

燕家在乱世中蒸蒸日上,燕岭也成了太子一党,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后来太子闻人枭看中了刘含珠,当时的刘含珠虽然嫁人,但燕岭并不喜欢女人,除了结婚前几天碰过她,以后都没碰过。

在宴会上刘含珠一双桃花水目盈盈动人,婀娜身段更是令闻人枭心动。

燕岭为了权势就将她送给了闻人枭,闻人枭也帮燕岭夺得了燕家家主的位置。

而刘含珠白天是高高在上的燕夫人,晚上实际上已经成为闻人枭和他党羽的玩物,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在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的情况下,被迫与闻人枭的谋士行鱼水之欢时没了。

她心灰意冷,连夜逃走,在黑如深渊的夜,遇到了道泽大师的马车。

感恩寺是最尊贵的寺庙,圣僧出行时马车车帘是一个“佛”字音。

刘含珠看着后面的追兵,筋疲力尽,跪到在马车前,不停磕头,“求大师指点迷津,求大师救我一命,求大师行行好。”

道泽正在车内诵经,忽然听到有人求他,剑眉微动,修长的手指拨动了下红色佛珠,眉眼温和,笑道,“悟清,把她带进来。”

刘含珠上了道泽的马车,追兵自然不敢对道泽出手,“大师,您车上的女人是太子谋士要捉拿的人,还请把人交给我们,我们还好回去复命。”

刘含珠躲在马车角落里,只用一件外衣紧紧包裹住自己,桃花水目里有害怕、惊慌、憎恨、厌恶、绝望!

“大师!帮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就是你的了!我要他们死!死无葬身之地!不得超生!”

道泽目不斜视,直面她的愤恨。

他声线温柔,就像一缕光能直接照进别人的心底,安抚别人的情绪,“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慈悲为怀。”

刘含珠紧攥衣服,让一个得道高僧去杀人,确实是她考虑不周,粉唇颤抖,哭出声,“大师!那你救救我!我来世做牛做马还你,求你了。”

道泽的眼底一片冰冷,他看了眼天色,“等价的条件,一命还命。”

他取下佛串上的一颗红色佛珠,手腕翻转,打入刘含珠体内,冰冷道,“你回去吧,我现在救不了你。”

还不待刘含珠继续求救,他便出手她扫出马车。

领头追兵一看刘含珠出来了,一把大刀抵上她的脖颈,伸脚踢了上去,“跑什么跑!大人又不会亏待你。”

转而对着马车恭敬道,“多谢大师,小的一定在大人面前为大师多多美言几句。”

道泽讽刺般勾起薄唇,“悟清,走吧。”

刘含珠眼看着马车离去,凄厉嘶吼,“大师——”

她又回到了那个腌臜的地方,又继续荒唐的人生,后来准备设计杀了燕岭,被发现后勒死。

看到一个俊美如天神的男人踹开燕家大门,提着剑急匆匆过来。

……

凤云静静听着,看了眼燕元雪眼底的恨意,叹了口气,诚如燕元雪所说,如果不是她,刘含珠会成为一个复仇的机器,一路打脸报仇。

道泽说,等价的条件,一命还命是什么意思?

一条命是刘含珠,那另一条命是他自己吗?

燕元雪瘫倒在床上,往事历历在目,痛彻骨髓的恨,可今世又成了闻人枭的皇后,和他共享江山。

荒唐至极!

凤云问出声,“第二世你是怎么碰到陆九的?”还死在了他手里。

她记得那夜,特意去给刘含珠指条明路,甚至特意药晕祠堂的守卫,刘含珠如果逃走,轻而易举。

后来陆九一直跟在她身旁,什么时候和刘含珠扯上了关系?

“陆九在沧澜城说过你,莫非那个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燕元雪流出一滴泪,虚弱道,“逃跑的那夜,死在了那夜,”

燕元雪将那夜的情况简单说了下,凤云总结出一句话,千里送人头!

如果不逃走或许还不会死。

凤云离开了房间,想起燕元雪刚刚的话。

“你从来都不了解陆九,没有认识真正的他。”

她皱眉,陆九每次在她面前都是收敛本性,或许本性才是真正的他,可现在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在,又不能问个清楚。

了解来龙去脉后,凤云更没心思杀燕元雪了,每天晚上和自己的仇人睡在一起,就问恨不恨。

杀了闻人枭,燕元雪会失去皇后的位置。

不杀闻人枭,燕元雪第一世的恨难以平复。

所以,凤云在给燕元雪下了千机毒后又给送回了皇宫,千机毒的解药只有她有,如果燕元雪要杀她或者动她身边的人,就会失去解药。

回来的路上,凤云看到一身龙袍的闻人枭正搂着两个美人喝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重生两次,刘含珠还是一样差劲!

……

宝宝把骆绍留下的财物打理的井井有条,每天都出入各个商铺,忙的就像一个陀螺,看不到人影。

这天,宝宝刚用雷霆手段收下一个店铺,就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个店铺。

五年之久,那些掌柜的早不认日月教了,更何谈来的还是个小孩子。

如玉酒楼,宝宝手背在后面,一身蓝色锦服,大大方方走进去,在他身后,跟着两个打手骆石头和骆小小。

骆小小是济世堂附近的乞儿,也是最近才被宝宝雇佣过来充人数,并且赐名骆小小。

楼上一间上等包厢,正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叫王大瑚,是酒楼掌柜,此刻正指着下面往里面走的宝宝,“小虎,看到了没,就是那个小孩要收如玉酒楼,他手上有如玉酒楼的房契和铺子官印,一会儿他上来了,你给姐姐往死里揍!”

王小虎拍拍胸脯,向王大瑚秀了秀肌肉块头,怒吼,“姐姐尽管看着,我今天就让这小孩有去无回。”

王大瑚放心点头,昨天宝宝就已经来店铺走了一遍,拿着房契和酒楼官印。

被她打发离开,她就去找了王小虎,王小虎是这一片最威武强壮的男人,如果他都打不过凤云,也没有几人能胜得过。

“姐姐果然没有白养你,敢对老娘的酒楼有心思,也不敢敢小虎的胳膊。”

在他们的隔壁一间包厢,看到宝宝后,筷子都掉了下来,他怔愣不已,整理好心情才对着站着的人道,“你刚刚说什么?”

“少东家,老奴刚刚再说福如当铺,本来我们今天能买下来,可是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孩子,说福如当铺是他的,就连当铺掌柜也是点头哈腰说是那孩子的店铺,他不能随意卖。”

“还有百药堂对面的济世堂,本来打算等群医会谈后买下来做客栈,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济世堂又活了过来,大夫和药材已经配备齐全,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买不下他。”

“而且,老奴还查到……少东家?!”刘老栓看着发愣的乔盛欢,便知道他刚刚说的乔盛欢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老栓用手在乔盛欢面前挥了挥,小声嘀咕,“少东家?少东家莫不是邪祟上身,着魔了?”

乔盛欢只是见到宝宝的那瞬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外表纯良内心腹黑的男人,虽然只相处过一个月,可陆九独一无二的俊美容颜,天下无人能及。

而宝宝,就是缩小版的他!

“你说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现在先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刘老栓顺着他的手看向楼下,宝宝正和一个大块头对峙,宝宝一身云淡风轻的气质,一举一动却都是冷冽。

而大块头面红耳赤,羞愧的攥着衣服。

只听宝宝掷地有声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间酒楼属于我,而不是王大瑚姐弟,你们连半个证明都拿不出来。”

“这五年的收益我就不和你们算了,从今天开始,如玉酒楼易主凤宝宝,账本每七天上交一次。”

王小虎看向楼上做缩头乌龟的王大瑚。

王大瑚狠狠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想私下解决了宝宝,可是现在弄的人尽皆知,刚刚还来一队官兵,检验了宝宝的房契和铺契完全正确。

令她更气恨的是,官兵不走了!就守在酒楼门口!

宝宝对着官兵们轻轻一笑,“叔叔们辛苦了,回去后让衡夏叔叔加鸡腿。”

众人大惊,看向宝宝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官兵他们认不清,可铁血无情手段狠辣兼臭名昭着的大理寺衡夏少卿却是如雷贯耳!

王小虎再也不敢仗着大块头欺负人了,他忙侧开身子,机灵道,“小公子,我和姐姐刚刚就在等你,正想着把这几年的账本拿给你看,您快请。”

骆石头冷哼,“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王小虎尴尬一笑,“刚刚都是我的错,有眼不识泰山,你们快请。”

宝宝点头,轻笑,迈着小短腿踏上楼梯,末了还不忘转身对着官兵们道,“辛苦各位叔叔了,临近中午,叔叔们肯定还没吃饭,大块头,去将叔叔们都带进来,我要请他们吃饭。”

他说的有模有样,小手一挥,指挥起忐忑不安的王小虎。

王小虎暗暗抹汗,“好哒!小公子!”

楼上的刘老栓恨的牙痒痒,原来小男孩和少卿大人有关系,所以才明目张胆抢他的当铺。

“少东家,就是他们,那个男孩后面跟着的是骆石头,济世堂的钉子户,怎么也不可能把济世堂让给我们。”

乔盛欢摸擦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勾唇,“她回来了,走,我们去会会。”

刘老栓听清了最后一句会会,暗暗窃喜,少东家要出手惩治狂妄的小男孩了,他得赶紧跟过去看热闹。

宝宝在王大瑚面前打了个哈欠,吸吸鼻子,一屁股坐到桌子对面,小手指在桌上敲啊敲,就是不说话。

王大瑚心底暗暗发紧,忙跪到地上,“小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财迷心窍,是我起了贪念,小公子就饶了我这回吧,我一定会好好打理酒楼,月月上供!”

宝宝轻笑,依旧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敲。

来的时候娘亲特意交代了,心理战是商人最基本的战争!要端的起架子,沉得住气,眼高于顶的掌柜们才不会欺负他人小。

骆石头挺高胸膛,宝宝这么厉害,他不能给宝宝丢脸。

骆小小本来是雇佣过来凑人数的,如今看到宝宝身上散发的强大的气场,默默竖起大拇指。

人小场大!

王大瑚默默看了眼紧抿嘴唇,一声不吭的宝宝。

宝宝生得本来就很好看,又穿了身纯净的蓝,就像是个小仙童。

王大瑚心一恨,“小公子,我愿意把这五年的收益算好账都上交,愿意为酒楼免费做活两年,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宝宝动手抠了抠鼻子,目光飘向窗外,他只是照娘亲的吩咐端端架子,不成想有其他收获。

不过娘亲说过,商人重利,得让他们有甜头才能死心塌地跟着你,所以宝宝打算放过她一马,并且给她一些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