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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医怪将傅清宜安置好后,先给她将手掌上的伤处理下。手掌上已经结痂,薛医怪拧眉沉思:强行将布扯下来疼痛不说,还会将渐渐愈合的伤口撕裂了。可如果置之不理,手掌内的筋不接上,这只手基本就是废了。

薛医怪烦躁地走了出去,傅清宜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在徐济安的呼天抢地声中,薛医怪又回到房间里。他手里端着一托盘一脸严肃地向傅清宜走过去。

傅清宜有种即将被行刑的错觉。

“师……师傅,我的手是不是治不好了?”她的声音抖得都快不成调了。

薛医怪瞥了她一眼,在她面前坐了下来,耐心地解释道:“没有的事,虽然棘手些,但是难不倒为师。为师先给你涂上软化血痂的膏药,可能会有些刺痛,你忍着些。你手掌上包扎的布条得拿下来,后面为师再施针将你手掌中断掉的筋给接上,这样以后就不会影响手的使用。”

“哦,徒儿明白了!”傅清宜听到薛医怪说以后不影响手的使用,心里的担忧立即散去了大半。“师傅,我这右胳膊还有救么?”

薛医怪点了点头,“嗯,不过想恢复至之前的状态,至少要半年时间。”

傅清宜剩下的担忧也消散殆尽了,“能恢复就好,半年就半年!”

薛医怪没搭话,只是认真的给傅清宜涂膏药。涂好后他就去隔壁烧热水煮茶,仿若在自己家里一般熟捻。

等他给自己连灌三杯茶后,才慢悠悠地走至傅清宜跟前查看血痂软化情况。

“为师要揭这布条了,虽然血痂已经软化了些但是还是会有些痛。“还不等傅清宜点头,薛医怪刷得一下就把布条扯了下来。”

傅清宜痛得惊呼出声。

“知道痛了?看你以后还敢随便闯祸不?”薛医怪没好气数落着。

傅清宜偷偷地看了薛医怪一眼,怯生生地问:“师傅,这次我是不是给你们惹来很大的麻烦?”

薛医怪也没瞒着,“是有些麻烦,为师已经解决了一些,后面就看萧将军他们的能力了。如果那小儿没抓住,对于我们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师傅,那要抓我们的白衣男子是谁呀?”傅清宜好奇问道。

“毒门的余孽,当初为师念他年幼放他一马,却不想让他成了气候。”薛医怪叹了口气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用竹镊子将一小块布在里面蘸,然后拿出来将傅清宜手掌上伤口附近的血污擦掉。

傅清宜看着薛医怪擦拭的液体,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碘酒?”

薛医怪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认识碘酊?”

傅清宜不由得惊喜道:“嗯,师傅,你会制作这碘酊?”

“还行吧,就是有点麻烦!”薛医怪涂好后就停手了。

“师傅,这个得用酒精再多涂几遍,将碘酊中的碘去掉才行,不然皮肤会腐烂,留下很深的疤痕。”

薛医怪目露疑惑,“有这等事?”

傅清宜肯定地看着薛医怪,“师傅,你信我!”

薛医怪按下心中的疑惑,又从托盘中拿出一瓷瓶,倒出一点在另一干净的小布条上,继续给傅清宜涂伤口,直至伤口附近的棕色都擦掉了才停止。然后给她扎针,薛医怪扎得很慢也很仔细,不一会儿傅清宜就见他额前沁满了汗珠。

傅清宜自己也很不好受,各种疼。

想到后面胳膊的伤处更不好处理,薛医怪权衡再三觉得傅清宜还是昏睡过去更方便他处理伤处。于是在傅清宜痛地嘶哈不停时,薛医怪直接喂给她点麻沸散和助眠药吃,让她昏睡过去。

薛医怪一直忙到夜幕四合才搞完。

这时傅清宜也迷迷糊糊地恢复了点意识,似乎听到了外面有很多人的说话声。她极力地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二妹!二妹!”

怎么听到大姐的声音了?正在傅清宜疑惑中时。傅清兰哭了起来,“你怎么伤成这样?”

“大姐别哭,我没事!”傅清宜焦急地安慰着,却意外地久睁不开的眼皮这会儿睁开了。

当确确实实看到傅清兰时,傅清宜激动了一把。“大姐,你怎么在这?”

傅清兰低了低头,手将褂子的一角拧了又拧。“我无意中听到薛老他们说你出事了,然后就求萧家子敬哥带我来寻你。”

傅清宜又是感动又是好气,“这么说大姐你还是偷跑出来的?”

傅清兰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不过我给家里留了字条。二妹,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最起码等你伤完全好了,我再回去。不然我这样回去,也是放心不下。”

傅清宜泪珠在眼中转了又转,“大姐,如今我伤成这般,你若遇到危险我就是想救也无能为力呀!”

傅清兰倒是乐观很多,“二妹,你不用担心我。前段时间将军他们回来了,将军还特地抽空指点了我的鞭法,如今我不仅能自保还可以保护二妹。”

“将军回来了?”傅清宜也惊喜了一把。

傅清兰点了点头,在她耳边悄声道:“将军还带回了一个消息,你亲生的祖父还活着。”

傅清宜惊讶了一把。“当真?”

傅清兰用力地点头,“千真万确。将军亲口说的,之前就是因为有猜测所以他才执意去胡虏人那确认。不仅如此,后面二叔二婶以及小六到时候都会被接回去。”

“那我呢?”傅清宜眼巴巴地望着。

傅清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傅清宜,声音也弱了些,“将军说让你跟着薛老就在冀州好好学医。”

“哦。”傅清宜失落地垂下了眼眉。

傅清兰见了她这样心里边也有些不好受。“二妹,家里人虽然口中不说,其实心里边都很担心你的。就这次听说你在望仙岭遇到了麻烦,爷和奶嘴角都急出了好几个泡来。家里边更是被勒令着每个月最少要吃一旬的斋饭,说是要为你积福。”

傅清宜叹了口气,“家里边不必如此。只要大家都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