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霖意识到了这一点，脸上的表情在慢慢变化着。
“你调查到了什么？”
柒玖在电话另一头叹了一口，“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叫上了老大、三三还有四哥，在卷宗里面发现，这个图腾之前的确是存在。”
话音落下，少女看着面前已经泛黄的卷宗，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但是对其相关描述十分的少，从这仅仅的文字中，我大概能明白，我所在的杀手组织和这个组织，是对立关系，好像这之间的仇恨还不小呢。”
面前的卷宗，本来对其描述就比较少，现在还不知道为何原因，卷宗泡过水，时间一久，上面的文字还算损坏了不少。
现在有力的证据也没有了，这种感觉真的很无力。
“对立？”
男人轻轻的喃喃了一声。
要是对立关系，那么之前这个组织收买其他的组织来刁难杀手组织，好像也说的过去。
“对。”
柒玖抿了抿唇，“与此同时，我还找了内菲林，去调查这个组织，但是很诡异，情报网关于这个组织的东西，也寥寥无几。”
甚至，他们杀手组织比国际情报网的资料还要多。
关于这个组织，越来越离谱。
寥寥无几的组织，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是看着现在的情况，这明显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少女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利用自身的优势，去调查了这个组织，发现这个组织在之前消失之前的信息，已经完全没有了，但不是一点也调查不到，就是可能要费些时间。”
柒玖拿起刚刚打印出来的信息，黑眸注视着上面的图腾。
“这个组织的叫‘零’，是个二十年前诞生的组织，但是在国际上，也就混迹了两三年，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消失了十来年。
存在的时间很短，消失的也很突然，似乎没有任何的征兆，目前来说，她没有找到这个组织消失的原因。
很突然。
但是现在又有些蛛丝马迹，这不太正常。
“之前之前关于零销毁的所有信息，我正在破解，很明显，有人故意隐藏，甚至加密了这个东西。”
她看着笔记本屏幕上那流程条，明明已经刷到了百分之九十，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动了。
身为资深的黑客，少女看着面前的流程条，忍不住的火大。
“能难倒你？”
电话另一头的祁司霖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也是有些不敢置信。
黑客帝国的门面都不行了？
但是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也不算。”
柒玖将手机点开外放，放到了桌子上，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游走，几秒的时间，眼里的怀疑很快就变成的确信。
“按理说，利用这样的方法不应该破解不开，那么现在，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个文件了。这个文件本身就是损坏的。”
不然不可能破解不开，再加上这文件上的加密，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这个做，来将显示扭曲。
“所以，线索断了。”
祁司霖抿唇，脸上颇为凝重。
上一次面对这个刁难的问题，已经忘记是多久之前了。
“还没有。”
二十年前，她所在的杀手组织也在啊，这现任的主人，不就是和这个组织对上的？直接问这个杀手组织的主人，也算是一种方法吧？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了两句，柒玖便拿着桌子上的信息，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再次出现，是在寒言的办公室内。
寒言是一身军绿色训练服，虽然没有正装那么严肃，但是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如果脸上的表情不是这般讨好，可能会更好一些。
在他的对面，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少女，此时正双手环胸，大马金刀的坐在他的对面。
“说说看吧？”
寒言垂眸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神情明显一顿，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回来。
看着柒玖露出笑意，“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资料和文件，他一副看不懂的样子。
少女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的很好看，但是笑的也有点诡异，甚至不用说话，寒言就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
瞬间后背冒汗的寒言：“……”
救命……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老头？”
刚刚推开寒言办公室门的离浩，看着柒玖这副表情，眨了眨眼，下一秒便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寒言：“……”
怎么走了？救命啊！
离浩表示，在这方面，还是保命要紧，每一次柒柒露出这样的表情，肯定没有好事。
见寒言不说话，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之前的卷宗，放在了寒言的面前。
“看看？”
看着这眼熟的卷宗，寒言直接愣住了。
这祖宗是从哪里刨出来了！他明明已经藏的那么隐蔽了！这家伙是属老鼠的吗！
寒言清了清嗓子。
“这个你从哪里找到的？柒柒？”
看的出寒言有些紧张，柒玖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笑的莫名。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见岔开话题这个方式不太行，寒言清了清嗓子。
“你是说‘零’啊，这个组织已经消失了，之前跟咱们有点不太对付，现在好了，已经消失了。”
寒言笑的有些开心，但是少女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寒言：“……”
不是，这个结果不满意是吗？
还没等他再次说话，柒玖却开口了。
“老头，这一次招新虽然我是总长官，但是上一次无磁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还找我要过资料。你现在这话是在糊弄鬼吗？”
鬼：“……”
不，他其实是打算糊弄你的。
寒言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看着柒玖的眼神颇为认真。
“柒柒啊，这件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我也不会跟你说的。”
看着柒玖微微变化的脸色，寒言还是忍着这样的威压轻言细语了一番。
“但是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以后碰见了这样图腾的人，就是你的敌人，也是我们杀手组织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