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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越军视角下的李作成上将成名之战:保肯公安屯战斗

1979年2月13日,广西军区司令部下达作战命令,赋予军区独立师在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第一阶段的任务:歼灭滩奔、比劳、保肯之敌。其中第3团奉命配属边防营2连,在师炮群火力支援下,于2月17日6时40分发起攻击,首先歼灭楠西、鬼屯岭之敌,尔后围歼保肯公安屯之敌。

保肯位于中越边境东段越南芒街县北部的海山乡,与我国广西防城县滩散公社所在地隔界河相对。公安屯是越南武装公安部队部署在边境地区的基层单位(相当于我国的武警边防派出所),其编制根据辖区大小、群众多少、所处位置和担负任务而定,大屯相当于连级,百余人,小屯相当于排级,数十人。

战斗英雄李作成

保肯公安屯属于连级,由于忠实执行河内当局的“净化边境”政策,曾先后获得越军总政治局、内务部、广宁省、芒街县各类奖旗16面,被称为“模范公安屯”。该部属于地方武装,担负着袭扰我国边境和防守越方边防要点的双重任务。

第3团第3营第8连在连长李作成(2015年晋升为上将)的指挥下,于2月17日早上执行攻歼保肯公安屯之敌的任务。李作成指挥连队以迅速勇猛的动作,大胆实施穿插迂回,连续勇猛冲击,从7时30分战至12时35分,经过5个小时的战斗,毙敌47名,俘敌4名,缴获82无坐力炮2门,40火箭筒3具,各种枪支38支(挺),圆满完成了战斗任务。战后连队荣立集体一等功,被军委授予“尖刀英雄连”的荣誉称号。连长李作成指挥果断、作战英勇,被军委授予“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这一仗,便是他的成名之战。

下面,就是越方视角下的保肯公安屯战斗。

保肯公安屯侦察员黄如李

72岁的黄如李,当年是保肯公安屯(按编号称呼,为209号公安屯)的侦察员。虽然已经过去了44年,但是对他来说,1979年2月17日凌晨5时爆发的战斗仍然令他难以忘怀,当时他所在的保肯公安屯营房只有几十名官兵,却要和在大炮、迫击炮支援下的多达2000人的中国军队交战。(此处是越方惯用的以点带面的夸张手法,广西军区独立师第3团2000余人进攻的是整个保肯地区,而不是仅仅一个公安屯营房。)

回忆起那可怕的一天,黄如李说,自1979年春节以来,保肯地区的局势一直相当紧张,边境的另一侧,中国军队不断地用卡车向边境输送兵力。1979年2月16日下午,保肯公安屯组织了排球比赛,许多来自分散的边防检查站的战友参加了比赛。北风生站的站长裴有连回到公安屯打球,然后在营房睡觉,准备第二天与林场工人打友谊赛。然而第二天的友谊赛没有举行,他们也永远回不来了。

2月17日凌晨,公安屯的士兵发现,数千名中国士兵包围了位于半山腰的营房。凌晨5时左右,一连串的迫击炮弹飞来,在边境对面的小山上,中国军队的迫击炮阵地向营房开火。屯长在外出差,副屯长杜士和与指导员范宣涛指挥士兵们进入阵地。

保肯公安屯副屯长杜士和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炮击,数千名中国士兵像海浪一样咆哮着包围了保肯公安屯营房,战斗进行得很激烈。由于双方兵力相差悬殊,公安屯的士兵相继战死。在战斗中黄如李负伤晕倒,到了当天中午,等他恢复意识时,枪炮声已经停止,他的战友伤亡殆尽,中国军队已经占领了营房,黄如李被俘虏,几个月之后才被释放回国。

黎文恕回忆说,他所在的边防检查站共有8名官兵。凌晨时分,他和战友们发现中国军队已经包围了他们。他和其他人一起拿着武器跳进战壕,与中国士兵作战。经过数个小时的激烈战斗,有5名士兵战死。他们凭借熟悉的地形,一边打一边往山上撤退,到第二天才脱离包围圈。

根据保肯公安屯所在的海山乡的历史资料记载,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国军队用120毫米迫击炮、82毫米迫击炮向209号公安屯实施猛烈射击。大约30分钟的炮击之后,2000人左右的中国军队蜂拥而来。保肯公安屯有45名官兵在战斗中阵亡,数十名商业服务人员和林业工人(越方民兵)也与公安士兵一起倒下,其中有一名叫黄氏红詹的女性。

越方在保肯设立的纪念碑

黄氏红詹出生于1954年,参加过抗美战争,掌握一定的军事技能。2月17日早上战争爆发之后,在保肯公安屯山脚下百货店当售货员的她,撤入了公安屯营房。她是公安屯士兵裴文良的女朋友。黄氏红詹对副屯长杜士和说:“中国军队进攻了,我上来请求赋予任务。”杜士和答应了她的请求,安排她去运送弹药,为士兵包扎伤口,并将伤员带到掩蔽部。在完成了杜士和交待的任务之后,黄氏红詹拿起枪直接进入战壕,与士兵们一起战斗。

在中国军队的猛烈炮火下,黄氏红詹的手臂受伤,当士兵们给她包扎伤口并要求她撤退进地堡时,她断然拒绝了。“战斗越来越激烈。副屯长、指导员和许多士兵相继战死,在干部伤亡殆尽的情况下,黄天棋中士接替指挥,但是在中国军队优势兵力火力的猛攻下,士兵们一个一个地倒下了……”黄如李回忆。

说明:越方承认保肯公安屯战死45人,而我军8连的记载为毙敌47名,这个统计已经是非常准确的了,我军战绩统计之严谨求实,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