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群发
“是好朋友，还是鱼塘里的一条鱼？”
沈楚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同千斤鼎砸在她的心头。
她浑身僵住，不用照镜子都感觉得到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其实她隐隐察觉到他的讥讽，可还是习惯性地否认，带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意味。
“阿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你现在却质疑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吗？”
沈楚泽笑出了声。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一样。
他还没说什么，这笑容已像无形的巴掌般扇在她的脸上。
舒明雅咬了咬唇，感到一种强烈的被冒犯的不悦。
“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是指，同样的一条信息，同时群发给所有鱼的那种感情吗？”
舒明雅：“……”
他怎么知道她经常这么做？
老实说，舒明雅并不觉得把同样的信息发给不同的人有什么不对。
与他们分享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小事，这样既能同所有人保持着适当的联系，让他们感觉到她其实是在意他们的，又不需要消耗她太多精力，还能通过对比看出谁对她的态度更殷勤，好让她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
一举多得，有什么不好呢？
不过她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希望自己在女人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即便他们自己或许也在做着和她同样的事情。
所以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舒明雅是不希望他们发现这件事的。
但沈楚泽发现了。
既然他已经把话挑得这么明白，她再辩解也没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她，继续和沈楚泽聊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她深吸了口气，无奈道：“你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了，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我们就彼此冷静冷静吧。”
虽然内心已经决定要抛弃这条不听话的鱼，但说话时她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
正打算把电话挂断时，舒明雅猛然想起什么，“等等。”
“阿泽，你最近见过她吗？”
电话另一头，听到这个问题，沈楚泽敛眸，不动声色地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事实上，自从上次表白被拒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舒明绯。
纵然被她拒绝得难看，他也的确为此消沉了一段时间，可回过神之后，他渐渐回过味来，越想越觉得那天舒明绯的状态不对劲。
舒明雅张了张口，思考着说：“我……我就是想，她现在因为星羿的缘故受到了那么多人的关注，说不定会有一些极端的人想伤害她，想关心关心。”
闻言，沈楚泽又笑出了声。
不就是她自己吗？
刚才还对舒明绯破口大骂，现在就猫哭耗子假慈悲，变脸比翻书还快。
真把他当傻子了？
“我会把你的‘关心’转告给她的。”
随口应了一声，沈楚泽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舒明雅皱了皱眉。
之前给她打电话的神秘人十有八九是失手了，否则舒明绯现在不可能还安然无恙，而且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但沈楚泽在听到她的话后的表现，却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看来，帮助舒明绯的另有其人。