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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元年九月,东瀛进攻冀州。冀州守备军不敌,向戊州请求增援。戊州左都督赵子元带兵前往增援,留下右都督傅清元以及傅清松、傅清柏一干人等守卫戊州。

不料,赵子元带领的将士刚到冀州,东瀛人转而去攻击戊州。原本且战且停的罗刹国也宛如疯狗一般猛烈地攻打戊州。

戊州本就人马被调走一部分,此时又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击,不到七天,戊州就有城破的危机。傅清元四处求援无果,一时之间只能死战。

“大哥,给二姐发信号弹吧!咱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说不定二姐有办法。”傅清柏建议道。

傅清元开始不同意,“胡闹!把她喊过来不也是徒添一亡魂罢了!”

傅清柏不这么看,“大哥,往年咱们家遇到多少惊险之事,是不是二姐帮忙化险为夷的?我总觉得她似乎有种特别的力量和运气,不妨我们试试,都到这会儿了,咱们只能自救。若是咱们没能守住戊州这一门户,罗刹和东瀛将会长驱直入,其后果不堪设想!”

傅清松拧眉思考了番,“大哥,不如咱们就赌这一把吧!不赌也是死,说不定咱们运气好赌赢了呢?”

傅清元只好闭眼同意。他首先将自己的信号弹点燃,傅清松和傅清柏也陆续点燃自己的信号弹。

青州,楚霖阳的副将突然闯进他的大帐。“楚帅,刚刚属下在东北方向的天空上看到了一大片红黄紫三色的云朵,跟你之前发射信号弹很是相似!”

楚霖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东北方向?走,去看看!”

望着那几近染满半边天空的三色云朵,楚霖阳眉毛颤了颤,“那是戊州的方向,应该是清元兄他们遇到了麻烦在向傅清宜求救。老七,咱们这有多少人马可以动?”

楚霖阳的副将犹豫了会儿,“楚帅,咱们这本来就损失惨重,人马拮据,暂时还真没有可以动的人马。”

楚霖阳盯着戊州的方向,抿着唇,久久不语。

“看那边的天空怎么呈现红黄紫三色?”云州街上的人议论纷纷,傅清宜朝大家指的方向看去,浑身的血液立即凉了起来。

“大哥、二哥、三弟,是他们遇到危险了!”已遭受众多打击的傅清宜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想办法。对,想办法!

如今正值四周群狼环伺的时候,谁都想从天河分得一块大肥肉。能让傅家三兄弟同时求救只有一种可能——他们镇守的戊州即将不保。她又怎么力挽狂澜?

稍微冷静下来后,傅清宜的脑子已经在高速地运转。

“清宜,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四婶正准备出去找你呢!你说是不是怪事?你在灵堂摆的你亲祖父的牌位倒了下来,我都扶了三次。真真是怪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要暗示的话?”

崔氏见到傅清宜忙把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告诉她。

“亲祖父,暗示的话?”傅清宜反复咀嚼这七个字,忽然她眼前猛地一亮,“墨玉令!对!我可以用墨玉令召集麒麟卫们去救大哥他们。”

说着她紧紧地抓着崔氏的手,“四婶,我大姐和她的孩子们就拜托你和三婶一起照料了,你们就按照我教的给俩孩子按摩。大哥二哥和三弟他们遇到麻烦了,我得去救他们!”

说着也来不及道别,取下自己的长弓和侯冬寒的佩剑直奔回回岭大峡谷。

回回岭大峡谷如今还有麒麟卫镇守,傅清宜直接找到他们。向他们亮出墨玉令。“我祖父说,此墨玉令可以调动麒麟卫对不?”

那些麒麟卫见到墨玉令直接跪了下来,“不错!”

“好得很!我现在就需要在天和各个角落里的麒麟卫,放下手中所有的活,火速奔赴戊州帮忙抵抗外敌!我知道你们是有特殊联系方式的。”傅清宜神情严肃道。

“是,我这就去办!”

就因为傅清宜的这块墨玉令,混在各方军队中的麒麟卫包括照顾正在病中慕容正则的胡达凯都动了起来。

“将军,墨玉令出现了,要求我们麒麟卫全体奔赴戊州御敌!”

本已经昏昏欲睡的慕容正则猛地睁开眼睛,“是清宜丫头,墨玉令在她手上。戊州是出了什么事么?”

胡达凯低了低头,“戊州遭遇罗刹和东瀛主力围攻,赵子元等人又被调去冀州增援。冀州怕是即将保不住。”

慕容正则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其他各地就没有增援么?”

胡达凯摇了摇头,“要么是太远鞭长莫及,要么就是近处本就人马紧张。”

“混账!这等危急时刻居然任由其发展?你去,赶紧带上能带的人手去增援,我这不用你伺候!戊州一旦失守,咱们天和的根基将大大受损。”慕容正则少有的发了大脾气。

胡进贤立即领命退出。

慕容正则望着帐顶出神,随即叹了口气,“经此一事,那丫头的处境只怕是更加艰难了!”

天和元年九月中旬,各处都不断在上报军营、卫所、重要守护地方莫名有人员失踪。

慕容清枫一片焦头烂额,外有众狼对之虎视眈眈,内又出了这等乱子。

傅清宜自己是坐着青煞飞往戊州边境的。她到达时,傅清元等人在做着最后的拼杀。她顾不得其他,拿出手中的长弓,加入战局之中。

傅清元首先发现了她,“二妹?”

“大哥,你们挺住,我已经召集所有的麒麟卫前来增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傅清宜向其安慰道。

傅清元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了,“多谢二妹,晚了,一切都晚了!二妹,你快走吧!就是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大哥,我一定要把你们都安然地带回去!”傅清宜哪里肯。

“别胡闹,听大哥的!战争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傅清元有些生气了。

“大哥,一旦戊州失守那将是整个天和悲剧的开始,这种时候哪里管的上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事?保住咱们天和东北大门才是要紧的!”傅清宜极其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