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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如洗的天空上飘着几朵闲云,被风吹成各种形状。

傅清宜坐在院子里保持着仰望的姿势已经有了半个小时。

“真不知道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看这么久!”从屋子里出来的傅清兰见了忍不住轻声抱怨。

傅清宜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大姐,你不懂。我在试图勘破天机。”

傅清兰好奇地走近其跟前,“什么天机?”

傅清宜转头看向傅清兰坏坏一笑,“今儿萧大哥什么时候过来?”

傅清兰俏脸一红,“死妮子,你讨打!”

傅清宜立马躲闪,“我就只说今儿萧大哥什么时候过来,你恼羞成怒做什么?”

“你!”傅清兰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好了大姐,逗你玩呢!”傅清宜见好就收。

傅清兰与傅清宜并排坐了下来,一起仰望天空。

“二妹。”

“嗯。”

“怎么感觉自你从德州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么?”

“怎么没有?你变得更加的不爱说话了,还老是坐在一个地方发愣。若无人打扰,你能一愣愣一天的。实在是太吓人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傅清兰一双秀目里满是担忧地看向傅清宜。

傅清宜勾唇一笑,“大姐别担心,我可能是有点想家、想家里的人了。”

“你不是在德州已经见过我爹么?”傅清兰有些不解。

傅清宜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见过大伯了,所以我才更想家,更想见见家里其他人呀!”

傅清兰轻轻地将傅清宜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虽然家里其他人暂时见不到,但是你身边还有大姐。想家就同大姐聊聊天哈。”

傅清宜将头枕在傅清兰的肩上,轻叹,“是啊!我身边还有大姐。所以大姐,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幸福一辈子。

我知道你跟萧大哥互有好感,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轻易许了自己的终生。毕竟嫁人不是你跟他一个人过日子而是跟他一大家子过日子。你一定要了解清楚、考虑仔细了。”

“大姐有分寸。毕竟婚姻之事向来是由父母做主。我自是要听从我爹娘的意见的。”傅清兰神色怔忡了起来。

“是否合自己的心意也很重要,毕竟是一起度过后半生的人,若不合心意下半辈子怕是有得熬。”傅清宜提醒道。

傅清兰扶起傅清宜,轻点她的额头。“大姐知道。真不知道你这小小年纪怎的操这么多的心!”

随即她话题一转,“最近好些地方的桂花树上的桂花开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别老憋在院子里,多出去走走,也许你想家的愁绪会淡一点。”

“你是该多出去走走,你说你闷在院子里都多久了?”薛医怪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傅清宜走过来。

“二师傅!”傅清宜闻声连忙起身跟薛医怪打招呼。

薛医怪一拂衣袖,在傅清宜附近坐了下来。他看向傅清宜,“德州之行你到底遇到什么样的事。为师见你回来后,人都消沉了不少。”

“二师傅,没什么大事,我自己会调整好的。”傅清宜故作轻松道。

薛医怪睨了她一眼,“你这话你自个信么?回来都半个月了,你一直都这般消沉。要是能自己调节地过来,你早就该调节好了。跟为师说说,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

傅清宜咬了咬嘴唇,“我在德州给他们提议从螣沄江开引流渠贯穿德州,从而解决德州干旱以及田地灌溉不便的问题。”

薛医怪拧眉,“仅仅是这个?”

傅清宜低了低头,“还有怎么固堤护堤以及修建蓄水库等等之类的事宜。然后我大伯告知我,我可能被有心人盯上了,因为我在那暴露出太多东西。”

薛医怪点了点头,“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

傅清宜苦恼道:“我不明白的是,我是在教他们怎么提高粮食产量,他们为何对我抱有忌惮的心思甚至不怀好意的心思。”

继而她的头低了低,”华叔说对于生活在苦难中的他们而言,苦难不叫苦难,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我的出现,让他们感受到了苦难。

所以他们想的不一定是顺着我的指引去奔赴光明和希望,反而更会将我拉入泥淖之中,变得和他们一样。如此他们看不到区别,自然也就再感受不到所谓的苦难,继续麻木不仁地活着。”

薛医怪凝眉沉思,“如果给他们指引人的指引能让他们立即过得舒服一点,他们反应便不是将指引他们的人拉入泥淖,反而会敬若神明。

让他们想拉指引者如泥淖的一般是两个地方出了问题。一个是指引者的指引过程太长了,他们等不及见证;一个是指引者本身弱或者是让他们看到了指引者的弱点,如此才给了他们拉人如泥淖的契机。

你教大家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这本身并没有错。像这次冀州小麦大丰收,谁人不敬你!他们会想着将你拉入泥淖么?不!对于一个尝到甜头的人来说,他们想要的是尝更多的甜头。

德州那边之所以出了问题,主要还是你暂时没让他们尝到甜头。再一个德州势力还没有被你祖父完全收归羽下。冀州这边上到一州都督下到小卒皆是你祖父的人,他们谁敢动你!”

傅清宜眼神变得坚毅了起来,“如果我自身更强大些,我想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打我的主意。”

薛医怪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错!话说你那受伤的手如今用起来如何?可有任何不顺畅的地方。”

傅清宜摇了摇头,“没有,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包括运气和练习以气御物都顺畅得很!”

薛医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从明天开始,你跟为师学习下针法吧!今儿就顺便把医典再复习下,玩了这些时日没得给忘光了。”

傅清宜眼中精光大闪,“是上次您救胡大哥所用的那套针法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