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后面站着的郝氏和崔氏皆深深地叹了口气。

崔氏不忍心道:“清兰,去把他带回来吧!到底他还是安安和圆圆的生父,回头让人通知他家里人将他接回去就是了。”

这时正好楚霖阳将萧子敬拉住。萧子敬一边挣扎一边叫嚷,“你别拉我,我还要去找我的夫人,我夫人丢了,我要把她找回去。”

“萧子敬!”

刚才还在挣扎的人如被雷电劈了一般,一动不动。而后缓缓地转头向声源看去。那灰白的眼睛里迸射出极亮的光芒。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地上下抖动个不停,“夫人,夫人!我的夫人,真的是我的夫人!”

萧子敬激动得上前走了几步后,似是想到什么,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只听刺啦一声,挂在他身上的破布片掉了几片下来。他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又后退了几步,怯怯地瞄了眼傅清兰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跑了。

“表哥……”

楚霖阳没想到会是这种境况,再次追了过去。

“萧子敬!”傅清兰再次出声。

萧子敬奔跑的身影瞬间顿住。“我衣服破了,夫人说破了的衣服要给她缝补,不可随意乱丢。我要去找我夫人帮我补衣服。”

而后他又茫然了起来,“我夫人在哪?我好像把她丢了。”

楚霖阳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敲晕并扛进了府。他摸不准傅清兰对萧子敬的心意,只好先将人安置在客房里。

傅清宜给萧子敬开了个药浴方子,看他浑身上又是血又是脓的。不好好打理,这大热天的也能让他丢命。

等把他洗刷完毕穿好衣服后,傅清宜给他把了下脉。这脉把的有半个时辰之久。

“清宜,表哥他如何了?”到底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楚霖阳乍见萧子敬这般凄惨模样,心里边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脉搏时虚时强,身上多处瘀伤。看这手上的新伤加旧伤的,这种状况持续时间估计有半年之久。楚霖阳,你还是给你大舅去信问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清宜神色也严肃了起来,“而且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他身上应该除了伤口还有多处瘀伤。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楚霖阳嘴唇紧抿,眼中火苗在腾腾地升起。“我这就去写信。”

“我还是给他扎几针吧?”傅清宜也有些不忍心。

“不许!他这伤自有其他医者治,但是你的身体却是不得有失。傅清宜,我们大家拼死拼活给你找药材,给你调理身体可不是让你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

楚霖阳直接怒了。

傅清宜底气不足争辩道:“我就随便扎几针,不动真气,应该无碍吧!”

“你之前若不是给那十名麒麟卫扎针,后面又跟俩小孩子扎针,你的身体也不会败坏地那般快!傅清宜你就不能长点心!”

楚霖阳气急败坏道。

傅清宜扯了扯他的衣袖,“别气了,我这不是还没动手嘛!也有在征求你的意见,对吧?”

楚霖阳一把把衣袖抢过去,“小爷现在很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傅清宜咬了咬唇,“真的哄不好?”

楚霖阳傲娇地头一偏,冷哼一声。

傅清宜低笑一声,“好了,不气了哈!以后我都听你的,行了吧?”

楚霖阳立即回过头来,一把抓住傅清宜的双肩,“说话算数?”

“不生气了?”傅清宜一脸笑意地看向他。

楚霖阳哼了几声,“你说话算话,小爷就不生气了。”

“这就是哄不好的那种?”傅清宜坏笑。

楚霖阳咳嗽了几声,不满地哼唧道:“谁叫小爷好哄呢?”

傅清宜扑哧一声笑了。

“不许笑话小爷!”楚霖阳恼羞成怒。

傅清宜认真地看向楚霖阳,“其实以我现在这状况,普通的扎个针也没什么。当然你介意我就不出手了。我说我会努力搏一个与你白头到老的机会,自会分外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别太担心!”

楚霖阳头一偏,“鬼才担心!”

“真的不担心?”傅清宜脑袋向楚霖阳凑近了些,轻笑。

楚霖阳重重地“哼”了声。

“楚霖阳,我好像有些头晕。”

楚霖阳立即一改之前傲慢的模样,瞬间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傅清宜,“怎么头晕了,是不是刚才坐久了?我送你去休息。”

他熟练地将傅清宜打横抱起,给下人扔下一句“好好照顾我表哥!”后就急速地朝傅清宜的房间里走去。

“楚霖阳,你别担心,我只是有一点点晕,你别总是这般大惊小怪。”傅清宜声音渐渐小了起来。

“没事儿,傅清宜。累了,就睡会儿,小爷一直都在!”

他看向怀里的人时,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一股心酸袭上心头,他抬头眨了眨眼睛,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给傅清宜捏好被角后,楚霖阳就坐在附近的书案上奋笔疾书起来。待一封封信发出去后,他才轻嘘了口气。拿了本书,坐在傅清宜的床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冀州正在找萧子敬找疯了的萧云龙接到楚霖阳的飞鸽传书,一目十行看完后被信中的内容震惊得无以复加。

脑海里忽然想起某天儿子无比兴奋的跟自己讲,“爹,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了!我想娶她为妻!”

当初自己是怎么答复着,萧云龙努力地想了下,好像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爹,我想把祖传的青鸾双舞的玉佩给她做聘礼,以示我的珍视。”

“你就是把咱大房的库房都搬去做聘礼,为父都没意见。”

“爹,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心疼?”

想起成婚前儿子那意气风发又活力四射的样子,他娶得到底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如今疯癫后,一路寻至云州去了萧云龙也不难理解。

只是他心疼啊,七个月时间,疯疯癫癫的儿子走了七个月的时间,从冀州孤身一人寻到了云州。据说身上伤口叠着伤口,瘀伤接着瘀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的地方。

毒妇祸家,好好的一个家硬生生地被毒妇给拆得七零八落。可怜了儿子,也可怜了那死里逃生的儿媳以及一双孙子和孙女。

萧云龙拳头在窗柩上狠狠地砸了一拳,真真的是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