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从地里回来的工人听闻大柱家的闺女被掳,皆是气得咬牙唾骂,却没半点实际行动。

铭然在院门前听了一耳朵,眉目间染上一层寒霜,唤住了大牛和二牛。

“大家说的小霸王是什么人?”

大牛已是气得面色铁青,“不瞒公子,小霸王虽跟咱们一样生活在乡镇,但他爹 在县城衙门做巡检,一般人动不得”

二牛也道,“是啊,别说在咱们乡镇没人敢动他,整个交州连知府大人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此事报官也没用,公子可听说过【民不与官斗】,因为斗不过。”

铭然听到这,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说怎的大伙都没半点实际性的行动,至少得赶紧报官,敢情众人口中的小霸王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

“出了这档子事,大柱家两口子只能自认倒霉,换谁身上都不敢上门讨要,不然,有去无回。”

铭然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了折扇,沉寂的面色却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思绪。

“可知此人姓甚名啥?”

大牛,“小霸王叫曹光,别看他爹只是小小巡检,那可是有手段着呢,不然,知府大人怎得也买他爹的账。”

二牛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不过此前我倒是听说,曹光有个舅舅在京城当官。”

大牛闻言,也想了起来,“啊对对对,我也想起了,起初咱们都不信,有这般了得的舅舅,他爹怎的还是个巡检,但这些年,小霸王在咱这一带无恶不作,早就引起民怨,别说掳孩子了,强抢民女也是常有之事。”

大牛说道,凑近铭然耳边,“其实还有件事,咱家老爷子一直不让咱俩跟外人说道。”

铭然闻言挑了挑眉,回头示意身后的书薄和二一。

“你们俩现在即刻带上大柱两口子到县城报官,官府受不受理是一回事,这个官咱得报。”

在场的大伙心里认定报官顶不事,可听东家语气如此坚定,又不禁来了几分希望。

哭倒在地的大柱两口子,直接爬跪起身,“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书薄上前,“别跪着了,趁天色咱赶紧到县城,快快把事情报了上去,咱公子才好想法子替你们讨回公道。”

“好,好好,小的多谢公子。”

大柱抹了把鼻涕眼泪,搀扶着媳妇起身,急急跟着书薄二人走向院子旁的马车。

紧接着,铭然示意众人道,“时候不早了,灶房的晚饭该是都做好了。”

“是,公子。”

大伙前一秒仍在义愤填膺,这一刻听闻【干饭】,麻溜就往大灶房赶,没有什么比管饱肚皮重要。

待人都散却,铭然示意大牛两兄弟,道,“进来与我细说。”

“是,公子。”大牛咧着口大白牙,倒是二牛有些担心事后被老爷子责备。

铭然道,“别担心,无论你们说了什么,本公子不会让你们老爷子怪罪你们。”

有了铭然的表达,二牛稍稍放下心来。

于他们而言,此事也只是道听途说,拿不准真假,老爷子担心这事从他们口中传了出去,招惹了小霸王于家中不利。

当铭然从大牛兄弟俩口中听闻的小道消息,气得几乎咬碎了银牙,想他从前跟着大伯大伯母历经多少场风浪,倒也没见过如此丧尽天良的手段做派。

---------------------

泾阳镇的某个地下赌坊,偌大的赌坊壁烛通明,空气浑浊,乌烟瘴气,摇骰声、推牌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牌桌上赌红眼的乡下汉子无不跟着起哄,更有那输得底朝天的汉子,还不上赌桌的银子钱,被坊内的打手拖到角落拳脚伺候。

凄厉的讨饶声又被坊内其他的起哄声掩盖,有输得哭爹喊娘当众承诺回头用家里的老婆孩子来抵债,有的以为自个手气好,得意的接受身旁人的艳羡。

“唉,让让,让让。”

忽然,几名衙役气势汹汹的打起布帘闯进来,在牌桌上赌博的乡下汉子个个吓得惊慌四起,倒是赌坊的人员及打手半点不惧。

先前被拖到角落打得仅剩半口气吊着的汉子,瞧见衙役就像看见了观世音菩萨,张着血盆大口,意图向差大人求助。

不料,一名打手鄙夷地抬脚又是一下,完全不把衙役放在眼里。

几名衙役目光淡淡的扫视了眼四下,面无表情,好似习以为常,不甚关心当下场面。

原本守在门房的两名打手面色稍微好些,讨好似的询问衙役。

“差大人,您几位这是,咋来之前也不跟小的打声招呼,小的们好提前给您几位备上好酒好菜不是。”

几个衙役没好气的斜了眼说话的打手,其中一人语气也很是无奈。

“咱哥几个来也是有任务在身,曹少爷可是在这啊?”

护坊的打手们听闻衙役的话,先是一怔,生怕他们对少爷不利。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些个衙役都是老爷的手下,可不能真的伤着少爷。

“在在在,小的领您几位前去。”

说话的打手脸上盈满了笑,狗腿似的领着衙役直往后门的方向。

赌坊后院门房敞开的正厅,一名身形肥硕,年岁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手盘弄着手中的胡桃,半躺在舒适的摇椅上,眼眸微眯。

此人正是当地百姓闻声色变的小霸王,曹光。

两名年轻的女子跪在他身旁,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颜,谨小慎微的替他揉腿垂肩。

正厅里外候着多名身形壮硕的护卫打手,神情冷浚一丝不苟,倒是有一位打手面露惊恐地跪在曹光跟前。

“少爷,小的,小的回头就把那丫头卖了,明个,明个小的定会寻来年岁相当的男童。”

曹光鄙夷地抖了抖脸上的肥肉,语气轻缓却带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这当买卖要是黄了,老子明个就把你家里的老子娘送去服徭役。”

打手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磕头保证,“是,是是,小的,小的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曹光冷冷的勾起嘴角,眼眸一扫,道“州城坊里头许久没有新货色了,这事一同办了吧。”

打手闻言身子一颤,小声探问道,“少,少爷,您的意思是找那身家清白的少女?”

曹光忽然猛地坐起身子,举起手里的胡桃又放下,转向执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打手的脑袋。

哐当~

两名年轻女子皆吓得身子一抖,脸色大白,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惊叫。

只见,被砸破脑袋的打手动也不敢动,任由鲜血顺着额头淌落。

“不然呢?”

打手不敢再问下去,连忙伏首领命,“是,少爷,小的尽快为少爷办妥当了。”

实则心里早已害怕得不行,方才他就不该多那句嘴,役场的女流犯能用的早被少爷安排人弄了出来,剩下的都是一把年岁的妇人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