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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济安正在给病人把脉,听得傅清兰的哭声,也是吓得不轻。薛医怪走了,他的心里也是很不得劲。

傅清宜和傅清兰姐妹俩在他心中跟亲孙女无异,这大上午的陡然听见傅清兰呼救,当下也顾不得病人,忙小跑出去。

“清兰丫头,出了什么事?”

“徐大夫,你快去看看我二妹吧!她……她……”傅清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徐济安急得不行,“你别哭,把话说清楚,清宜丫头怎么了?”

傅清兰哽咽道:“我二妹她魔怔了。都过去了三个月,她还觉得薛老尚在世。也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这些日子她窝在书房里看书,我还道是因薛老故去,她没法子阻止而发奋努力提高医术,哪承想她是陷入了魔怔之中。二妹她一直以为薛老还尚在,之所以手不离书是担心没完成任务让薛老生气。她还说什么昨天薛老还指出她功课中的错误来了之类的。”

徐济安气得胡子一翘,“疯了疯了。老薛也真是的,临走前也不知道和孩子好好说道,看把孩子给伤心得,都闹出病来。清兰丫头莫急,我这就家去。”

大家听得消息,纷纷赶回傅府。

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洒进屋里,书案旁一身穿素衣的少女正手捧医书拧眉看着。似是遇到什么尚觉不妥之处,还执笔在书案上写写画画起来。窗外梅树枝桠的剪影落在她衣服上,斑斑驳驳,自成一种纹路。

徐济安瞪了傅清兰一眼,“这看着不是挺正常的么?”

傅清兰急得连连跺脚,“徐大夫,二妹她就是表面看起来正常。”

徐济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上前几步,他咳嗽了一声,试探道:“清宜丫头呀,最近我医馆里缺几味药材,你那可有多余的匀点给我,救救急?”

傅清宜目不离书本,“徐大夫,咱们谁跟谁,你需要什么自己去我的药房取就是了。”

“你这丫头,就跟我走一趟呗!有道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不是在给你大姐攒嫁妆么?万一我把你那些顶珍贵的药材顺走了,你哭鼻子的地方都没有。”徐济安手捋胡须揶揄道。

“徐大夫,你莫说笑了。今儿,我真走不开。这本医案没看完,我师傅回来了定会不高兴的。”

徐济安捋胡须的手猛地一顿,下巴处的疼痛清晰地蔓延开来,他忍不住轻嘶了声。“这病得不轻啊!”

身后傅清兰已经在捂嘴低泣起来,傅清元满眼心疼地看向窗内傅清宜,傅传文和傅传志兄弟俩皆深深地叹了口气,虎子等人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

“这都是什么事儿?”

“徐大夫,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傅传文忍不住出声询问。

徐济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后,回头,眉毛蹙了蹙。“她这样应该是伤心过度导致间歇性失智,这是心病。大家试着好好开导她吧!我给她开点安神汤喝上一喝。”

傅传志担忧地问:“她这样什么时候能好?”

徐济安摇了摇头,“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病症在老薛那……唉,还得她自己走出来。可能明天就好了,可能一个月就好了,也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听到一辈子这些字眼,傅清兰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二妹,她还只十六岁,一辈子还只是刚开始呢!”

傅清元也眼睛红了红,“大妹,你也别太悲观。徐大夫不是说了么,也有可能明天就会好。我们多去劝劝她。”

事实证明,他们谁劝都没用。就是虎子、胡进贤等人轮番上阵变着花样给傅清宜讲以前在云州的趣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等也没用。

傅清宜日复一日地除了上茅房、洗澡外,愣是没有离开过那间书房。

傅传文和傅传志兄弟俩也急得不行。

“好好的姑娘家,不能一直是这样!五弟,要不写信让二弟和二弟妹过来一趟。看看他们那有什么法子没?”傅传文焦急道。

傅传志则想得更多一些,“可能咱们爹娘过来劝慰更有效果些。”

“可爹娘方便么?”傅传文愣了愣,“前些日子倒是听爹说趁着腿脚还利索想回云州看看。”

傅传志叹了口气,“不如让他们先来冀州,把清宜这边解决了再回云州。清兰和萧家小子的婚事不是已经定下了么?”

傅传文点了点头,“出嫁的日子定在了明年开春。”

“让二老来冀州吧!等送清兰出嫁后再回云州。一个是热闹,二是咱家好久没有团聚过了,不如趁清兰出嫁这个机会咱们老傅家在冀州好好地聚上一聚。唉,一个师傅就让清宜这般。若是咱爹娘百年了,她不曾在身边,还不知道会疯魔成啥样!”

傅传文听后也沉默了。

另一边胡进贤等人劝慰半点作用都没有,虎子破罐子破摔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就是师傅么?侯副将也是她师傅,看看侯副将有没有法子。”

他这一语可谓是惊醒梦中人。

“写信!我这就赶紧给五道岭那边的侯副将写信!”胡进贤忙不迭地应着。半个月了,他们啥法子都用了。傅清宜愣是我行我素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慕容正坤收到信件时,心情很是沉重。慕容正则在旁轻声问:“哥,冀州那边出了什么事?”

慕容正坤将信件递给了慕容正则,“你看看吧!”

“这……清宜丫头平时挺聪明的一丫头怎的在这上面就是看不开呢!”慕容正则一目十行看完信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说慧极必伤,她再聪明一丫头又如何?到底是阅历少,这死别关怕是难过!”慕容正坤沉吟片刻,“我记得老侯如今是在云州训练新一批的麒麟卫,对吧?”

“不错!新的一批麒麟卫都是之前我们在云州物色好的。因为有底子,算算日子也快结束了。”慕容正则禀告道。

“飞鸽传书过去,把清宜丫头的情况给老侯说一说,让他先抽个空去冀州走一趟。”

“好,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